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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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现在是上午8点45分，天空昏暗得就像被一个灰色的大钟罩住似的，阴森恐怖，让人透不过气来。
一个闪电把阴暗的天空瞬间照亮，紧接着是一声巨响。突然桌上诡异的手机铃声和窗外的天气简直成了绝配。
“喂，那边怎么样？”
“张队，经法医鉴定，死者正确的死亡时间是夜里11点至凌晨1点。身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胃里已检出有安眠药的成分。”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让大家休息吧。”窗外下起了这个夏天最大的一场暴雨。不知道这场雨能否洗去人心的污浊，亦或也将洗去指向凶手的所有证据。
死者叫关晓玲，是光明学校高二六班的学生。清晨被一对晨练的情侣发现溺死于所住小区附近的明湖里。
又是高二六班，这与三天前那个因交通事故意外身亡的那个女孩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两名死者都来自光明学校，而且是同一个班级。
外面依旧阴暗，窗外的雨声划破了刚才的安静。室内的灯光照出了窗户里张队的影子。一张冷俊的脸上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像极了从黑暗里走出的骑士。他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然后又用马克笔在窗玻璃上写着两名死者的名字，然后又写下光明学校四个字，停了停然后在学校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小刘，你去调查一下死者关晓玲与三天前在交通事故中不幸身亡的李莎莎有什么关系。”
1.
张队刚挂了小刘的电话，开门走出办公室，然后对大厅办公的小曲说：“走，和我出去一趟！”小曲立刻收起正在看的以往案例，拿好笔记本就急忙追了出去。
小曲和小刘是上级今年刚派给张队的警校实习生。两个孩子虽然年轻，但思维逻辑上的缜密，和案件分析的能力都让张队对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之前自己的那套办案手法已经过时了。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小曲坐在副驾驶上问。
张队刚启动了陪他十多年的老伙计，“关晓玲家！”
小曲兴奋地望向张队，像是终于找到了和自己“不谋而合”的伙伴，当然在他面前的是张队，她就更兴奋了。“师父，你也认为关晓玲是他杀？”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疑，你怎么看？”老张淡定地说，眼睛注视着前面的路况，雨比刚才小了些。他很想听听小曲的看法，她现在还不知道死者的正确死亡时间和胃里检出了安眠药的成分。
“我觉得在漆黑的夜里走到明湖已经很可怕了，而且到了明湖又选择溺水的方式自杀，总感觉有点奇怪。”小曲认真地说，她很高兴有人可以听听她的真实想法。
“这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不是都喜欢在大晚上走到河边或者海边，然后轻生的吗？”老张问。
“没错，可是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在感情上遇到了挫折，或是生活中遇到了打击，一时想不开才走到了这一步。而死者还是个高中生，正处在青春期或者说叛逆期，对于学生而言，他们自杀的方式一般都很直接，比如说跳楼，吃安眠药，或者大白天让所有人见证他们的勇敢。因为他们的轻生欲望一般都是暂时的，他们自己当时还不知道他们是在用一种不适合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不满，因为他们自我把控情绪的能力还很弱。”
“嗯，有道理！”老张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对于老张来说，最大的可疑是死者既然选择了吃安眠药，为什么又要去明湖呢？“那大晚上如果是你走到明湖也会害怕吗？”老张又问。
“当然，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怕黑吧。虽然明湖在小区附近，但是要选择成功溺水那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吧。”看来小曲的兴奋劲丝毫未减。
“那你怎么还选择当警察啊？”
“这不一样啊！”
关晓玲的家到了。
小曲对关晓玲的家人出示了警官证，说需要了解一下情况。关晓玲的妈妈由爸爸搀扶着坐到沙发上，小曲和张队分别坐在他们旁边，他们很配合调查。
小曲妈妈一直哭着说：“是我害死了小玲，是我平时只照顾弟弟，忽视了她。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小玲。”
“阿姨，那小玲的弟弟呢？”小曲问。
“事情发生后先让奶奶接走了，我们现在没办法向他解释姐姐为什么不在了。”小玲的爸爸回答。
“我能到晓玲的卧室去看看吗？”老张问。
“可以，那间就是，门上面的画是她自己画的。”晓玲的爸爸用手示意老张。
老张走向晓玲的卧室，门是紧关着的，门上贴着一张手绘画，一颗红心上有一个锁眼，旁边有一把钥匙，钥匙旁边有一把正在滴血的刀。老张推开卧室的门，像所有女孩子的卧室一样，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被子上有一本英语书，书包规整地放在椅子旁的地板上。书桌上整齐地摆放好了书本和各种习题册。
老张从晓玲的卧室出来，瞅了一眼小曲，小曲心领神会地说：“叔叔阿姨，请节哀，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可能还会再来打扰的。”
“我送送你们”，晓玲的爸爸站起身送老张和小曲走出屋子，然后他关上门问小曲：“警官，难道小玲不是自杀吗？”
“叔叔，这得等我们再进一步调查取证后才能断定晓玲是不是自杀。到时候警方会通知你们的。”
在回警局的路上小曲问老张:“师父，你发现什么了吗？”雨已经停了，感觉一切都干净了很多。
“先说说你吧，有什么收获吗？”老张没有回答小曲。
“晓玲的父母一直想要个男孩，自从有了二胎，把所有的关注点都移到了老二身上。前天晓玲回家突然说要转学，二人没有问出具体的原由所以没有同意，晓玲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当晓玲提出要转学时，二人才发现这两年一直忽视了这个每天都在身旁的女儿，他们感觉晓玲好像害怕什么一样有时有点魂不守舍的。正准备关心女儿时，结果……师父，给我讲讲你的收获吧！”
“我们还是先听听小刘的调查结果吧。”
二人已经到了警局，小刘已经回来有一会了。
2.
