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唱

(说明:原创作品,文责自负)

      唐虞世南诗“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写的就是蝉唱。

    如果没有沸沸扬扬的蝉唱,怎么能够叫夏天呢?

    一只鸣蝉开始了鸣唱: 热、热、热、热、热、热,其它的同类立马应和。一口气的功夫 ,似乎就疲累了,叫声轻下去,稀下去,渐至于无。然而不到一口气的工夫,新一轮的唱和又开始了,决不会让你感到冷清,也不会让你感到厌烦,更不会让你忘记它们的存在。

    体小而浅绿(或灰色)的知了也跟着来凑趣,唧唧啾,唧唧啾。叫声比较有节奏,不象蝉的叫声单调平直且震耳欲聋。蝉声间歇的时候,知了填补着空缺,等蝉鸣一下子齐声奏响,知了的鸣声几乎被蝉唱的洪流淹没了。   

    此时,天空是纯净的淡蓝,远山是刚被雨水洗过的清新的绿,白云或团团或丝丝游移在蓝天。有微风轻轻拂过,让人通体惬意。小院中,一盆开着玫瑰红的和鹅黄的小花儿的马齿苋被搁置在鸡埘上方的石棉瓦上,一条浑身长着厚厚的长毛的黄灰色的大狼狗安静地躺在地上,有点儿夸张地呼哧呼哧地喘息,两只肥胖的麻母鸡悠闲地啄食人吃剩的瓜皮。父亲往炉子里填着柴火烧开水,母亲术后坐在廊檐上享受着一天中的安闲时光。儿子午睡未起,日光透过后窗户又透过蚊帐被过滤了一样梦幻般地洒在床上犹如点点碎银。

      知了开始了独奏,唧唧啾,鸣蝉不甘寂寞,热热热。一只领唱,所有的一齐来赶场儿。于是知了和鸣蝉的合奏开始了,唧唧啾,唧唧啾,热热热,热热热,但也决不会持续很久。然后鸣蝉约好了似的,一下子全来个休止符,知了“唧啾”几下,也停下来,准备着下一场的表演。你想总结一下这叫声的规律,不可能!简直是一场表演一种形式。而且没有几分钟热度,并无争分夺秒地表现的味道。就像这夏日午后的阵雨,在人们毫无预备的情形下,忽然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下将起来,等你正期待下下去,将园子里的菜蔬润个够儿,却不尽人意地滴答两下就完了。也或者先滴答两下来个前奏,你想不过像平常那样滴答两下吓唬吓唬行路者而已,它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有模有样地下将起来,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蝉唱不一定和燥热有关,只要是夏天,只要有鸣蝉和知了的活动场所。像现在,虽然外面的日光明亮得晃眼,但我在一棵大树的阴凉下,还时时有清风袭来,到是颇觉畅快。日暮和夜晚的时候也会有蝉唱(辛弃疾《西江月》中的“清风半夜鸣蝉”的句子足可证明),凉爽的雨后也能听得到,知了的叫声则一直延续带深秋。

 

        后记:有人说知了是蝉的俗称,蚱蝉又名知了,属半翅目蝉科。有人以为,身材略小者为知了。因其体型、叫声皆不同, 且出场的时间有区别,我更愿意相信后者。本文是写这两种长相类似的昆虫的叫声,为了简洁,我还是统称为“蝉唱”。

                                                                    2014-8-3  (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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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cheng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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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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