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散文《观自在》系列59

·在接近梦想的途中

一阵微风吹过，刮落了夜空里的一颗星星。那是人们所说的流星。我默默地凝望着。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气息，另一种感觉。世事变换，却没有改变我的眼光和视野。在最庸常的人生和最琐碎的生活中，流星坠落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生活仍会按它本来的轨道继续。生命已经褪色了，但时光并没有，时光只是流逝。

太阳从群山中升起来，夜晚又悄悄落下。

夜深人静时，听到窗外有某些细微的声响，感觉很神秘。仿佛一种悬念，没有真相。神秘是一类铺张的东西，像传说，像梦想之人的隐约声容。梦里到处是假设，一往无前的力量。即便是最亲近的人，在梦里也有着多重的陌生。因而，我的梦大多是危机四伏的。梦醒了，是因为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我解救出来。

望着那灰蒙蒙的夜空，我想，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结束了，像这默默的夜空，没有丝毫的灿烂和生动。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那是现实中无法抵达的境地。梦的品质，像朦胧诗，没有人能够清晰地描绘出内在的东西，但它作用于人的一生。我相信，梦可以用来填充和寄存多种疯狂的表现力，以及想象。一只蚊子被我抚摸至死，似乎最符合梦想的细节。在我的印象里，现实与幻想融汇贯通，便成为了梦的方式。

昨夜梦里再次去了玉龙雪山，站在冰川前感觉有些寒冷，醒后才发现是自己临睡前忘了关上窗户，秋天的下半夜还是有点寒气的。

当然，不是每一个夜晚都会有梦。不是每一天醒来都能把梦留下。漫不经心的，我发现梦想的过程等同于人的悲剧性的死亡。在虚幻与真实之间，夜色更有可能成为一个人灵魂认知的启蒙。类似于一种精神关怀。因为有了梦想，我们可以不必去憎恨这个也许并不那样可恨的世界。那一瞬间，个人的梦想往往比现实更亲近于人类的意志。

或许，人生的旅途总是由无数个人亲历的经验在背后支撑着，你迈出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进一步地接近你的梦想。而你也只是在接近梦想的途中，执著于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