办公室里正在分析关晓玲的案子。
张队把早上法医的鉴定结果告诉大家，并说出自己的疑问，然后说：“小曲，把你今天问话的内容也说给大家听听。”小曲便拿起笔记本，把今天在关晓玲家与关晓玲父母的对话记录做了详细的汇报。
“小刘，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张队将头转向了小刘。
小刘：“好，在班级里关晓玲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孩子，成绩一般，但班主任说高一的时候关晓玲的成绩非常好，每次月考成绩都在前十名以内，可是奇怪的是高二开学后成绩下滑得非常突然，老师曾找过她谈话，可是她什么也没说。本想着过几天联系她的父母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听了刚才小曲所说的，我想应该与二胎弟弟有关。对了，她与三天前车祸身亡的李莎莎是好朋友，听老师说，这个李莎莎是个特别令人为难的学生，不但不好好学习，而且还经常欺负别人，因为父母长年在外打工，她和70多岁的奶奶一起生活，每个月她的爸爸都会按时给她寄生活费，因为缺少管教，沾染上了一些社会上不好的恶习，老师也不明白关晓玲怎么会和李莎莎走在了一起。因为学校目前还不知道关晓玲自杀的消息，所以，我还没有向其他学生进行调查。”
“老刘说说你那边吧”，张队又把头转向了老刘，他是张队的老搭档了。
老刘说：“我去问了交警二大队，三天前光明学校正门前解放路红绿灯十字路口的车祸确实是一场意外，肇事司机也承认了是自己疲劳驾驶才导致了这场悲剧。而且事故录像我也看了很多遍，的确是白色面包车闯红灯撞向了正在过马路的行人。”
张队拿起笔走向墙上挂的白板，上面贴有两名死者的照片，他一边在关晓玲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圈，一边说：“关于关晓玲的死，我总结一下几个疑点，首先还是我最初怀疑的，关晓玲为什么已经吃了安眠药还要选择溺水的方式自杀呢？而且我在关晓玲的卧室发现桌上的书本和地上的书包都摆放的很整齐，并且床上有本英语书，很显然关晓玲应该是做完功课，准备上床看会儿英语书的，可是她为什么又临时决定去明湖呢？而且从卧室看不到关晓玲想要自杀的念头。另外小曲问到关晓玲的父母，他们发现这两天她好像在害怕什么，那么关晓玲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还有，一个本来乖巧并且成绩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会和问题学生成为好朋友呢？直觉告诉我，李莎莎的车祸可能会给我们一些提示或是线索。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所有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好，那大家既然没有什么疑问，那我就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吧。”张队接着说：“小曲，你联系一下关晓玲的父母，告诉他们关晓玲的死还存在一些可疑的地方，让他们在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顺便问一下家里是否能够找到关晓玲的手机。小刘，你再回学校调查一下关晓玲生前周围的人对她的了解和看法，必要时可以让学校知道关晓玲自杀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老刘，这两天你多留意一下关晓玲父母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另外从关晓玲家到明湖，一路上会经过很多摄像头，这个任务就交给年轻人吧，小刘和小曲你们看看这些摄像头里会不会找到可疑的人或线索。”
大家各自接受了任务，接连走出了张队的办公室。
“老刘，你等一下。”张队忽然叫住了最后刚要离开的老刘。
“老刘，你向交通二队把李莎莎事故发生时的录像带借来给我看一下吧。”张队对老刘说。
“没问题，我这就去借。”
3.
