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悟空斗法罗刹的智谋和手段

西游记第六十回，是悟空斗法罗刹女和牛魔王的故事。

这一回，悟空闻得这火焰山土地是原来的看守丹炉的童子。而且听说这火焰山就是原来悟空大闹天宫时期踢到丹炉后掉下的几块火砖幻化出来的阻挡在西方路上的八百里火焰山。

悟空继续去请牛魔王去请芭蕉扇。原来牛魔王已经在玉面狐狸精这里招赘做了上门女婿。因为，一来玉面狐狸这里父母双亲早亡，而留下了大笔家业。正好需要一个上门的女婿。于是牛魔王正好钱财、美妾都尽收于帐下。美妾又有沉鱼落雁之容貌。牛魔王也在豪华书斋里享受人生，好不快活。

玉面公主的描写

外貌描写2：“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亸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说什么暮雨朝云，真个是朱唇皓齿。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

语言描写：“这贱婢，着实无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

动作描写3：“这女子没好气倒在怀里，抓耳挠腮，放声大哭。”

牛魔王在玉面公主洞府的描写

服饰外貌描写3：“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

日常状态描写3：“原来牛魔王正在那里静玩丹书。”

动作语言描写3：“牛王闻说，使混铁棍支住金箍棒，叫道：‘猢狲，你且住了，等我去一个朋友家赴会来者！’言毕，按下云头，径至洞里。对玉面公主道：‘美人，才那雷公嘴的男子乃孙悟空猢狲，被我一顿棍打走了，再不敢来，你放心耍子。我到一个朋友处吃酒去也。’他才卸了盔甲，穿一领鸦青剪绒袄子，走出门，跨上辟水金睛兽，着小的们看守门庭，半云半雾，一直向西北方而去。

牛魔王完全没有把悟空放在眼里，而悟空则对着牛大哥还是心怀敬畏，给他唱个大喏，牛魔王却也不像罗刹女对于红孩儿有执念。只是跟悟空赌斗一回，也全没有说悟空对于儿子的侵犯。

反应的区别

罗刹女：反应极为激烈、直接，充满仇恨与愤怒。因为在她看来，孙悟空害她母子分离，让红孩儿被观音收去做善财童子，她认为这是对红孩儿自由的剥夺和对他们母子亲情的极大破坏，所以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孙悟空身上，完全拒绝与孙悟空沟通合作，甚至不惜与孙悟空武力相向，坚决不借芭蕉扇，还试图伤害孙悟空。

牛魔王：相对没有那么激烈和直接。牛魔王虽也对孙悟空有所不满，但没有像罗刹女那样一开始就完全将孙悟空视为死敌，他更多的是从自身利益和江湖兄弟情义等多方面来考虑问题。他可能觉得红孩儿被收走，虽有损失，但也算是有了一个 “好前程”，没有到完全不可调和的地步，不像罗刹女那样完全被情感左右，而是在与孙悟空的冲突中，更多的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家庭利益和面子等因素与孙悟空争斗。

原文中的体现

罗刹女

第五十九回：“罗刹女道：‘你这泼猴！既有兄弟之亲，如何坑陷我子？’行者佯问道：‘令郎是谁？’罗刹道：‘我儿是号山枯松涧火云洞圣婴大王红孩儿，被你倾了。我们正没处寻你报仇，你今上门纳命，我肯饶你！’”

《西游记》第六十回中牛魔王和悟空见面时的话语原文如下1：

悟空与牛魔王初见

悟空：“我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

牛魔王：“我山妻自幼修持，也是个得道的女仙，却是家门严谨，内无一尺之童，焉得有雷公嘴的男子央来，这想是那里来的怪妖，或者假绰名声，至此访我，等我出去看看。”

悟空表明借扇来意后

牛魔王：“你说你不无礼，你原来是借扇之故！一定先欺我山妻，山妻想是不肯，故来寻我！且又赶我爱妾！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你既欺我妻，又灭我妾，多大无礼？上来吃我一棍！”

悟空：“哥要说打，弟也不惧，但求宝贝，是我真心，万乞借我使使！”

牛魔王：“你若三合敌得我，我着山妻借你；如敌不过，打死你，与我雪恨！”

悟空：“哥说得是，小弟这一向疏懒，不曾与兄相会，不知这几年武艺比昔日如何，我兄弟们请演演棍看。”

从西游的六十回，牛魔王和悟空赌斗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窥见，魔王只对妻妾和自己的实际利益关切，而对红孩儿则没有过多的纠缠。而红孩儿在状貌上又与哪吒相仿。这里就是作者通过牛魔王和红孩儿，类比李天王和哪吒三太子的故事的原委，为后来李天王和哪吒收服牛魔王埋下伏笔。

悟空，这一回又变成牛魔王的样子，骑着避水金晶兽去芭蕉洞，骗罗刹女借得芭蕉扇。这一段又可见猴子的机敏，但终究只骗得扇子变大的口诀，而忽略了变小的口诀，所以，终究还是为计谋未成埋下祸端。

“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 出自《西游记》，完整的语句为 “头裹团花手帕，身穿纳锦云袍。凤嘴弓鞋三寸，龙须膝裤金销。手提宝剑怒声高，凶比月婆容貌。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醉来真个玉山颓，饧眼摩娑几弄丑”。

这几句主要是对罗刹女（铁扇公主）的外貌和形态描写，展现出她饮酒后的娇态和妩媚。

罗刹女被悟空假变的牛魔王唬得团团转，又是悟空的厉害处……

——力 2025年3月10日 乙巳年二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