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啊上海（十九）

第19章 一群上海姑娘

一群上海姑娘沿着福佑路往前走。

她们边走边聊着跟陈文海有关的一些事情，越聊越情绪激昂。

“40多年前，陈文海是一个翩翩少年！”陈晓敏说。

“他今年60岁了！他现在特别想回来！”罗晓玲说。

“陈文海现在想回来，我表哥很理解！”陈晓敏说。

“这不奇怪呀！”罗晓玲说：“他们俩都是长期生活在十堰的上海人！”

“你表哥不能理解陈文海和张雪梅之间的爱情！”杨晓兰伤感地对陈晓敏说：“陈文海的苦衷有几个人能真正理解啊？”

“陈文海很坚强！”罗晓玲充满激情地说道：“他的品德是那么地高尚！他的意志是那么地坚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英雄！”

“晓玲姐，你对陈文海的评价好高呀！”杨晓兰对她说：“是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造就了这样的英雄！”

“陈文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张曼丽皱着眉头对陈晓敏说：“可是，你的表哥却辱骂他，我好伤心呀！”

“别跟他一般见识！”陈晓敏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他就那个水平！”

“也不能完全怪他！”罗晓玲说：“他虽然也爱好文学，但他毕竟是理工科大学毕业的。虽然也读过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可是，他对这本书的理解是一知半解的！他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

“他的社会阅历根本不能跟陈文海相比！”杨晓兰说：“几十年来，陈文海在人生道路上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磨难，一般人是根本难以承受的！”

“社会就好比是一个大舞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们按照各自的性格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人生就好比是演戏，有的人演技高明，博得观众的一片喝彩声，在观众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的人演技平庸，没有在观众心目中留下什么印象，很快就被观众遗忘了。”罗晓玲的这番言论充满了哲理，用文学的语言阐明了一个时刻的人生哲理。

“芸芸众生，世事浮沉！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要想给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留下太多的遗憾。”杨晓兰的这番言论同样充满了哲理。

“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哲学家！”听了罗晓玲和杨晓兰的这番话，陈晓敏不禁感慨万端，“你们俩刚才说的那些话使我茅塞顿开！”接着又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让某些人听到了，一定会横加指责，说你们俩是高谈阔论，取悦众人！”

“随他们怎么说！”罗晓玲笑着说道：“我还真想成为一个哲学家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陈晓敏诚恳地说道：“我真想拜你为师！”

“这可使不得！”听陈晓敏这么说，罗晓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涉世不深！陈文海对人生的感悟比我们这些年轻姑娘不知要深多少倍！”

“陈叔叔是我们的长辈，他永远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杨晓兰对身边的姑娘们说：“我们一定要尊重他，竭尽全力地保护好他，千万不能让坏人随心所欲地去伤害他！这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光荣使命和神圣职责！”

“晓玲姐姐和晓兰姐姐说得太精彩了，我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张曼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就是这么一个值得尊敬的优秀知识分子，竟然还有人去伤害他！”杨晓兰对陈晓敏说：“张雪梅竟然还看不起陈文海！”

“张雪梅算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陈文海？一个在小县城长大的小姑娘，竟然敢侮辱我们大上海的男人！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杨晓兰两眼直冒火。

“你表哥也看不起陈文海！”张曼丽气愤地对陈晓敏说：“他竟然也跟着瞎起哄，辱骂陈文海是一条癞皮狗！”

“这简直是太滑稽了！”杨晓兰气得连连顿足，“陈文海怎么可能是一条癞皮狗？风马牛不相及呀！你表哥太自以为是了！”杨晓兰感慨万端：“在那段时间里，陈文海和张雪梅的感情纠葛被闹得满城风雨，陈文海即使浑身长嘴也休想说得清楚！”

“黑云压城城欲摧，在万般无奈之余，陈文海只好妥协退让！”张曼丽泪眼朦胧，“有的人趁虚而入，把白玉兰介绍给了陈文海！明知道这是一个坑，陈文海也只好往里跳！”

“见陈文海上钩了，包永刚兴奋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地对妻子说：‘白玉兰就是我们埋在陈文海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有朝一日一定会把陈文海炸得粉身碎骨！’”杨晓兰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时候，我真想亲手宰了包永刚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冯宝玉更是阴险狡诈，他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使陈文海蒙受了奇耻大辱！”张曼丽怒火万丈，“他挑唆白玉兰故意跟陈文海作对，使陈文海长年累月地过着以泪洗面的悲惨生活！”

“陈文海想有一个家，可是有人却去捉弄他，用假结婚证去糊弄陈文海！当陈文海不愿意再跟白玉兰继续生活下去的时候，又有人用假离婚证去糊弄他！”说到这里，泪水糊住了罗晓玲的眼睛，她泣不成声，哽咽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晓玲姐，你不要太难过了！你要保重身体呀！”杨晓兰把罗晓玲拥在怀里，“我们大家都很同情陈文海！陈文海确实活得太不容易了！”

“假结婚证和假离婚证都是冯宝玉一手炮制的！”张曼丽恨得直咬牙，“他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精心地编织了一张网！这张网差点要了陈文海的命！冯宝玉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死后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陈文海怎么这么倒霉呀？”杨晓兰接着说道：“现在陈文海来到了上海滩，我敢肯定，冯宝玉一定会赤膊上阵，挑唆方安安去跟陈文海作对！”