办公室里，张队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握着鼠标，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莎莎车祸现场的前后录像，这前后最多不超过五分钟的视频，张队已经看了20多遍了。在他刚要拿起杯子喝水时，忽然视频右上角一个身影让他立刻又提起了精神，他把图像放大，是关晓玲，没错就是她。此时刚刚发生车祸还不到五分钟，可以看到车祸现场挤满了车辆和围观的人群，很快有交警赶来指挥交通，不久后救护车也赶到了，因为医院就在学校附近，救护车来得很快。奇怪的是关晓玲并没有望向车祸的方向，而是有点吃惊地望向马路对面，她到底在看什么？张队按下了播放键……
只见关晓玲呆呆地站在原地，还在看向马路对面，直到过马路的行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她才跟着人流过了马路。她开始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人，看来她并没有找到，然后向校门走去。
这段视频张队又反复看了几遍，没有再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他不明白，关晓玲到底看到了什么？这难道就是她父母发现她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原因吗？可原因又是什么呢？
正当张队对案子愁眉不展时，小刘匆匆跑了进来。“刘队，我找到线索了。”小刘话音刚落，小曲也走了进来，“刘队，我找到线索了。”两个年轻人几乎同时到达张队的办公室。
“好，竟然线索找到了，那就一个一个地说吧。”张队对两个年轻人说。
小刘说：“那我先来吧。我问了几个关晓玲的同班同学，他们都说关晓玲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平时和李莎莎走得很近。一个月前关晓玲和李莎莎经常欺负一个叫杜晓雪的女孩。有一次还把那个女孩关在了卫生间。最后一次是这次月考，二人一起冤枉杜晓雪考试作弊。从那以后杜晓雪就再也没有来上课了。我问了一下班主任，班主任说自从考试作弊被通报批评后，杜晓雪就转学了。你们绝对想不到，这杜晓雪的妈妈就是我们鉴定科的肖法医。”
“班里有个叫高齐的男生说，昨天晚上6点半，肖法医找到他，说想和她聊聊女儿杜晓雪，聊了一会说要用一下他的手机给同事发个信息，高齐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肖法医，他看着肖法医发完信息就把短信给删了。后来我拿着高齐的手机卡给刑侦科同事，让他帮忙查找昨天肖法医的短信是发给谁的，结果是发给关晓玲的，时间是傍晚6:50。我想应该是肖法医把关晓玲约出来的，但是关晓玲并不知道，她以为约她的人是高齐。我觉得肖法医很可遗。”小刘一口气把自己获得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小曲说：“听小刘这么说，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关晓玲应该接到短信就立刻出门了，我想她应该很喜欢这个男生，傍晚7：05分她在楼下超市买了一包口香糖，然后赶往约会的地点。明湖在小区附近，步行约20分钟，我在明湖景区的监控录像上看到了关晓玲到达明湖的时间是7：25分，然后她就走进了监控亡区，令人吃惊的是，5分钟后，肖法医出现在监控视频中，然后她也进入了监控亡区。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巧合，关于关晓玲的死，肖法医有重大的嫌疑，我当时不明白她的作案动机，现在我想和她的女儿有关。也许关晓玲并没有吃安眠药，她的正确死亡时间也不是夜里11点至凌晨1点，很可能是晚上7点半到9点，因为当时为关晓玲做死亡鉴定的正是肖法医，她需要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不错，你们两个分析的很好，但现在还缺少足够的证据。”张队说。
“那我们应该先找到肖法医的女儿，也许她可以告诉我们一些线索。”小刘说。
“我想肖法医的女儿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张队又说。
“如果肖法医的女儿是因为校园霸凌而离世的，那肖法医就完全有杀人动机了不是吗？”小曲说。
张队听了小曲的话没有表达什么意见，他拿起手机，给正在监视关晓玲父母的老刘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刘，回来吧，两个孩子已经把案子给破了。”然后张队看了看小刘，又看了看小曲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走！”张队拿起了手机和车钥匙，示意两个年轻人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小刘问。
“我们去会一会肖法医！”张队回答。
刚走出办公室，他们三个都惊呆了，因为前面走进来的正是肖法医……
4.
