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柠檬（二十六）

在柑橘类品种中有一个来自中国的“小矮人”。1500年前一个远东的水手把它带到了意大利，在瓦雷泽和彼得拉里古雷的一小段海岸上生长得特别好。后来通过异花授粉演变成了一个独特的品种。法医意大利作家安托万·里索把这个品种命名为“萨沃纳的奇诺托橙”，也有人认为这个树种来自越南。一到春天树上有洁白的花朵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小果实会像葡萄一样挂在树枝上。意大利人利用它辛辣的果皮和果肉做成饮料和糕点。由于过于刺激，有的人非常喜欢，也有人避之不及。

这种橙子每年8月开始收获，果实是绿色的，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很重，如果把它留在树上自然成熟就会变成橙色，那时候得到的柑橘特别适合做果酱。虽然很多人认为如果一种水果长得小又苦是一个缺点，但是奇诺托橙却打破了人们的这些固有思维。因为维生素C的发现让人们重新考量了它的价值。意大利热那亚和萨沃纳是两个海港，这里的船员经常会得坏血症，而奇诺拖橙就是专门治疗这种疾病的药丸。一般船上都会备上很多。它们被装在有海水的木桶里，这样可以储存好几个月。而且因为有了盐水的浸泡果肉和果皮不仅能够保鲜，还有了轻微的发酵，这让原本苦涩的口感变得不那么刺激，果皮也更加柔软。

过去如果到萨沃纳，可以看到酒吧里都有一个高玻璃罐，上面有华丽的装饰，还有一个打着洋伞的中国人。罐子里装的是黑樱桃利口酒，加上圣女果和奇诺托橙的蜜饯。以前意大利人很喜欢一边喝着浓缩咖啡，一边吃奇诺托橙。这种泡在利口酒里的水果也是当地人特有的零食。到了圣诞节晚餐后，用橙子做成的蜜饯就会来为人们的消化助力，就像节日期间人们会互送巧克力，在这里奇诺托橙也是一种万能礼物。人们常常把它送给自己想感谢的人。如果去到糕点铺，还能看到各种用它做成的甜点或者饮料。

用奇诺托橙制作的汽水里面还会有药草和糖，它奇怪的味道拥有不少狂热的粉丝。在一些网站上有关于这种饮料的各种配方。橙子的酸味和糖的甜味与其他碳酸饮料相比要复杂的多，而且还有很多变化。1932年这种饮料的发明者圣佩莱格里诺成为了红人。因为它遏制了美国可乐在本土的流行，这种汽水被包装的标新立异。1986年圣佩莱格里诺公司还推出了一种新的饮料，广告语用的是“引用或思考，跳出固有的思维模式。”

夜晚走在萨沃纳的街头会感觉非常安静。虽然这是意大利最早的工业化城市之一，但是因为有了吉诺托橙和蜜饯让这里有了甜蜜和温暖的底色。特别是到了节日，工厂和商家忙碌的时刻空气中都弥漫着橙子的香气。每一个人在制作那些食物时，都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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