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今天也在发疯(2)
“…镜子里的我………好像……和我不太一样”
沈知许指尖轻抚过鎏金镜框,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上后颈。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少女苍白的倒影开始扭曲,银发如月光般流淌在镜中世界。
"你不该来。"镜中人嘴唇未动,声音却清晰传来,"卡帕多西亚的玫瑰园里,连露珠都带着毒。"
沈知许猛地后退半步,梳妆台上镶嵌的红宝石突然渗出鲜血。那些血珠在桌面蜿蜒出诡异纹路,逐渐勾勒出家族徽章——缠绕荆棘的滴血玫瑰。
"叮——"
银质餐铃在门外响起,惊散了镜中幻影。沈知许抓起象牙梳的瞬间,梳齿突然变成毒蛇獠牙,在她掌心划出血痕。鲜血滴落的刹那,墙上的《夜莺与玫瑰》突然活了,画中夜莺的羽毛片片染红。
"小姐,该用早餐了。"女仆的声音隔着黑檀木门传来,带着令人不适的甜腻,"老爷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您最爱的...蜂蜜乳酪派。"
沈知许盯着掌心迅速愈合的伤口,在原主记忆里搜寻到这个桥段——乳酪中掺着能诱发恐惧幻象的曼陀罗花粉。她抓起梳妆台上的拆信刀,毫不犹豫刺穿画中夜莺的心脏。
"告诉母亲,我想吃血肠。"刀尖挑着片染血的玫瑰花瓣甩在女仆裙摆上,"要三分熟,带着体温的那种。"
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沈知许对着镜子露出獠牙,这次她看清了——当杀意涌现时,瞳孔会浮现暗金纹路,像封印着古老咒文的琥珀。
旋转楼梯上传来军靴叩击声,银发青年倚在二楼栏杆抛接着匕首。刀刃在晨光中划出猩红弧线,沈知许认出那是二哥艾德里安的噬魂之刃。
"小兔子学会咬人了?"青年突然闪现到她身后,匕首抵住咽喉的力道温柔得像情人低语,"但装疯卖傻可骗不过父亲的眼睛。"
沈知许反手握住刀刃,任由鲜血染红袖口。当艾德里安因血腥味瞳孔收缩的瞬间,她突然转头舔过对方手背:"二哥要不要猜猜,我现在想喝红茶...还是你的血?"
走廊温度骤降,水晶吊灯上的蝙蝠装饰纷纷振翅。艾德里安大笑着松开手,将染血的匕首插进她发间:"去换身衣服,父亲在猎场等你。"他转身时压低声音,"格瑞丝猎到了双头麋鹿。"
当更衣室门关上的刹那,沈知许跌坐在天鹅绒软凳上。锁骨处的玫瑰胎记突然灼痛,镜中浮现原主半透明的身影。"你会害死所有人。"幽灵指着她藏在衬裙暗袋的银十字架——那是劳伦斯夫妇给的护身符。
"但能救更多人。"沈知许扯开领口,用匕首划破胎记。当圣血与诅咒之血交融的瞬间,镜面砰然炸裂。她在飞溅的碎片中轻笑:"看,光明与黑暗本就可以共存。"
更衣室外传来管家的催促,沈知许抹去嘴角血渍。当指尖触到门把手时,她突然转身对着满地镜片低语:"好好看着,小玫瑰。这次我们要改写的是整个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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