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观影——癸酉版红楼梦91回:抄家

原来不知道癸酉版红楼梦,只知道高鹗版120回红楼梦,心想就这玩意破书有什么思想价值,一群高高在上扭捏作态的公子小姐过家家,高鹗版后四十回里这帮欠揍的装腔作势的基因权贵造的罪实在是太皮毛了!吹嘘的全世界都知道的所谓名著就这垃圾玩意?!

看了癸酉本,才对路了。不彻底清算这帮基因权贵,民族没有希望!!

锦衣卫查抄荣宁府 御林军戒严大观园

回前有批者词一首:

西江月

秀美春光有限,冷凄秋风无情。欲留春影莫作风,振翼难拈残英。

几处门庭颓败?谁家宦业凋零?善恶终报谁侥幸,试问有情无情?

且说贾政正要去往怡红院管事,忽见园中众奴才乱跑,因喝道:“乱跑什么,出什么事了?”小厮道:“来了好多官兵,把园门堵住了,说园内人一概不许放出。”贾政闻言大惊,忽见拥进来成百的官兵,手持缨枪,令园内人都站好了别跑,急忙赶上去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谁派你们来的?”官兵们打量他半日,道:“看你的样子也象个主子。快往那边站好了,我们奉了圣旨前来抄家。一个都不许跑。”便来拉拽他。贾政急了,道:“我贾门数世以来,不敢行凶霸道,这到底又是为何事查抄起来?”一官兵道:“就是告你知道也不能怎样,圣上说元妃外通戎羌,已经处死,又派我们前来查抄戎羌送与元妃的所贿赃物,快老老实实站好了。王爷马上就过来了。”贾政听了涕泪交流,摇摇晃晃一阵头晕目旋,只见鸳鸯跑来,将他扶住了。又见二门上家人跑来哭着报说:“王爷叫老爷往荣禧堂听审。琏二爷、珍大爷都被扭送那里去了。”众兵卒听了便将贾政推往荣禧堂来。鸳鸯停下脚步,左右打探。忽见贾敕、贾效、贾敦跑来,嚷道:“休要乱抓人,快快松手!”众官卒都乱道:“反了,连圣旨也敢违抗!”围上去痛打三人。贾敕、贾效、贾敦一时性急,竟和官兵踢打起来。众官兵一拥而上,拿枪去敲他们的头。贾政急的哭喊:“莫要伤害他们,子弟们不懂事啊!”兵卒将三人捆的结结实实,赶往马圈里去了。贾政也被兵卒浑推浑赶往荣禧堂来。鸳鸯也赶往这边来,只见园子里喧闹哭喊声不断,众丫鬟婆子在各个宅院穿堂乱跑。众兵卒吆喝着追赶众人。鸳鸯正走时,忽见嫣红、翠云哭着跑来,对鸳鸯道:“大太太在那里?快叫他躲起来,王爷在找他呢!”鸳鸯道:“我没有见到。”默默往荣禧堂来。嫣红、翠云四处寻找半天,却见邢夫人躲在穿堂里浑身哆嗦,忙跑去扶着叫他藏起来。邢夫人哭道:“他们都来做甚,好好的怎么抄起家来?”嫣红便拉他先躲起来再细述。(批语:邢夫人未有抓去,不是虚构,乃有其真事也。阅者不知,只瞒不过批书人。)

