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师,永远的回忆(5)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们的户口也随之改变,从农业户口变成城镇非农业户口。国家给我们每个学生免费提供粮食,每个月男生是34斤餐票,女生33斤餐票,菜票是统一的28元。
学校学生不多,食堂只有一个打饭口。我撵饭,一到饭点就饿,就急。这个时候,老师讲的内容就撇在了一边,两耳只专注铃声,两手在课桌下面抓紧饭碗,只待老师说一句“下课”,飞一般就窜出去了,浑然忘了自己是个女生。有时跑到打饭口,人家窗口还没打开。现在想想,羞惭得很,我怎么会是那样子呢?
食堂里,早上是稀饭、炒菜、馒头,中午是卤面条或炸酱面条,晚上是汤面条或稀饭。学校用的应季的新鲜的蔬菜不多,比如芹菜要等到快长成“芹菜树”时才买来给我们吃,芹菜杆那么的粗。晚饭常喝汤面条,炝面条用的永远都是牛肋巴菜,有时还带有豆腐乳味。真心话,真不好吃。不明白为什么大厨对这些菜情有独钟。就是这些,有时去得晚了,也没得吃。我的一位女同学和食堂里的一个工作人员是老乡,有时她去得晚了,能幸运的打到一碗食堂工作人员的小锅饭。
偶尔,我们也会到陈家坊去打一下牙祭。那时的陈家坊远没有现在繁华,只在靠近电影院门前有几家面馆。每次和同学一起来这里吃面,我都先在店外买一个烧饼。原因不是店里的海碗不够海,也不是碗里的面不够多,实在是桌子上放着的油泼辣子太馋人。而这个东西,是我们味蕾感觉中最缺乏的,所以烧饼就成了盛装油泼辣子的一个容器。每次用纸裹着烧饼离开饭店,那满足感绝对抵得过参加一次盛宴。
有时,我们也会把节余的饭票与“进修班”学员的粮票进行兑换。粮票是社会上的通用品,在书院街东头的一个小面馆里,五斤粮票可以兑换七个变蛋。但我兑换变蛋的次数很少。我节余的饭票有的赠送给了同班的男生老乡。男生爱打篮球,打完球,个个饿死鬼似的,每月的饭票总是不够用。
在学校里,我觉得最美味的是用热馒头夹白沙糖。每年元旦,中师班的每一个学生都有两斤白糖的福利,要亲自到南大街的供销社(现在新豫中商场附近)去领。我喜欢吃甜食,这也可能是我胖的原因。胖,也可能是我留给同学唯一的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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