地球在腳下 Earth at the foot（十三）空城計之巴黎

如果你在聖誕節前後來到巴黎，就會奇怪：為什麼公共場合人潮遠不如公共媒體上出現的波濤洶湧？作為一個世界級的大都市就這麼點人口？那豈不是太幸福了⋯⋯（各種羨慕）。

事實上，每年這個時節，福利優厚的歐洲人紛紛出遊，遠到出國度假，近到郊區休憩，從而使得平日裡人頭攢動的街道都冷冷清清。當然景點除外，那是一年四季都不缺人。剩餘巴黎人的蹤跡也是相當明瞭的，你去街頭巷尾的咖啡館一看，熱鬧非凡的咖啡館擠滿了人，下午或夜晚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席難求。

這個時節去踏街應該是最為舒服了，人口數的驟減，使得整個城市大唱空城計，特別是清晨，馬路上哪有什麼人啊，不得不說夜巴黎不虛盛名，徹夜尋歡將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巴黎人又撂倒了一波。

巴黎冬天酷似上海般陰冷潮濕，即便太陽照射在身上，也難於驅散深入骨髓的陰冷。但走著走著你又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拐過一個街角，不經意發現上上上個世紀的老房子矗立在眼前，有平鋪直述的，也有雕梁畫棟的，各有各的美。

安靜的街道，陽光將老房子的陰鬱投射擴大，冬日的風在四周盤旋「嗚嗚」作響，其間似乎偶爾能聽到它們彼此在講述那段古老的故事，有傷感、亦曾有輝煌，最後都追逐著歲月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