“这是毫无疑问的！”陈晓敏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大家一定要去跟他们作针锋相对的斗争！”

“方安安就是冯宝玉手里的一张王牌！”张曼丽气愤填膺，“冯宝玉买了一辆二手车，经常开着这辆破车到我们上海滩来找方安安！为了除掉陈文海，他们俩蓄谋已久！”

“方安安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女人，她一定会用非常动听的言辞来掩盖自己的罪恶行为！”王芳说。

“那也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呀！”刘娟说。

“当然不能了！”罗晓玲说。

“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陈晓敏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罗晓玲接着说道：“我就不信我们斗不过他们！其实，方安安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们让方安安充当马前卒和急先锋。”

“方安安最终一定会败在陈文海的手里！”杨晓兰说。

张曼丽和陈巧玲来到了人民公园，然后沿着林荫道往前走。

“人民公园是陈文海小的时候经常来的地方。”张曼丽说。

“他这次来上海，一定会来这里。”陈巧玲说。

“人民公园是陈文海童年的记忆，现在他来到了上海，经常来这里重温旧梦。陈文海从小就喜欢思考问题，他每次来人民公园，都会沿着林荫道边走边思考问题。”张曼丽接着说道：“除了人民公园，外白渡桥也是他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他对外白渡桥太熟悉了！小的时候，他经常来到这座桥上，一站就是好半天。他对这座桥的感情太深了！我想：他这次来上海一定是经常到那座桥上去。”当走到外白渡桥旁边的时候，张曼丽对陈巧玲说：“那天，也就是陈文海来到上海后的第一天，他在这里遇到了王芳和刘娟，他们在这里互相为对方拍照留念。”过了一会，张曼丽又接着说道：“昨天，我在犹豫老街见到陈文海了，他还是那么精神抖擞，他是老当益壮呀！”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陈巧玲对陈文海充满了敬佩之情：“他虽然已经退休了，可是他没有歇歇脚的意思，而是继续在从事创作。这次上海之旅一定会为他提供丰富的素材，他的那支如椽之笔一定会继续摇曳生姿！”

“那些乌龟王八蛋一定想不到，陈文海会利用这次人生道路上的难得机遇写出一部惊世骇俗之作！”张曼丽不无感慨地说道：“这就是陈文海，他永远不会向命运低头，哪怕是遇到了惊涛骇浪也不会偃旗息鼓。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英雄！”

正说到这里，罗晓玲和杨晓兰来到了她们俩的身边。

“你们俩也来这里了！”张曼丽不无遗憾地说道：“刚才有人告诉我：陈文海也来过这里，只是我们没有见到他，失之交臂了。”接着又问杨晓兰：“他会在上海待多久？”

“我也曾经这么问过他。”杨晓兰笑着说道：“可是他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接着又说道：“我们大家还真希望他能在我们上海滩多待几天。这里是他的故乡！”

“如果他重新回到上海定居，会把他的老娘一起带过来吗？”陈巧玲问道。

“这绝不可能！”杨晓兰横眉怒目地嚷道：“沈若兰只会胡搅蛮缠，是陈文海的灾星！”过了一会，杨晓兰又接着说道：“沈若兰好几次在大庭广众羞辱自己的儿子，引来很多人来看热闹。那些麻木不仁的看客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俩围了起来，使陈文海羞得满脸通红，恨无地洞可钻！在南京路，在四川北路，都曾经上演过这么一幕！在十堰市的大街上，在陈文海所在学校的办公室里，也曾经上演过这么一幕！那些十恶不赦的坏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唆使沈若兰在繁华的都市和大庭广众辱骂陈文海！要不是遇到好心人为陈文海解了围，陈文海就一定会被他的老娘活活地气死！”杨晓兰语气坚定地说道：“几十年来，陈文海吃够了他们的苦头！陈文海怎么把老娘带到上海来？”

“这些事我都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张曼丽接着说道：“有人这么训斥沈若兰：‘有话不能在家里心平气和地说吗？干嘛非得要闹到外面来？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沈若兰竟然还不服气，竭力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辩护：‘心平气和地说管用吗？他根本根本不听我的！我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这么做的！我就是要让大伙知道：我没有撒手不管，是我的儿子自己不争气！我现在这么一闹，大家就全都知道我对自己的儿子还是管得很严的！晚上一个非常严厉的母亲！我是一个非常称职的母亲！’”

“她这是在往自己的脸上涂脂抹粉呀！”王芳气得直跺脚，“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个死老太婆，我真想踹她两脚！”

“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娘，陈文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呀！”刘娟感叹道：“陈文海活得真是太不容易了！他经常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

“有人想让陈文海把老娘一起带到上海滩来，这怎么可能啊？”张曼丽接着说道：“陈文海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好了疮疤忘了痛？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好利索，他的疮疤还在隐隐作痛！”

“他的那颗受过创伤的心灵还在颤抖，还在滴血！”罗晓玲充满激情地说道：“我们大家要设法去保护他，绝不能再让那些乌龟王八蛋肆意妄为！”

“我们是一个坚不可摧的集体，只要我们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杨晓兰两眼发亮，“我们几个都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我们绝不会对陈文海的遭遇坐视不管！”

2023年8月15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