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底下〈四十二〉

涡河，据说是淮河中游左岸一条支流，淮河第二大支流，淮北平原区主要河道，呈西北东南走向。

涡河，发源于河南省开封市祥符区，东南流经开封、通许、扶沟、太康、柘城、鹿邑和安徽省亳州、涡阳、蒙城，于蚌埠市怀远县城附近注入淮河。长423公里，流域面积1.59万平方公里。

战国时期开凿的“鸿沟”与之相通。涡河历来是豫、皖间水运要道。

历史上屡受黄河决口泛滥之害。支流惠济河口以下的中下游河槽，原本宽深，排水能力较好，有“水不逾涡”之说。

巧的是，涡河也流经杨寨村，不过，据村里的人说这条河村里的人都叫它涡河，到底是不是涡河或者涡河的支流，谁也说不上来。

按理来说，村里的老人应该知道这条河的来历，但是村里的老人大部分都去世了，在世活着的都不知道这条河的来历，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村民，都沿河流域生存了下来，坐落在这条河旁边的杨寨村里的村民也比较淳朴善良，人人都有一种江南水乡的温婉之美。

杨寨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都还算富裕，只有杨兰华一家人的生活到现在都有点儿恓惶，在旁人看来一个字——“穷”，啥是穷？无非就是没钱而已。

父亲杨兰华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这几年二儿子杨文虎的离开，也让这位老父亲的头发白了几绺，杨兰华不甘心四五十岁就有白头发，一个月一次的染发就在南地老六理发店那儿染一下。

对于中年人来说，白头发染成黑头发，究其原因，还是不愿意老去，不甘心岁月流逝让自己变老而已，但是不服老不行啊，毕竟年龄在哪儿搁着呢！

有时候，村里的人谁要是有点儿活儿干的话，就会叫上父亲杨兰华去干活，管一顿饭也好，给俩钱也行，也算是出力挣钱了啊！母亲孔香莲却不这样想，她总认为自己有很大力气，一般男子她看不上，觉得女人在某一方面也比男人强，比如扛一袋子麦的时候，男人一般扛不起二百斤一袋子的小麦，而孔香莲可以，她总是处处证明自己比男人强一点儿。

但是这几年不行了，自从她的二儿子杨文虎离家出走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干不净地抱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人，有时候父亲杨兰华也不敢去搭理她，怕她把矛头指向自己，唠唠叨叨，心里嫌烦。

他并不是怕自己的女人孔香莲，只是有些方面他得听女人的，一般来说，夫妻两口子过日子，没有谁压过谁一头，大多数都是商量着来，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偶尔，男人是可以怕女人的，天底下，怕女人的男人是最幸福的，这一点，父亲杨兰华心里是知道的，因此，他一辈子没有和自己的女人孔香莲生过气。

不过，自从二儿子杨文虎找不到之后，女人孔香莲就痴傻地像个傻子一样，万一女人孔香莲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父亲杨兰华会不会生气烦躁呢？万一变成现实之后，自己又该怎样呢？有时候，杨兰华自己也会想：二儿子杨文虎去哪儿了呢？自己去深圳那座城市，找也找了，就是没有消息啊！自己的女人都心疼的不得了，自己心里也难受啊！一方面二儿子找不到，另一方面自己的女人又这样，他心里有时候也很苦。

这天中午，女人孔香莲正在西屋里的板床上午睡，突然她听见大门一下被推开了，她慌忙就起身去看咋回事？谁知道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