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三)

天奶沉沉的,好像要下雨。闷热得很。好几次,秋菊掀起衣角擦汗,那小耀眼的一片让他激动得手舞足蹈。

装完最后一车,天完全黑了。

“不用下来了,嫂子。”二憨对车上的秋菊说。

“还有车子咋办?”

二憨一想,是呀,中午来的时候,他骑着车子。“那就下来吧。”他攥住了牛缰绳。

“我怎么下去?”

“从前面。”

“太高。”

“从后面。”

“不敢。”

二憨将牛缰绳拴好,“踩着我的肩从一边下。”

他站稳了。“下吧。”

当秋菊嫂子有双脚踩在他的肩上时,他有点晕。

他慢慢地往下蹲。他想延长这一过程。哪怕一直这样下去。

从秋菊裤角里透出的一股醉人的香味,他拼命地嗅着。

恶作剧般,他往后一闪身子。秋菊在惊叫声中落进了他怀里。那对活踹乱跳的奶欢叫着从他眼前飞过。他嗅到了诱人的一股香气。

“秋菊……”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他双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腰间,那半蹲的姿势让人想到吃奶的牛犊。

“走吧。”她淡淡地说。

一路上,他打得牛欢畅得飞奔。

晚饭,更是丰盛。秋菊特意到小卖部买了火腿肠、鸡背、烧肉。秋菊在忙活,他和明明尽情地享用。

秋菊忙活完,明明也吃饱了,爬上炕睡了。

二憨感到空气异常的压人。秋菊坐在他对面,慢慢地品尝着一块鸡骨头,好似一点都不饿,纯粹是应付差事。

累了吧,多吃点。好久,她说。

二憨又一阵激动或者说是难受。

今天晚上在这睡吧。我去看场。秋菊说。

那不行,别从会说闲话。二憨热得直冒汗。

谁愿说就说,烂了舌头可没有给治。秋菊将一个鸡背劈两半。

二憨狠狠地灌下去半瓶啤酒。

她递过一半鸡背。啃了吧。

他接过鸡背。好像她的手指头在他手心轻轻挖了一下。

他想一直这样下去,哪怕撑死。

打完场,就去看看人。她淡淡地说。

他将鸡背嚼得嘎吧嘎吧响,就像一只贪吃的狗。

是个回头儿。

我不要。

那你要啥样的?还想要大闺女?还是想打一辈子光棍?死了谁给你披麻戴孝?

二憨牌子好酸,想哭。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娘才会这样说。

秋菊又拿过一瓶。再喝瓶,不多了,喝了吧。刚启开,外面便下起了小雨。

二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拿着木权向场院跑去。秋菊打着手电,二憨往上挑,刚刚将油布压好,雨点便连成了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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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cheng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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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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