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纳博科夫的《符号与象征》、《瓦内姐妹》及其它
今天把《菲雅尔塔的春天》以朗读的形式又读一遍。除此之外,继续读了《那曾是在阿勒颇》《被遗忘的诗人》《似水流年》、《谈话片段,一九四五年》《符号与象征》《初恋》《连体怪物的生活情景》《瓦内姐妹》。其中后四篇《符号与象征》《初恋》《连体怪物的生活场景》和《瓦内姐妹》是我认知范围内比较好懂的小说,也就是说,我可能是读懂了。
《符号与象征》从一对父母给儿子送生日礼物写起,娓娓道来一个患迫害妄想症和自大狂的儿子的故事。文中用“她对喜欢在人脸上挑毛病的明媚春光展露出一副毫不掩饰的苍白面容”表现母亲多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在垂垂老矣之时仍在为儿子无助地担忧。他们把儿子送到疗养院四年,身心并未因此而更加轻松,而是心烦意乱,尤其是这次面临送礼物的难题,精心挑选了精致而无害的礼物,护士却直言相告,儿子又一次企图自杀,探访可能会打扰他,所以没有见到。他们回家后彻夜为眠,看着照片回忆儿子的点点滴滴,商量天亮以后把儿子从疗养院接回来。这时电话铃接二连三地响起,他们一次次心惊胆战地接起这些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响起的电话,一次次有惊无险,“她的手按到苍老疲惫的心上”,说“这电话吓坏我了。”我也跟着心惊肉跳,猜测着是不是疗养院告诉他们儿子死了。正当我和这对年迈却不幸的夫妻一样,认为自己过于紧张,实际上一切都安然无恙之时,“……电话铃突然又响了起来……”
文章戛然而止,留下悬念。我大瞪着眼看着结尾圆圆的句点,半天一动不动。
其他几篇不做赘述。只摘录最后一篇最后几段,还有一小段原文,以示对纳博科夫文字和译者的极度喜欢。
我求助于肉体,也求助于肉体的可腐性,要要以此驳倒,进而击败生命在肉体消失后还有可能继续存在的说法。哎,思来想去,只令我更加害怕辛西娅的鬼魂。恍如隔世的平静随着黎明降临,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太阳透过茶色的窗帘,刺穿了一个不知为何满是辛西娅的梦。
这令我失望。在日光的堡垒中有了安全感,我便告诉自己,这远非我原本的期待。她,一个把细节化得像玻璃般透明的画家,此刻居然如此含糊!我躺在床上,一边回想我的梦,一边听窗外的麻雀叫:这些小鸟的声音,如果录下来,再倒放回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变成人类的语言,变成人说出的话?正如把人的话语录下来倒放,会不会就变成麻雀的叽喳声?我定下心来再读我的梦——倒着读,斜着读,往上读,往下读——极力想在梦中解析出点像辛西娅的东西,梦里肯定存在着奇特而又给人启示的什么。
但我意识到我从梦中隔离不出什么来。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如黄云遮蔽,产生不出任何清晰的东西。她笨拙的首字母组合法,感伤的遁词,静默中通神的能力——忘事一桩一件,组成了涟漪般的神秘意义。一切都好像泛着朦朦胧胧的黄色,虚幻,迷离。
I could isolate, consciously, little. Everything seemed blurred, yellow-clouded, yielding nothing tangible. Her inept acrostics, maudlin evasions, theopathies—— every recollection formed ripples of mysterious meaning. Everything seemed yellowly blurred, illusive,lost.
每个词的首字母组合可成 Icicles by Cynthia, meter from me, cybil.
意思是: 冰柱是辛西娅所为,滴落的节奏出自我,西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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