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来历(八)《石头记》实为反文“南明史”

《石头记》第一回原文:

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诗后便是此石堕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甲戌侧批:“或”字谦得好。)可适趣解闷,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甲戌侧批:若用此套者,胸中必无好文字,手中断无新笔墨。)却反失落无考。(甲戌侧批:据余说,却却大有考证。蒙府侧批:妙在“无考”。)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甲戌侧批:先驳得妙。)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甲戌侧批:将世人欲驳之腐言预先代人驳尽。妙!)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

石头笑答道:“我师何太痴耶!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甲戌侧批:所以答得好。)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历来野史,或讪谤君相,或贬人妻女,(甲戌侧批:先批其大端。)奸淫凶恶,不可胜数。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秽污臭,涂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蒙府侧批:放笔以情趣世人,并评倒多少传奇。文气淋漓,字句切实。)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甲戌眉批: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甲戌侧批:转得更好。甲戌眉批: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巢臼 。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斯亦太过。)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意为何如?”(甲戌侧批:余代空空道人答曰:“不独破愁醒盹,且有大益。”)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甲戌侧批:本名。)再检阅一遍,(甲戌侧批:这空空道人也太小心了,想亦世之一腐儒耳。)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甲戌侧批:亦断不可少。)亦非伤时骂世之旨,(甲戌侧批:要紧句。)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甲戌侧批:要紧句。)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甲戌侧批:要紧句。)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1. 《石头记》即反文“南明史”

“石头故事”即“明史”,“石头”请人将“偈后”之“南明史”“记去作奇传”(详见《红楼重关》之一)。而空空道人看到的却是“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而且“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这是为什么呢?此乃“倒读”之故也。

所谓“空空道人”,隐“控控倒认”;“空”同“控”,人的头部朝下。第二十八回宝玉说黛玉“这么空着头,一会子又头疼了”之“空”,即“控”,低下头。

所谓“控控倒认”,意为“低下头,再低下头,倒着认字”。此即空空道人看“石头故事”之法,具体为:背对着“石头”,叉开双腿,低下头,再低下头,直低至裤裆之下,然后睁眼瞧去,果然“字迹分明,编述历历”。

古文书籍排版与现在不同,是从右往左。而印章篆刻则刚好相反,须从左往右。不仅如此,印章上的每一个字,其笔画都须左右相反。如果要读印章上的文字,必须左右反着读。“青埂顽石”本是被从传国玺崩掉并弃用之玉角,又曾被幻化为通灵宝玉(北京朱明之玉角),所以空空道人以为要读“石头故事”,还得像读印章上的文字一样反着读,于是效仿玩童从裤裆底下倒着读;所谓“倒读”即“反读”。

那么空空道人“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之书,虽名曰《石头记》,但并不是 “石头”请人“记去作奇传”之“南明史”,而是反文“南明史”。所以《石头记》即反文“南明史”。

世人爱从裤裆底下读史书,《石头记》借其意而妙用之,将“南明史”直接从裤裆底下“抄录回来,问世传奇”。此即所谓“控控倒认”(空空道人),其调侃寓意不小。

此处实际上道出了《石头记》之创作手法,即反抄“南明史”。因“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且“今之人”没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作者将“南明史”改写为反文“南明史”之《石头记》,以供世人“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亦令世人换新眼目”。脂批道:“余代空空道人答曰:‘不独破愁醒盹,且有大益。’”(详见《红楼重关》之七)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所谓“因空见色”,意谓空空道人因从裤裆底下倒读“石头故事”而看到了《石头记》中的美色。“空”即“控”,指倒读。“色”,指《石头记》中的美色。

所谓“由色生情”,意谓空空道人因《石头记》中的美色而产生了情欲,就像第十一回贾瑞对凤姐产生淫欲。

所谓“传情入色”,意谓空空道人迷恋上了《石头记》中的美色,就像第十二回贾瑞想着凤姐“指头告了消乏”(手淫),又幻入“风月宝鉴”与凤姐云雨等等。

所谓“自色悟空”,意谓空空道人意识到《石头记》中的美色并不是真实的存在,看得见却够不着。

所谓“遂易名为情僧”,意谓空空道人于是改做和尚,想用“色即是空”之佛理来化解“情”。所谓“情僧”,即“为情所困之僧”。“色”,佛教本指一切物质的存在,这里一语双关。“空”,佛教语,虚幻不实。

所谓“改《石头记》为《情僧录》”,意谓空空道人以为《石头记》是一部使人产生情、困于情而不得不为僧以求解脱之书。所谓“情僧录”,犹“情僧诞生记”。

此处借《情僧录》之书名,点出读《石头记》表面文字,就相当于从裤裆底下读“南明史”,最后也不得不效仿空空道人去做和尚。

2. 《红楼梦》亦为反文“南明史”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石头记》实为反文“南明史”,那么《红楼梦》亦为反文“南明史”;所谓“红楼梦”隐“朱明之梦”,即“明史”。此处借《红楼梦》之书名,点出《石头记》虽为反文“南明史”,却是一部真正的“明史”,以呼应“石头故事”。《石头记》与“历来野史”“风月笔墨”以及“佳人才子等书”不同,其“离合悲欢,兴衰际遇”,皆“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详见《红楼重关》之三)

3. 《风月宝鉴》=正面(“色”)+反面(“南明史”)

“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

《石头记》第十二回之风月宝鉴“两面皆可照人”,跛足道人说“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此处则借《风月宝鉴》之书名,点出《石头记》也分正反两面,以呼应“空空道人”(“控控倒认”)。

作者效仿传国玺,将《石头记》设计为“石头”钤盖出来的文字。《石头记》即反文“南明史”,其文字分正反两面,正面即《石头记》之“色”,反面即“石头偈后故事”之“南明史”。所以《石头记》=《风月宝鉴》=正面(“色”)+反面(“南明史”)。第十二回有脂批云:“所谓‘好知青冢骷髅骨,就是红楼掩面人’是也。作者好苦心思。”即此意也。(详见《红楼重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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