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科梅蒂
艺术是抽象的。艺术是象征的。艺术是殉道的。贾科梅蒂,进入存在,存在在泛白,存在的影子进入大地。存在的弓,存在的箭矢,花开花落,舍了绘画的图景,开了绘画的门径。其实,贾科梅蒂是虚无的。一个行人在抽象的土地上行走。走浪在小径上。时间交叉的小径。时间如此突兀。时间如此化入人生的河流。一束光,照出了贾科梅蒂的辛酸和滚当的心。一束光,照彻了贾科梅蒂的心灵。万物开始运行。画布上,贴着的影子,满了呼叫的呐喊。
贾科梅蒂,走入画室。画室里空荡荡的。殉道的绘画家,殉道的存在的虚无者。一种泛滥的意志。一种波浪的孕育。一种抽象的肌体。一种波荡着的画画上的存在。贾科梅蒂,进入存在。存在以它自己的方式而运转不息。鞋子一般的画图,如梵高式的念雨。进入存在的中心。存在放射着橘树的光芒。一类烟的动荡,一类图景上的夹杂。破碎的画布上,贾科梅蒂,坐在画室里,打开幕布,拉下自己的模特,颜色已经酿造。起始处的地方,一个宇宙正在诞生。
而此刻,贾科梅蒂正玩弄着颜色于画布之上。
已经圆满了。已经远离了超现实主义。已经抽象了。那些画布上的素描,一支支的笔,触及了万物的圆满。那是东方的佛学。佛一般地阎王说。佛一般的地狱说。而贾科梅蒂正陷入了万物的洼地。洼地陷入了一场雪的搏击。贾科梅蒂,拿出自己的画布,照出了镜中自己的卑微而瘦弱的躯体。一身的躯体,放在画布上,洗练着的,拿捏着的,雕塑上的世界,雕塑上的宇宙,化育着一支支的桃花。桃花点燃了贾科梅蒂的心灵。一种绘画诞生了。
这是新的绘画和雕塑。
这是新的心灵的颤栗和抖动。贾科梅蒂,我听到了您的讲话。您那颤抖的嘴巴啊,您那射电一般的化育着的力量,已经粗放和野蛮,已经憔悴而万物独坐。一层层的画布上,涂抹着您的意志。千万的意志。万千的耳朵。耳朵倾听着大地的声音。
而您们,被宇宙所制约的绘画的笔。一支笔,一把刀,足以掀开自己的宇宙,并将万物的影子照到画布和青铜的颜色上。画布已经热爱生命了。画布还在眷顾着自己的身体。贾科梅蒂,您的殉道足以拦阻一千年的造化。贾科梅蒂,在一种存在的元素之中寻找自己的方向。如今,画布已经熄灭了,而您啊,贾科梅蒂,您至今还在元素的寻觅里,一泻千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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