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人{三十四回}
课堂上,大伙儿都埋头背诵着诗词。语老背着手在堂下巡视。“咚咚~”语老每近我身时,都不自觉地敲下脚。
“喂~我都提醒你三回啦!你还在写?”语老抵过那颗油头,低声说道。“拿来!”他一把扯过草纸,又说:“写得不错,很有水平~”
我咧嘴一笑。“《青花一郎与轻刃剑》?以后少写些侠怪的,晓得不?鬼营养都没得!”他又言道,随后手头一鼓捣,捏成团给扔进了垃圾桶。
“知道啦~可啥子才叫有营养嘛?”随后又翻出他老给我打的作文评分,“差”,划了;涂改成“良好“,又划了;直到打了个“优”字。
那是篇题为“我的___”,我填的“家乡”。我也给毓芬读过,里面的“口语话”与“错别字”使得她捧腹大笑,道:“真有你的,哈哈哈~啥子叫我要七饭(1注:吃饭)?啥子又叫打鼓球(注:2.游泳)?王大翻译,你能为我解释下么?”
“连你也嘲笑我!哼~”我夺过那篇文章,气道。“你呀,就是不会构思。还有那啥“俺妈气得像头母老虎”,这不是我才用过的话题么?你怎给原封不动地搬了去?”
“那你说,俺要怎样才能写得好?”——“你要有自己的语言艺术,要有故事晓得不?”
“那我尽量吧~”——“对喽,晚上来操场一趟喽~”——“干啥?”
“来了就晓得啦嘛~”
晚间的操场上,喧闹非凡。“快~传球!”一阵急促的脚步在耳边回荡着。“俺到了,你…”——“喂~这儿哩。”只见左侧方,一股熟悉的声音传来。再眨眼…
“哇~”只见她上着浅白短衬,下套一条浅粉色的碎花裙子,头戴棕色渔夫帽,脚穿堆堆袜配以胖头小皮鞋。“这是哪过嘛?”直到她离我不足一尺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我直扯下巴道。
“咋?没见过漂亮女孩儿啊?”她嘟嘴一笑。
“你不从来就一身黑么?”——“老土~倒是你呀,瞧你这鬣毛,也不晓得刮刮?”
“你越来越淑女啦,行吧?”——“呵呵~你就这样夸人家女生的?算啦!才不与你计较呢~对喽,马上暑假啦,要不咱俩一块儿做下暑假工?”
“可以嘛~” 我答应下她。殊不知,她在半年前,就已患上了“抑郁症”……
进了医院,医生开具诊断书。我眼瞅着下面一段“医师诊断结果”为“中度抑郁。”,再看建议“辅以氟西汀等药物摄入,仍以心理疏导为准…”
“不…不可能的医生,您诊断错了吧?她…”——“她是否伴有食欲不振、呕吐,睡眠不良等症状,亦或有暴力、自杀等倾向…”
出了院门,“府井~俺没事的,你别听她瞎讲!”她说着说着便来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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