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文友群英会】那些年,被我残害的“生灵”们(上)
文/牛妈
看到简友写上班路上听蛙鸣,静谧美好,不禁让我回想起了儿时,夏夜禾田里,那此起彼伏的蛙鸣。
不过,留存在我记忆中的画面,并不像简友描述的那样——人和动物和谐相处,而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我们,因为饥饿和贫穷,对各种生命生杀予夺。
我出生的小山村,地处丘陵地带,能种的水田和旱地都很少。
八九十年代,也没谁外出打工,村民们仅靠种地维生,家里缺肉少油是常事,很多家里,一年难得开一次荤。
人若是饿了,和动物也没啥区别,有时甚至比动物还残忍,但凡能吃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弄来吃。
人若是穷了,也会挖空心思地增加收入,不管不顾其他生命的死活。
儿时的我,在大人们的带领下,也没少干那些残害“生灵”的事儿。
01 抓蜈蚣
儿时的村小,是那种破旧的土坯房,窗户破了,也没钱买玻璃,直接用几张报纸糊上,冬天不漏风就行。
学校为了缓解紧张的经济状况,每到端午时节,就会组织学生勤工俭学,让学生上山抓蜈蚣交到学校里去卖钱。
学校每年根据学生所在的年级下达抓捕任务,例如四年级的学生,就要求一人交三条蜈蚣。
考虑到低年级学生抓蜈蚣存在危险,学校也会让他们找自己父母帮忙,抓好后再带到学校。
当年被摊派到任务的我们,并没觉得学校这样做有何不妥,反倒很高兴,因为上山抓蜈蚣,我们至少有半天时间不用上课,可以快乐自由地玩耍。
还记得当年我们集体出去抓蜈蚣的场景:一群学生像放出笼的小怪兽,“呼啦啦”全跑到了山脚下,鬼子扫荡一样,漫山遍野地翻石头找蜈蚣。
我们抓蜈蚣的工具十分简单:一双筷子,一把剪刀,一个塑料瓶。
这套工具使用起来也很方便:用脚或手翻开石头,一条又黑又壮的蜈蚣正趴在下面歇息,在它惊慌逃走之前,迅速用脚踩住它,然后用筷子夹住它的头,拿剪刀“咔嚓”一下剪掉它的大毒牙,再把它夹进塑料瓶里。
有些胆大的孩子,不用工具,抓蜈蚣就跟捉蛇似的,直接用手——一手抓住蜈蚣头下“七寸之处”,将它拧起,再用另一只手去扯它的毒牙。
没了毒牙的蜈蚣转眼就变成了小宠物,被胆大的孩子肆意玩弄于手掌间。
等到玩腻了,胆大的孩子就拿出随身带着的尖细竹签,往蜈蚣身上头尾轻轻一戳,刚才还活蹦乱跳、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蜈蚣,瞬间就变成了竹签上绷得直直的咸鱼了。
我不是胆大的孩子,即使有工具也不敢抓蜈蚣,害怕被咬到。
我就亲眼见到过有学生被蜈蚣咬伤,手肿得像馒头,疼得眼泪流,躺地上“哇哇”直叫唤。
所以,我抓蜈蚣都是做样子,至于学校的任务,直接交给老爸完成就行了。
被蜈蚣咬伤的同学,第二天手就好了,对此我十分惊讶,还以为他在家抹了什么灵丹妙药,结果他却说,半夜鸡一叫,手就消肿不疼了。
这还真是神奇!
02 钓鱼
儿时最欢乐的事,当属夏天和老爸一起去抓鱼了。
当年,抓鱼的方法有很多种:网捕,围塘放水抓,用竹笼下,用鱼竿钓,用电瓶打,下药。
在以上所有的方法里,用电瓶打和下药最为残忍。
这两种赶尽杀绝的捕鱼方式,一旦用上,周围水域,方圆百米之内将寸鱼不生。
老爸带我抓鱼,从不用这两种方法,就算是网捕或是用竹笼下,抓到那些小鱼,他也会把它们再放生回水中。
比起用各种工具大肆捕杀鱼虾,老爸似乎更喜欢在阴雨天带上我,拿上两支自制鱼竿,去河塘边钓鱼。
河塘里,那些野生鲫鱼真是又多又笨,鱼窝子也不用打,鱼钩才放进水里,鱼漂儿就开始上下点头了。
我赶紧起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就挂在鱼钩上荡来荡去了。
有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装上新鱼饵,才将空钩投进水里,那笨得出奇的鲫鱼就咬上了。
不用多久,我们父女俩就能钓上来大半桶鱼,数一数,有一二十条,够我们全家吃一两天了,收工,欢欢喜喜地拧着鱼桶回家啰!
一路上,想着鲜美的鲫鱼汤,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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