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西安行：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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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安游玩的第三天，我想带娃去看看本地的传统艺术。附近搜索了一下，选择了北院门144号、回民街内的“高家大院”，因为里面有“皮影戏”（非遗）可看。

喊了辆电动三轮车，我们就出发了，起步价10元就到了。高家大院俗称高府，它是高岳崧的故居。入门处，高高挂起着一块御赐的“榜眼及第”牌匾，极其引人注目。大门旁，还悬挂着一块每天上演“华阴老腔”和“皮影戏”的明星产品牌子。牌子上有一行小字，写着“一群年均70岁的老艺人带给你撞人心胸的‘震撼’”。

买票进入高府之后（小孩是门票半价，皮影戏全价），要看皮影戏的人群就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顶着烈日的炎热，我和娃一起很不情愿地排到了队尾。

无聊中，我们一起看着墙角有只长相怪异的小蜜蜂，它一会儿钻入两块灰色砖头的夹缝中，一会儿又从里面钻出来。娃很好奇，我却一点儿也不奇怪。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在农村老家，在土墙面上的各种小洞里掏爱采油菜花的蜜蜂的经历。

我们前面排着队的是替儿子和丈夫占位的微胖女人。她的儿子和丈夫正坐在旁边屋檐下的灰色阴影里，躲避烈日，却逃不掉路过的热风对他们的热情包裹与缠绕。他们是一家三口，清一色的“MLB”穿搭，衣服、帽子、背包都是这种牌子的，看得出是有钱人的那种档次。

我们后面一会儿功夫也排起了长队。紧靠着我们的是一对母女，她们偶尔会观察我和娃，有时候，还会窃窃私语。中途，女儿突然问我：“叔叔，能不能给我几张卫生纸。”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着拉开我斜挎着的帆布黄包，抽了5、6张抽纸给她。她转身递给了她的母亲，然后她母亲急跑着去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排队等待了大概半小时之后，有工作人员开始指引我们陆续进入屋内，途中正好穿越了“华阴老腔”的表演区。看那场景的道具和布置，我也特别想看。听说，秦腔的表演高亢有力、气势恢宏。可惜时间不巧，我们只能在“华阴老腔”和“皮影戏”之间二选一了。不过，看完惟妙惟俏、逼真诱人的“皮影戏”，也是非常惊叹古老艺术表演的可贵。

“一线串成天下事，两手拨动古今人。”这是挂在皮影戏幕布两侧的一副对联，现场的那种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氛围一下子就被拉满。虽然观看皮影戏的小朋友很多，但是现场特别安静。好奇的同时，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这次表演的是秦腔味的“卖货郎”，幕布上的一招一式、舞动跳跃，举手投足之间都特别惟妙惟俏。

一场演罢，大家都久久不愿离场。散场时，两位表演的老者还一起出来售卖皮影小人，好多人都抢着去购买。

离开了“皮影戏”剧场，门外等着看下一场的长长队伍已经绕了好几个弯弯。绕道之后，我和娃继续在高府内随便逛了逛。竟然看到了一只灰鹅和一只白鸭，它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小栅栏内，供游人观赏和拍照。一位蓝眼金发的外国小姑娘，捏着自己高挺的小鼻子，模仿着鸭子的叫声大喊着 "duck"、 "duck"。她大声笑，我和娃也大声笑。

之后，我们就出了高府，融入了回民街里的人流。娃站在“一元一串的钵钵鸡”摊位前拍了张照片，然后烤了一份嫩鱿鱼之后，我们就消失在了鼓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