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曲演红楼梦解读二:秦可卿房中海棠春睡图,陈设描述典故解读

【 红楼日月:连载205】

(接上文,第五回曲演《红楼梦》,解读燃藜典故,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杨贵妃《海棠春睡图》

然后来至秦氏房中,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和秦太虚写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注意此图此联在11回秦可卿病重时还重复强调过。

《海棠春睡图》在前文“湘云醉眠芍药”中解读过,用杨贵妃的“海棠春睡”典故,解读湘云占花名抽到的“海棠”,和“沉香亭”、“木芍药”,解释了芍药、牡丹同时开花的错误,揭露“莲子”湘云的秘密。《海棠春睡图》又是“答案在前”的手法。

此处用秦观的字号“太虚”,衔接到“太虚幻境”。用对联的“冷香”,和图画的“海棠春睡”典故,引入薛宝钗,因宝玉把宝钗比作杨妃。而秦可卿作为引梦人,乳名“兼美”,是兼薛宝钗、林黛玉二人之美,很自然地从秦可卿引入到本书的第一、第二女主角林黛玉、薛宝钗,和金陵十二钗。

这是秦少游在书中第二次出现。11回秦可卿病重,宝玉和凤姐去看望,还是在秦可卿卧室,宝玉特意提醒秦太虚和此对联,“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这是第三次出现秦少游,在秦可卿死后,书中再没出现过秦少游。对诗词敏感的读者,看到秦少游多次出现,会意识到黛玉的父亲“如海”之名,典故正出自秦少游的《千秋岁·水边沙外》:“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而黛玉崇祯帝之父,正是秦可卿朱常洛。是巧合吗?看看:朱颜改,春去也,红万点,愁如海!

书中黛玉为什么总是愁?总是伤春?因为“朱颜改”,朱明亡了,“朱颜”改了,春去也。看到“朱颜改”,即使不熟悉典故的读者,也知道亡国之君李煜那首著名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所以“如海”、“朱颜改”是个明显的射覆,了解这些诗词典故,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黛玉,理解作者,理解《红楼梦》这部书。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当然这些皆非正史,跟后面写的“西子浣过的纱衾”、“红娘抱过的鸳枕”一样,就如前面的“燃藜典故”一样。黄衣老者吹藜杖可燃,明显不是人,说是神仙传授“洪范五行”,只能是传说,不是史实。那么《红楼梦》引用这些不经的传说,也不经吗?弄玄虚吗?用意何在呢?显然作者用意不在传说,而是背后隐藏的“洪范”、“洛书”。用传说只是手段,背后隐藏的,才是红楼作者不能明言的用意。

在23回,特意注明过,茗烟给宝玉“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

所以,《海棠春睡图》、对联和这些传说、人物说明:

一、淫。不解释。

二、看这些人物:武则天是皇后、皇帝,赵飞燕是皇后,安禄山是皇帝,杨太真是贵妃。这些都是皇帝、皇后、皇贵妃级别的人物,反面暗示秦可卿的皇家身份。

三、“卧榻之侧”,有祸乱者。赵飞燕祸乱汉宫,武则天祸乱唐室,安禄山、杨贵妃更是直指“安史之乱”这样的胡人叛乱。从与之并列的杨贵妃《海棠春睡图》和“冷香”对联,直指刚来贾府的薛家宝钗也是“安史之乱”这样的祸乱者。

秦可卿泰昌帝的“卧榻之侧”,确有“祸乱者”:胡人叛乱,东北的努尔哈赤建立的“金”国,与明朝并立。薛宝钗这个皇太极,后来把“金”国改为“清”。

《红楼梦》中反面看,薛家正是“金”国,薛宝钗正是皇太极。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

含章殿:是南朝宋宫殿名,也是汉、唐宫殿名。

“含章殿下卧的榻”,明显是寿阳公主,不是寿昌公主。因为“含章梅妆”,即“寿阳梅妆”,便是著名的“梅妆”,“梅花妆”。

而且,唐、宋、后梁的“寿昌公主”,也没有一个与“含章殿下卧的榻”有关。

寿阳公主的“含章梅妆”是著名的典故,唐宋以来无人不知:

《太平御览》卷三十《杂五行书》记载:“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皇后留之,看得几时。经三日,洗之乃落。宫女奇其异,竟效之,今梅花妆是也。”

《事类赋注》卷二十六《宋书》记载:“武帝女寿阳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檐下,梅花落公主额上,成五出之华,拂之不去。皇后留之,自后有梅花妆,后人多效之。”

从此诞生“梅花妆”。其式,在额上画一圆点,或多瓣梅花状。唐宋一直都非常流行。

写“含章殿”、“梅花妆”的诗词也很多:

诗人牛峤的《红蔷薇》:“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

李商隐的《对雪》诗:“侵夜可能争桂魄,忍寒应欲试梅粧。”

欧阳修的《诉衷情》:“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但诗题为《含章殿》的,只有一首,南宋胡仲弓的《含章殿》:

千古风流说寿阳梅花飘落粉犹香。

寄言长信宫中女,莫学当时亡国妆

“梅花妆”是“亡国妆”!

