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记行:白鹤泉

2023年6月24日利用团队九点半才开始统一行动的有利条件,早上五点半许即打的出发前往岳麓山。爬山途中发现了很多旧迹遗址,寺庙清泉,特此将自己一路遇到的记录如下:

白鹤泉位于岳麓山麓山寺的左后侧。清《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云:“泉出岩石中,仅一勺许,最甘洌,相传尝有白鹤飞止其上,故云。”

白鹤泉有“麓山第一芳润”之称。其泉甘洌异常,清澈透明,冬夏不竭。相传古时曾有一对仙鹤经常在其上空飞来飞去,倒影便留在了泉中。有茶痴用泉水沏茶,发现其杯口有蒸腾的热气环绕,其形酷似白鹤,栩栩如生,神奇得很。当时,有好事者将此事报告了长沙王。长沙王得知岳麓山上竟有如此的神水,便派人天天过江来背水,以供其享用,以为可以长命百岁。据说某日背水者舟到江中,忽遇狂风暴雨,盛满白鹤泉水的罐子倒入江中,泉水点滴无存。背水者怕耽误了长沙王饮水的时间,无奈,只得取江中净水以代之。谁知长沙王用此水烹茶时,其杯口不见了白鹤,便勃然大怒,将其背水者以欺君之罪斩首。仙鹤得知,深感长沙王无道,便振翅飞去,从此不复再来。宋代赵有《白鹤泉》诗云:

灵脉本无源,因禽漱玉泉。

自非流异禀,谁识洞中仙。

宋代张栻与朱熹曾在岳麓书院和城南书院来往讲学,不知他们是否一同游过岳麓山,品过用白鹤泉的水烹的茶。但张栻与一位石通判却是经常一起“酌”茶的。请注意,是酌茶,而不是饮茶、喝茶,张栻是以泉茶代酒了,有《和石通判酌白鹤泉》为证:

谈天终日口澜翻,来乞清甘醒舌根。

满座松声闻金石,微澜鹤影漾瑶琨。

淡中知味谁三咽,妙处相期岂一樽。

有本自应来不竭,滥觞端可验龙门。

又有清代方宗辀《品白鹤泉》诗云:

急溜无沦漪,狂瀑少萦纡。

山水岂在多,贵以清自如。

爱此白鹤泉,流注自幽隅。

岳麓山气清,灵秀钟膏腴。

仙人抱玉壶,不受尘垢污。

静士厌喧嚣,面目清癯癯。

滋润及兰蕙,芳馨满岩嵎。

或有汲水僧,幸无洗耳夫。

仙鹤不复来,欲向云间呼。

仙鹤一去不复返,不知让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惆怅。清代康祖泽有《白鹤泉亭》诗:

凉意动林木,徜徉亭自闲。

泉流至今冷,鹤去几时还。

细雨僧归寺,孤云鸟入山。

潇湘仍北注,日夕响潺潺。

又有清代黄本骥《白鹤泉》诗曰:

仙鹤去不返,流泉清复清。

本无出山志,聊作在阴鸣。

偶尔煮佳茗,翛然忘世情。

此中有真味,一啜道心生。

距白鹤泉不远处,曾有一座昆涛亭,民国女作家谢冰莹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她经常在两个亭子之间跑来跑去的,有时也会坐在白鹤亭的栏杆上,望着山下发发呆,或者站在井边往里看,看有没有白鹤的倒影。她想起明代皇甫涣的《白鹤泉》诗:“灵台尘不止,尘止非灵台。爱此一泓水,曾栖灵物来。”她那时似乎还没有品茶的雅兴,她爱白鹤泉,只是对传说中的白鹤充满了一种浪漫的遐想。

从今存的文献资料来分析,岳麓山桃子湖至白鹤泉一带,是古代鹤类的栖息地。这种大型涉禽,喜欢生活在水际或植被丰富、水源充沛的沼泽之中。至于鹤何时离开岳麓山,无法考证。于是,便有了许许多多的传说。白鹤泉的确是岳麓山中的一口奇泉,《新修岳麓书院志》载:“冷暖与寒暑相变,盈缩经旱潦不异。”意思是说泉水温度随冬夏而变化,夏凉冬暖;而水的流量不因旱季和雨季而发生影响,保持均衡。所以古人称白鹤泉为岳麓山第一芳泉,地方百姓称它为“灵水”。因泉水味佳,历代麓山寺僧都以它为饮用水,市人旅者来此品饮者也不少。

来源:访古湖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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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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