且说贾政被官兵推往荣禧堂来,听见里面大呼冤枉之声此起彼伏,走到厅内,只见坐了一干人,乃是锦衣府堂官赵全、西平王,看见他都仰着脸不理不睬。后面跟着五六位司官,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是总不答话。彼时贾赦、贾琏、贾珍都跪着听令,都唬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且见满堂中筵席未散,众亲友本是为宝黛亲事所来,尚未散去。赵堂官道:“小王奉旨带领锦衣卫来查看贾赦家产,请番役在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亲友不必盘查,快快放出。”那些亲友听见,慌忙一溜烟退出去了。贾政挨贾赦跪下了。赵堂官则念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妃借领兵破贼之际,与戎羌勾结,收受贿赂,已经凌迟处死,故来贾门查找罪证。凡有敢违背者,一律处死。又罪臣旧相戴权交代说曾收取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一千二百两银子,为儿子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蓉谋取五品龙禁尉执照,罪不可赦,着革去世职,押送贾珍尤氏贾蓉京内监牢服刑,钦此。”跪者几位听了号啕大哭。贾珍听见哭的俯伏在地领旨。(批语:秦氏死封一回竟应在此回,真乃世人所想不到也。)赵堂官一叠声叫:“拿下贾珍。”只见进来两个番役绑着尤氏进来。尤氏披散着头发哭着扎挣道:“王爷,冤枉啊!我不走!放手啊!”赵堂官命一并带出去押上囚车带走。番役们撩衣勒臂上去提了贾珍尤氏出去了。贾赦、贾政、贾琏泪如滚珠。(批语:可叹!可怜!可悲!)赵堂官又道:“据都察院禀告:平安州同知贾琏,国孝家孝之中,背旨强逼良民退亲,强娶民女,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背着父母私娶一层罪,停妻再娶一层罪;又查出外面尚有重利盘剥诸事,罪恶极大,触怒龙颜,下旨打入死牢,几日后处死。来人,把贾琏带了出去!”贾琏放声大哭,上来两个番役把铁链往贾琏头上一套,拽了出去。赵堂官转过一付笑脸来望着西平王。西平王冷冷的道:“另有贾赦买官之事亦已查清,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 正说着,忽见外面进来几人,忙起身笑脸相迎。众人一看,原来北静王已到大厅,边走边一叠声道:“贾赦又告知一款,莫要匆忙了结!”赵堂官、西平王都笑道:“愿闻其祥。”北静王道:“刚刚有贾家奴婢报告:贾赦依势凌弱,霸占良民财物,实在人神共愤,罪责难逃。”(批语:那个奴婢报的,阅者细思便知也。)赵堂官、西平王仍是不解,北静王道:“有石姓良民,人称石呆子,家藏古扇无数,价值连城,俱被贾赦无理夺去。来人,给贾赦上了枷锁,带回宫中受审!”上来两个番役将贾赦揪起,拖了出去。北静王道:“贾政虽无过错,且其女和亲有功,本不应查的,只是圣上说怕有贪酷之罪,要全家搜查一遍,看有眼生之物。若查的出来,一并治罪不饶。” 忽见贾雨村走来,忙起身让座,道:“大司马怎么也在这里?”贾雨村笑道:“吾本前来贾门贺喜,在一边观看多时。因见贾家尚有一罪未有查出,特来举报。”北静王笑道:“哦?快快说来。”贾雨村笑道:“前年甄家避祸,曾将家私藏往贾家,是否算作一宗?”北静王笑道:“此乃窝藏之罪,定要严惩。”因宣道:“贾政革去世职,全家贬为平民。”贾政怒目瞪着贾雨村道:“我问问你姓什么,好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上去打死你个奸雄!”起身便要扑来,被番役拉开了。雨村笑道:“罪臣还敢如此猖狂!”(批语:画出奸雄形貌)西平王喝命将贾政关在耳房待命。有两个小卒推推搡搡着贾政出去了,贾政仍骂雨村不绝。赵堂官又命众兵卒去往园子各处查找罪证,众兵卒应了如潮水般拥了出去,四处查抄。刚走到内仪门,忽见一白发苍苍老叟哭着要进荣禧堂,忙拦道:“奴才不许入进,快抓了关起来。”焦大号天蹈地的哭道:“今朝果然弄到这步田地!我天天劝这些不长进的爷们,没一个听的,好象我要害他们似的!那些不成器的主子如今象猪狗似的都推上囚车抓走了,早听我一句话也不会沦到今日。我要哭也没有地方哭去,我还活着做什么!”兵卒上来把他捆了,焦大吼道:“我活了八十多岁,只有跟着太爷捆人的,那里倒叫人捆起来!我如今也不要命了,和你们拚了罢!"说着往番役身上撞,早挨了几拳,打在脸上。焦大大喝一声,拿头往柱子上一碰,可怜血流如注,当即丧命。(批语:又一个冤死的忠臣。)番役将他抬往一边,又往贾赦院中来。

