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叫山楂的女孩
我想起童年的时光,青葱岁月静好,捧着一本伊索的童话故事,坐在自家的窗台看书。阳台不是很高,刚刚好过电线杆,不偏差清晨阳光的沐浴,稍微可以观察卖山楂的女孩。她爸爸拉着一头驴,那驴的毛色很白,两边挂着大小的包袱;就像伊索童话里马夫的马,而卖山楂的女孩,就像格林童话里的灰姑娘,后来我觉得她不是,应该跟卖火柴的小女孩有莫大的关系。
南方的夏季,在蝉鸣的季节,会格外的热闹,也有些昏昏欲睡。卖山楂的女孩,总喜欢在红色的晚霞,和她的爸爸站在,一条很长的巷口,旁边竖立着电线杆,很是优美的图案。如果我是一名画家,但愿他们是最出色的作品,永远保留在最美好的回忆。但是我不是画家,也不是作家,只能简单的文字描述。
有人说山楂在北方,不在遥远的南方。我认为它不是,也许它就在身边,就在我不知道的角落。
一个不小的窗台,下方是条笔直的巷子,我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生,有老有小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形形色色的,而这些给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乐趣。我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但我忍住不想去笑,因为我在想象卖山楂的女孩,她和她的爸爸在给路边的游客递上红色的冰糖葫芦,那些惹人喜爱的零食。他们卖了很多,足足有两百串。或者我会嘴角不由得抽搐,我发现她的爸爸卖完所有的山楂,不见得给女孩零花钱,她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眼里充满了金钱的渴望。
她勾起了我的愤怒,我把伊索寓言扔到抽屉,改成了哲思和读者的读物,我不再相信那些虚伪的画面,或者阴暗的寓言背后。也许我该提早的换掉我的读物,多去深思熟虑的思考童话里的正义感。
夏季的季节很快的接近尾声,我要离开南方了。去更为遥远的北方生活,妈妈备好了箱,我从窗台跑到了楼下,跟着叫卖山楂的女孩买了根冰糖葫芦。
“你是北方人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
“因为我每天都看到你,你看就在阳台那儿。”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到笑梅。于是我认真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再去偷懒爬到窗台去看那个女孩的生活。后来我升到初二的时候,发现那个叫卖山楂的女孩也来这所学校读书。
当时我的成绩还不错,在班级是个三好学生,每次大小奖项都有我的份。所以我有些骄傲自满,对谁都是拭目以待,包括初一的肖梅同学。她来到这所学校之后,成了这所学校的笑柄,没有谁把她放在眼里,因为她很土很臭很脏,有股说不出的山楂味。每次周末返校的时候,我远远的站在走廊上,就会看到一个背着大麻袋东西的女同学。
有个跟我关系不错的马哥会嘲笑我:“哈哈哈看你的女朋友回学校了,赶紧下楼呀搭把手。”我白他一眼:“你脑子有病呀,我不认识她,你才是她男朋友吧。”在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感觉很心虚,但同时我也开始厌恶笑梅同学。我想起周三的下午,学校组织劳动课,每位同学要从家里拿把镰刀到学校,给学校的校园修剪花花草草。我们做得如火如荼,背着火辣辣的太阳,尽情的从劳动中带来的快乐。
我初二和初一在学校的东区,而初三的大年级的学长学姐就在学校的西区,也是那次的劳动课,笑梅发现我也在这所学校。在弄完所有的杂花杂草,我还是不想跟笑梅打招呼,原因是我害怕别人也嘲笑我。笑梅跟我碰面的时候,笃定了脚步,愣神看了我许久。我从她的身边经过,她似乎在回忆起什么事情。从那次以后我每次去饭堂吃饭,我总感觉有个女孩子在我的身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女同学。
后来马哥跟我斗嘴的时候,总喜欢把那位女同学和我说事,使我感到没有面子。我掂量着下次吃饭的时候,如果是笑梅跟在我的后面,我就把她狠狠地臭骂一顿,不论同学情分。但是那次,我又服软了。我去食堂的时候,笑梅在我身后背了一个大麻袋,右手拿着一次性塑料碗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酸了。我很好奇她麻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要背上背下的。
中午,我喜欢一个独占教室,因为一个人的空间,纾解的灵感会更加的纯粹。适合用来解答数学题和看书思考问题。
笑梅也会在这时间段经过我们班级,虽然她们的教室在楼下,但是喜欢一个人爬到二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在二楼傻站。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笑梅是因为想和我一起学习,才会爬到二楼跟我搭讪,然后毫不客气的掏出数学题或者语文试卷来请教我。碍于面子,我时常给她说到一半,让她自己去想,这反倒帮了她很大的忙。
有时我也觉得笑梅很有能量,听说她们班级,有个捣蛋的女胖子,指认她的同桌偷了班长的铅笔,那次正好是写生课。女胖子死皮赖脸的大眼瞪小眼,就认定是笑梅的同桌偷了。为了挽回同学之间的关系,笑梅只好把自己的铅笔送给了女胖子。后来老师发现她们俩个没有交作业,就把他们俩个拉到楼下的红旗台上,傻站了一整个下午。
下课的时候,全校的同学都站在走廊看热闹,有说有笑的,现在想想就觉得有些心酸。
两年很快过去,初升高很快的来临,同时也是我压力最大的一年,因为我妈妈和我爸爸关系分裂了,也就意味了家庭的分裂,每次回家我都要承受莫大的打击,所以学习成绩慢慢的下滑,中考没考好只好去县里就读。而高中的生涯,青涩的青春,又让我们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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