我有一个懂事的女儿，自从他的爸爸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后，我们母女两个就相依为命。她在学习上从来都不需要我操心，在生活中她还会常常帮我的忙，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她统统都会。
可是有一天，我夜班下班回家，一切都变了。晓雪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冰冷，早已没有了呼吸。我看到桌子上她留给我的遗书，她说她很抱歉，不能再陪我了，她说她很累，要代我去照顾爸爸了。她说如果有下辈子，她还会做我的女儿，只是她现在要偷个懒了，她还让我不要伤心，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自己只是先离开而已。我无法想象晓雪当时的心情，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轻易地放弃生命，放弃妈妈，直到我发现了她的日记。
日记就放在她的枕边，好像有意让我发现似的。翻开日记本，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班级里有两名女生一直都在欺负晓雪。起因就是班级里有一个帅气的男孩，这个男孩最近总喜欢问晓雪数学和物理方面的问题，晓雪每次都会耐心地给男孩讲解，直到他完全明白为止。可令晓雪不明白的是，同学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互动，竟然成了她恶梦的开始。那天放学后，晓雪被两名女生堵在了回家的路上，其中一个女生还把晓雪推倒了，然后警告她以后不要再和那个男生说话。
晓雪没有把当天的事情讲给我听，她不想让我担心，她以为明天一切都会过去的。善良的晓雪把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美好，可是老天却偏偏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当她到了班级，走到课桌旁时，她发现她的桌子上被人涂满了番茄酱，并且所有的书本上都是。她在收拾脏书本时，不小心把番茄酱弄到了衣服上，于是她去了洗手间，准备用湿巾把衣服擦干净，这时不知道谁在外面把门给锁上了。上课铃响了，所有人都去上课了，晓雪的喊声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她只能蹲在门口等待下课，或者是有人经过。
从那以后，晓雪没有一天是不被期负的。最近的一次月考，两个女生还一起冤枉晓雪考试作弊，晓雪因此受到了学校的通报批评，这让她觉得在全校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也许这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晓雪最终选择了吃下妈妈的安眠药，因为她太累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和她希望的完全不一样。
看到晓雪冰冷的尸体和遭遇，我崩溃了，我恨我自己，做为妈妈，在女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没有在她身边。我可怜的女儿，她那么善良，她还那么年轻，她应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一切到此都停止了。我趴在女儿的身上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我拿起安眠药，本想和女儿一起去找老公，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可是我没有，想到欺负晓雪的人还逍遥法外，我不甘心。于是我开始了我的报仇计划。
我先把晓雪的尸体放在了我单位的停尸间。然后去学校给晓雪办了转学手续。在路过晓雪班级时，我看到了李莎莎挑衅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坚定了我复仇的决心。也许老天都在帮我，第二天李莎莎就在一场车祸中不幸身亡。恰巧车祸发生时，我就在附近，我亲眼看到一辆面包车从李莎莎的身上碾压过去。目睹车祸发生的还有关晓玲，她当时也看到了我。我对自己说，仿佛也再对马路对面的关晓玲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知道关晓玲家附近有一个明湖公园，我去那里看了一下，公园不大也不小，白天有很多人愿意停留在那里休息或是观望风景。晚上也许是因为靠近水的地方蚊子很多，明显人也少了很多。而且我看摄像头也不是很多，并且有几个监控亡区。
可惜晓雪的手机里没有关晓玲的电话号码，但有那个帅哥高齐的。可是我要怎么得到关晓玲的电话号码呢，于是我去学校找了晓雪的班主任。我跟她讲晓雪的新学校需要原来的班主任写一段评语做为新转入学生的日常行为证明。老师相信了，于是我趁班主任不注意拍下了她桌子上贴的全班学生的联系方式。
在晓雪的日记里我得知关晓玲正在暗恋高齐。于是昨天我来到高齐家楼下，并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说想聊聊我的女儿，其实我是想用他的手机把关晓玲约到明湖。高齐很单纯，我告诉他我的手机没电了，想用他的手机给同事发个信息，就这样，我成功约出了关晓玲。
我事先已经用一次性针管抽了足够让人立刻失去知觉的麻醉剂，把它放在风衣外口袋里。谢过了高齐，我便直接赶往了明湖。我匆匆地赶到约好的地点，看来关晓玲很准时，她已经来了。当她发现是我时，脸上的惊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美的表情，我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快速地将针头插进了她脖子侧面的大动脉处，很快她就不动了，然后我把她拖进了水里。我看了一下表，马上就8点了。然后我开车来到了鉴定所，一是我需要制造不在场证据，二是我要去告诉晓雪，妈妈替你报仇了。
“你后悔过吗？”听了肖法医的陈述，小曲问。
“我唯一后悔的是在晓雪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紧接着房间里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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