众兵卒将园子里丫鬟婆子就近关在院子里,到贾赦院子里抄了半天。因不见邢夫人,分散几人到各处去找。有一干人去贾珍院子查抄,也不见贾蓉踪迹,派一人回荣禧堂报知;有的去凤姐院子去抄。这些兵卒在屋里开箱破柜,把花瓶杯盘打烂,衣物鞋帽乱扔;书本撕破,纸砚掷地;帐幔一扯,踩着衾被去翻找赃物。查出些用物,皆登记在册,派两人到荣禧堂禀报。赵堂官便命二人一一念来,二人轮流念道:“银碟三十六件,银酒杯十六个;黑狐皮八张,青狐六张,貂皮二十张,黄狐十张,猞猁狲皮十二张,麻叶皮三张,洋灰皮二十张,灰狐腿皮三十张,酱色羊皮十张,猢狸皮二张,黄狐腿二把,“缀な目椋谎竽囟十度,毕叽二十三度,姑绒十二度,香鼠筒子十件,豆鼠皮四方,天鹅绒一卷,梅鹿皮一方,云狐筒子二件,貉崽皮一卷——”北静王不耐烦道:“这算什么?别念这些,谁家没有!要念金银珠宝。”一人念道:“ 珍珠十三挂,淡金盘一件,金碗二对,金抢碗二个,金匙十八把;银大碗四十个,银盘十三个;三镶金象牙筋二把,镀金执壶四把,镀金折盂三对,茶托二件;赤金首饰共三十三件。”西平王道:“一家子几百口就这些怎么度日?荒唐!”贾政跪着插言道:“这里面有大半是这两日亲戚朋友为贺小儿喜事送的喜礼,家里那有这么多金器?”北静王道:“就算全是你家的也不值什么。还有没有?快快念来!”又一人道:“鸭皮二把,灰鼠六十张,獾子皮三张,虎皮二张,海豹一张,海龙六张,灰色羊十把,黑色羊皮十三张,小狐皮六张,江貉皮二张,獭子皮二张,猫皮十五张;绸缎八十卷,纱绫七十一卷,羽线绉二十二卷,氆氇十六卷,妆蟒缎二卷;葛布三捆,各色布三捆;各色皮衣一百一十二件,棉夹单纱绢衣一百四十件;玉玩十二件,带头九副,铜锡等物二百余件;钟表十八件,朝珠九挂;各色妆蟒十四件,宫妆衣裙八套,脂玉圈带一条,黄缎十二卷;潮银二百两,赤金十四两,钱三千吊。另有房地契纸若干。”北静王道:“不算什么,回去不好交差。也没有戎羌所赠赃物,看来定藏在亲戚家了,圣上说王家、史家、薛家也全查抄,看贾氏有没有将赃物藏在这几家,明日再办。还有大观园都未查抄,不知藏了多少,立等叫人去查!”众兵役领命站齐队形往大观园奔来。

且说茗烟正在怡红院点放爆竹,忽见几个婆子哭喊奔跑:“来了好多官兵,闯进园子里了!”茗烟唬了一跳,果听见喧哗呐喊声从那边传来,似有千军万马喧嚷,不觉大叫:“强盗来啦,救命啊!”忙跑入院内,把门关上。平儿、周瑞家的正指使丫鬟小厮忙碌着,忽见茗烟把门一关,嚷道:“都躲起来啊,御林军来了!”还未细问,只见大门被人嘭的撞开,闯入一群官卒,平儿等都惊叫着双手捂耳窜到屋内。门口几个官兵见墙上贴着大红喜字,一把扯烂;仰头看见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都笑道:“王爷叫咱们查找赃物,这儿却挂着这玩意,想是里面藏着赃物。”用枪几下戳烂。一卒笑道:“办喜事办的不是时候。家里有几个主子不久都要赴法场了,先再守三年孝再办喜事吧!”都哈哈大笑。于是命众卒到各个房间查抄。平儿、周瑞家的也惊呆了,都哭着站在墙边缩作一团。宝玉正在屋内与林之孝家的说话,忽见院子里一片乱嚷,忙出来一看,又惊又怒,上前拦道:“谁叫你们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一兵道:“圣上下旨,元妃勾结戎羌,已经处死,命小的们到贾门查抄罪赃。大观园园门已经戒严,园内人一概不许放出,谁敢抗旨,一律处死!”宝玉听了不觉天旋地转,哇的哭出声来,堆坐地上。茗烟上前将他扶起,到里间安抚他坐下,宝玉又站了起来,哭道:“娘娘是冤枉的,我和官兵评理去!”茗烟急的按住他道:“二爷不可跟他们讲理,小心吃亏。”宝玉失神跌坐椅上哭道:“完了,咱家出祸事了!茗烟,你快去那边瞧瞧老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看了就来回我。”茗烟答应了急急走了出去。

