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写信的日子
年前清理老房子里的东西,不经意间翻出一扎捆好的信件。打开一看,才知道这是上世纪末的一些私人信件,有亲友的来信,也有同学间的问候,还有一些是报刊编辑部发来的征稿函或稿件采用通知单。有的仅只言片语,有的却洋洋万言。
大概地数了一下,竟然有100多封。信封和信笺上的字迹都有些浸渗的痕迹了,毕竟有20多年了。看到这一扎信,昔日伏案奋笔疾书的场面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一幕幕地浮现出来。
曾几何时,在邮局从事办公室工作十余年的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传达室领取当天的信件,有单位的公函文件,也有自己的私人信件。不知自己写了多少信,也不知收到或处理过多少信,那时书信是人们信息沟通和情感交流的重要工具。
我真正与书信结缘是在高中毕业高考之后。那时老家通信还很不方便,买张邮票寄售要跑几公里的路,但与相距稍远一点的同学之间的联系就全靠书信。
通过书信联系,我知道哪个同学考上了哪所学校,哪个同学又到哪里复读去了,或哪个同学入了伍,哪个同学被招工功顶职进了某某单位。我考上邮校后,也是在学校通过一封封信件,把信息传递给分布在各地的同学、老师和亲友的。
毕业后参加工作,以及后来的工作调动,或通信地址变更时,都会第一时间通过书信告诉经常联系的亲朋好友。
记得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我发出的信和收到的信特别多,不但有亲朋好友之间的联系,更多来自参加工作后的同学之间在工作和学习上的沟通,那时还流行交笔友,我也通过报刊上刊登的信息交了好几个笔友,平时都是书信联系。
那时,虽然寄一封信只有8分钱,看起来很便宜,但累计下来,我每个月也要花费几天的生活费来作为邮费,也算是我为自己单位创收做了小小的贡献吧。
后来,我进了机关,爱上了新闻写作,每日写作发稿乐此不疲。那时的新闻稿件可以一稿多投,而且投给新闻媒体编辑部的稿件大多实行邮资总付,相当于现在快递的“到付”(收件人付费)。
所以那时业余通讯员每写出一篇稿件,大多都会抄写很多份,或根据报刊社的性质不同对稿件略做修改,投寄不同的报刊社和电台或电视台,一篇新闻稿可以被多家媒体采用。我也曾乐此不疲地一稿多投过,有时一篇好的新闻稿件也可以被多家媒体采用。
2000年后,由于工作岗位的变动,我离开了办公室,不但每天看到的信件少了,我写新闻报道少了,加之互联网的发展,即使投稿,大多也是发电子邮件,所以也越来越少。现在我竟然不记得最近一次写信是什么时候,也不知它是写给谁的。
看到这一扎上世纪遗留下来的信件,又让我怀念起写信的日子。要是有必要的话,我也会重新拿起笔来,静坐于灯下,写下一封长长的信,寄给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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