书中指明了“含章殿”: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

“寿昌公主”也是明显的错误提醒,“含章殿”:亡国妆。

“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同昌公主是唐朝公主,唐懿宗长女,深得圣宠,宠溺奢侈,独步天下,空前绝后,无与伦比。

同昌公主出嫁之日,《旧唐书》记载:“出降之日,礼仪甚盛”,“倾宫中珍玩以为赠送之资”。《资治通鉴》:“倾宫中珍玩以为资送,赐第于广化里,窗户皆饰以杂宝,井栏、药臼、槽匮亦以金银为之,编金缕以为箕筐,赐钱五百万缗,它物称是。”

长长的嫁妆单子极尽奢华,其中便有“连珠帐”:

唐代苏鹗撰写的《杜阳杂编》中收录有:“堂中设连珠之帐,却寒之帘,犀簟牙席,龙罽凤褥。连珠帐,续真珠为之也。”

嘉靖到万历年间的明代文学家、史学家王世贞,撰写的《艳异编》中也收录有:“堂中设连珠之帐,续真珠以成也。”

说“公主制的连珠帐”,显然异常,如此宠溺的公主,怎会自己去“制”?而且,“连珠帐”只是同昌公主长长的奢侈嫁妆中之一物,被红楼作者特意摘出来写而已。

同昌公主的奢华之物多了,为什么《红楼梦》中只特意摘出来写“连珠帐”?

连珠帐:“续真珠为之也”,“续真珠以成也”。

明写“连珠帐”,隐写“真朱”!

宝玉欲睡中觉,到入梦前的这些线索,综合归纳如下:

秦可卿先引宝玉到“上房”,通过《燃藜图》中的典故,和对联中“学问”、“文章”的强调,反面指出“学问”是《洪范》、《洛书》。“洪范”,是帝王统治的大法;“洛书”,书泰昌帝朱常洛的“洛”。

所以按这些“学问”、“文章”,很容易看出引宝玉来“上房”的秦可卿,正是“天子”、“皇帝”朱常洛。

而且,禹治“水”,赐《洛书》。泰昌帝朱常洛正是“水”字辈。

秦可卿卧室,杨贵妃的《海棠春睡图》,酒醉妆残,衣衫不整,和“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甲戌脂批:“艳极淫极”。无论是安禄山手指抓伤杨贵妃乳,还是武则天的镜室,还是赵飞燕、赵合德姊妹的秽乱宫闱,都明显能看出:淫。

而且这些传说、人物,都是帝后级别,暗示秦可卿的皇家身份。

图画中的杨妃,对联中的“冷香”,也暗指了薛宝钗。武则天、赵飞燕、杨贵妃、安禄山都是祸乱者,尤其是杨贵妃、安禄山,导致了“安史之乱”。《红楼梦》中一直把满清造反比作“安史之乱”,如同作者石头的代言人宝玉把宝钗比作杨妃一样。所以在薛家刚出场、来到京城后,便指出了薛家、宝钗是祸乱者,是“安史之乱”一样的造反者。

如果您细看此时的时间,是“秋尽冬初”的十月,正是满清迁都北京后,小顺治在北京登基,即“皇帝”位的甲申十月。如此巧合?

所以,以“淫”为特色,又说有才有德,出身卑贱的秦可卿,与这里解读的“皇帝”朱常洛,完美契合,都可相互验证。而且,秦可卿“卧榻之侧”,有“安史之乱”一样的祸乱者,薛宝钗代表的“金”国。卧榻床帐的两位公主,“连珠帐”、“含章殿”,隐写了“真朱”、“亡国”,这是宝玉入梦前的大背景。

对这样的大背景,作者怕读者看不到,还特意让美女吩咐读者:“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提取这句话的主要词汇:

看打架”。

在“打架”旁,有甲戌脂批强调“细极”!而且这个“看打架”,在回末宝玉梦醒时再次重复。强调让读者“看打架”,是宝玉此梦的浓缩总结!

不宜理解为宝玉跟美女“打架”,像傻大姐捡到绣春囊时,看到“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以为“两个妖精打架”。《红楼梦》的主旨不是写“淫”,艳情处是在强调背后的“真事隐”。

作者让读者“看打架”,隐的是真事“打架”,像第九回顽童“学房里打架”,反面是“萨尔浒之战”这样的明清著名战役。

宝玉这场梦,甚至这部《红楼梦》,都是让读者“看打架”!

未完,连载【红楼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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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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