话分两头,且说另一路人马奔到潇湘馆查抄。湘云正在帮黛玉对镜梳妆,忽见闯入大队官兵,见人就推推赶赶的。紫鹃、雪雁拦着不让进院子,早被踹倒在地。紫鹃起身哭着奔进来道:“姑娘快躲躲,进来好多臭男人!”湘云、黛玉惊的都站了起来。众官卒进屋乱翻乱砸,湘云怒道:“快住手!休要胡来!”一卒道:“我们是奉旨查抄,违者处死!”湘云、黛玉呆怔着不敢言语。一时没有查出可疑之物,众官兵都散去了。湘云、黛玉都抱着大哭。紫鹃、雪雁进来见屋里箱开柜破,地上扔的都是笔墨纸砚、奁盒脂粉,忙拭泪蹲着去收拾。忽见春纤哭着跑进来道:“娘娘薨了!”大家都唬住了。

且说官兵搜到黄昏,没有发现可疑之物,都散去了。赵堂官、北静王、西平王因没有查出贾政过错,留了一“爰也渌亩剂罟俦跋渥哟吡恕<终被小厮破门放出,捶胸顿足哭昏了过去。林之孝、周瑞赶来用手掐了掐。半天,贾政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宝玉、黛玉、湘云和贾家众子弟奴仆都过来将他围住,哭的凄声震耳。贾政哭道:“我贾家都怎么了?祖父勤勤恳恳为朝廷效力立下功勋,得了两个世职。如今到我这辈竟全削去官职,教我如何承当的起?”不觉跪倒在地,仰头合掌对天哭道:“皇天菩萨在上:我贾氏一门虽有后辈儿孙骄奢淫佚,暴殄天物,犯下无边罪孽;以致合府抄检,押解入监,凶多吉少。所有罪孽,情愿一人承当,求饶恕我家子孙。怜我虔诚,早早赐我一死,宽免诸辈之罪!”(批语:每读此处皆令人哽咽不能作批。)说完便起身要去撞墙,被众人哭喊着拉住了。邢夫人也过来大哭道:“老爷莫要寻短见,家里还指望你执掌呢!”贾政想到元春惨死,心似刀割,支持不住,又哭了几声,昏倒在地。众人慌忙把他扶起搀往书房去了。邢夫人想到贾赦、贾琏、贾珍、尤氏被抓,也哭的站立不稳。嫣红、翠云扶他回去歇着。众人见贾宅被官兵祸害的一片狼籍,都边走边痛骂不止。黛玉想到贾雨村不顾前情,忘恩负义,骂道:“墙倒众人推。他也来落井下石,枉为人师,我为有这样导师为耻。他不配做人老师!”宝玉愤然道:“真真人情如纸,宫里竟没有一个替娘娘说情的!忍见小人向皇上进谗,我恨不能闯入宫中指着奸臣痛骂。又想问问皇上,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别人谗言?”众人只是啼哭。宝玉见卫若兰含泪站在旁边,走过去劝道:“差点连累卫兄,实在过意不去。卫兄和湘云妹妹还是回去看看吧!家里有老爷操心呢!”卫若兰道:“玉兄何出此言?我岂有不顾亲戚危难而独自回去的。我不回去,定要守着保护众人才妥。”湘云也不肯回去。平儿道:“不妥。刚刚官兵说了明日要到王家、史家、薛家查抄赃物。若再不回去,恐家里有事。”李纨、黛玉等也劝他回去。湘云想想有理,便答应了。只是卫若兰仍不肯回去,对湘云说:“官兵要查也只是查史家,不会查卫家的。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多待几日。”湘云道:“我去了还会再来的,你们等着我。”平儿便叫了几个小厮护送湘云回去,又道:“外头乱的很,走路要小心!”小厮应了一声同湘云往园门去了。众人目送他们走远了才往各人房内走来。

