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痒2024.10.17

叶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它的静默，是它唯一表达的呐喊，是它竭尽全力做出的最后的绽放。

它任人踩踏，可它才无所谓任何他人的踩踏；它受尽忽视，可它才无所谓任何他人的忽视；它静待坠落，可它才不惧怕坠落后的流亡。

它知道啊，到哪里都是流浪，在哪里都是异乡，所以无所谓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它知道啊，盛开注定枯萎，到来意味离开，所以只是自说自话、自顾自盼。

我在想，它是否有过渴望：渴望有人俯身凝望它的离去，就像抬头注视它的存在一样？它是否有过渴望：渴望有人是因为它的遗憾而爱它的模样？它是否有过渴望：渴望有人即便知道它的孤独也对此毫不恐慌？它是否渴望？又或者不屑这些渴望？

倘若我拾起一片落叶，我会将它放在耳边，我让它尽情诉说，我要它不再沉默。可终究，我没能捡起满地落叶中的任何一片，或许是害怕听了它的诉说后，我会忍不住地流泪；或许是害怕自己也要把过往的故事对它说一说。

它怎么知道它要去何方，它只能继续流浪……没有归期，没有目的，没有期盼，也没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