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曰生 德法自然—-楚水

今天的天气有点特别,四月份以来,北京一直没有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雨,让人透彻,让人清爽洗心,沁人心脾。前两天,地表温度高达75 °C,几天没有浇水,阳台上的北海道黄杨干死了三分之一,室内盆景小盆绿植的大都奄奄一息,尽管正在抢救,能否缓过来还很难说。老楚同志是活得比较精至,这些微植大都百里挑一,突遭厄运,让人扼腕痛惜。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老楚同志不是高尔基,没有对暴风雨那么热切期望与期待,却总希望这几天有那么一场痛快的大雨,好滋润一下如果不是钢筋水泥地面的话,早己干枯至龟裂的土地,净洗一下无精打采却又粘满灰尘的树叶,清爽一下郁沉许多的心灵,让人长出一口气,像在高山峡谷之间呐喊一声,如诗人北岛《回答》: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或者像鲁迅先生那样: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沉默让人窒息,如若连时间也没有确切命运的希望。不敢笃定人定胜天,如某个狂热年代注入鸡血式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一个人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的时候,还痴心妄想着去影响天气,改变气候?不如仰天长啸,对酒当歌。

古人云:大德曰生,德法自然。德,乃中华民族的根本遵循,暝瞑之中有一种内在的注定,不是宿命的一切都是命运,而是万事万物宇宙潜在的变换轮回,如头上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这才是北岛《回答》: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也可能是巧合的偶然,今天早上,还真有点像东坡先生《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 》:

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

望湖楼下水如天

突然大雨滂沱。如果把古时的农历,换成公元纪年的阳历,今天6月28日,与一千多年的大诗人苏轼突遇大雨,也仅差一天,也算是心契古人,心有灵犀。这位先贤因“乌台诗案”成为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被贬黄州第三年的寒食节写下天下第三天行书《黄州寒食帖》: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其实,惜与不惜都不重要,关键是明德养心而眀明德。大德曰生,就上苍有生万物之德,普济众生。德法自然就是不违背自己内心的道德律令,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