话说薛蟠往贾家送了贺银后回家来,在路上看见长长走着一路官兵,往贾家方向去了,内中有宫中负责抓人的官员,有些奇怪。忽听路人议论说元春已被皇帝处死,这些官兵要去贾家抄检,不觉唬了一跳,慌忙赶回家来。刚进门就听见院内吵吵闹闹的,原来还是金桂和宝蟾争吵。薛姨妈见儿子回来,埋怨道:“你以后也别出门了。你前脚刚走,他们后面就吵闹起来,可是混帐的很!这家里以后也别过了,都散了吧。”金桂嚷道:“奴才欺负主子,婆婆不但不帮,还助着奴才欺负主子,实在混头!”薛蟠忙拉了母亲进屋子,宝蟾也跟了进去。宝钗从那屋里掀帘子出来进薛蟠屋子里。金桂站在门边窃听,只听薛蟠道:“坏了,坏了!贾家出事了!元春被皇上处死了,派了大队人马去他家抄家去了。”又听宝钗道:“哥哥怎么胡说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讲。”薛蟠道:“哄你我是王八蛋,没有半句假话,妹妹怎么反不信了?”薛姨妈道:“可坏了!贾家这一抄恐怕要连累亲戚,咱们家也保不住要来人查抄了。”薛蟠、宝钗听了都急道:“那可怎么是好?”薛姨妈道:“咱们趁着官兵没来,赶紧把家里贵重东西装箱子里带到山庄里去。”薛蟠道:“母亲说的是蒋玉菡吗?他现在住紫檀堡,和袭人都在那儿。咱去投奔他,他和我是至交,岂有不欢迎的?事不宜迟,咱这就带了家私去他那儿。”宝蟾道:“咱去是不假,只是别带上这个搅家星!”金桂听了闯进去道:“你才是丧门星呢!不带我去,难道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成?你们要留下我,我就跟那些官兵说实话,说你们去那里了。不信你们试试!”薛姨妈没法道:“好了,你跟着走吧。留下来也叫人不放心,混说白道的,咱薛家的名声都要传出去了。”宝蟾扑上来要撕金桂的嘴,被母子两个劝开了。薛姨妈因叫来仆人张德辉等收拾一番要去往紫檀堡。大家忙乱着将家私打点了,命几个奴才抬了箱子,连夜赶往紫檀堡来。

话说袭人自从嫁到山庄,那蒋玉菡百般温柔体贴,把个袭人照顾的遂心如意,暗暗庆幸自己命好,摊个如意夫君。因想到当年自己向王夫人密报晴雯的不是,以致晴雯等离了贾家;宝玉体念旧情,不计较他的告密,反把个好郎君说给了他,心中着实感激宝玉;时时想着知恩图报,只惜没有遇到机会。正在感叹,忽见宝钗一家连夜赶来投奔,说贾家遭了祸事,不觉大吃一惊,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被蒋玉菡好言劝住了。蒋玉菡和薛蟠是多年深交,见他举家前来投奔,欣然接纳,另收拾了一个院落让薛家住下。金桂、宝蟾因素有恩怨,都挑了相隔较远的房间住了。薛蟠拿出梯己赠与玉菡,从此在山庄安顿下来。(批语:伏线千里。)

暂时言不到这里。话说皇帝派赵堂官等去往王史两家抄检,没有发现什么;又去薛家,却见人去房空,不觉生了疑,但又找不出人和证据,只得作罢。贾家经历这番祸患,被抄去许多金银,比以前更穷蹇了。家中成日人心惶惶,不知何为归宿。又有十几个奴才携了行李离开贾门自便了。贾政邢夫人遭遇此番打击,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面,家事也无暇打理。宝玉、黛玉成婚之事又落了空,被搁置了起来。林之孝家的来问贾政宝黛何时成婚,贾政道:“家里被抓走好几位,生死不知,那里还有心情办喜事?快别提了。”林之孝家的只得作罢。平儿来找林之孝周瑞两大管家道:“老爷大太太成日关在屋里不出,家里日子还要过下去,又没有人操持。如今我被琏二爷扶了正,也是主子了,我做主再让家里振兴起来才妥;林姑娘虽说没有经过仪式,也算是宝玉的人了,也是主子了。以后众人要听他指使才好。”林之孝周瑞满口答应,没有二话,都称平儿为奶奶。平儿去找黛玉,要他当家。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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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ang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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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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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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