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兮 】文评自留地 – 更新中 –

记录兮允予怀在文评里的点滴。

写文拖更,文评来凑。

池兮

简介:平台新用户,自称“猫里开的兮”,“黑暗开的兮”,“梦里开的兮”,别称“兮”,“兮兮”,“棒棒兮”……


好啦现在有请各位作者大大和她们的文,以及兮允予怀“不成文的文评”登场。


NO1.夏天开的猫

作者简介:又名“冬天开的猫”,别称有:“太阳晒的猫”,“黑暗开的猫”等猫的各种猫

文集:《黑暗开的猫》

原文:《仙人掌》

文评:在阅读过程及已有的评论区的评论中,都不难得知这篇文是以一问一答的访谈方式展开。关于猫的这种行文方式,《黑暗开的猫》中类似的写法有第一人称访谈式的《无人知晓》,和类访谈式的、以电话谈话推动行文进行的《无解就分解》。而一问一答中,也包含着人称的转换,相比于《仙人掌》一段一转换的对象,《太阳晒的猫》里的《家|美奈》中的美奈与鹰志的人称转换则是一条一条隐晦的线。

回到《仙人掌》。关于“仙人掌”这个意象,在佐藤昭俊的母亲讲到她儿子幼时乃至少时的孤僻性格,及他在学校遭到的不公待遇和其的格格不入时,可爱的小小兮就已经兴奋不已的认为“仙人掌”指的是佐藤昭俊在学校时遭受到的种种伤害,以及父爱的缺乏对其性格的巨大影响。所以,她的关注点只停留在了仙人掌的“刺”上。

但池兮可没那么快下定论,毕竟小小兮只是只喜欢赖在猫窝里的小猫。在通篇读完后,池兮才恍然间知晓了猫《仙人掌》讲的究竟是什么:一个抛弃妻女的父亲胜武,撰写了分为十二本的长篇《仙人掌》,并化名为大阪野纪,成为轰动日本文坛的作家。而这起被隐匿了三年的凶杀案,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佐藤昭俊,对其父亲的报复。

猫的文中有这么一句话:“可以说《仙人掌》的问世完全是跨越了大阪先生的生与死,甚至还有人说书中写的全是他个人真实的经历。”的确,通篇下来后,文中大阪野纪所写的《仙人掌》,明面上指的是其在荒岛栽种种子的经历,实则也包含了他在真实世界中的经历:抛弃了母亲孕育后代的“温床”(离家出走),离开了培育种子(培育后代)的“温室”(家),寻找新的“温室”和培育新的“种子”(组建新的家庭,培育新的后代)。

由此及彼,整篇《仙人掌》的魔幻手法,用意遍跃然纸上。仙人掌是带刺的,性格孤僻、缺乏父爱的佐藤昭俊某种程度上也是带“刺”的。用带“刺”来形容他的成长过程是再恰当不过的。这种“刺”有他在学校时攻读文字下的格格不入,也有同学的嘲笑与讥讽对他的伤害。他的“刺”,也就是他的性格,也让母亲格格不入。他转移到母亲身上的“刺”,承载着这个世界对他对伤害。

转变还是有的,在他——带“刺”的佐藤昭俊遇见《仙人掌》后,曾有过短暂提振。“刺”在消融,他拼命地想要开出属于仙人掌的娇艳花苞。这里穿插原文前文的一个点,就是佐藤昭俊的父亲曾在四岁时回来过一次,想让他开出娇艳的花苞。这是父亲对他的希望,对这个家的希望。他在《仙人掌》中探寻出了自己的存在,他希冀于书中主人公对于仙人掌种子成长过程的渴望,他曾有这自己不会被抛弃的错觉。

然而父亲在佐藤昭俊四岁时那次归家中,已经厌倦了母亲的“温室”,也厌倦了他,厌倦了这个家。父亲那时对佐藤昭俊和这个家其实已经是失望的了,这种失望在他笔下的《仙人掌》第九章体现出来了,他将抛弃原有的仙人掌,去找更娇艳的种子,开出娇艳的花苞。他在佐藤昭俊四岁后再也没有回来。

《仙人掌》第九章的末尾,岛上的主人公放弃了苦苦等待万年后,长出来的丑陋的仙人掌。他没能看到仙人掌的紫红色的小花,因为在此之前他已将它抛弃。同样的,大阪野纪也看不到儿子佐藤昭俊为达到父爱的预期值,拼命蜕变的努力。

第九章的末尾,揭示了关于整个家的真相,大阪野纪离家出走的真相。在佐藤昭俊夹杂着幼时被抛弃的不满,来到大阪野纪家时,面前的身影赫然是那个抛弃他的父亲——胜武。巨大的仇恨在这一刻集聚到了极点,他将刀刺进父亲的身体,过完的所有仇恨在这一刻得以发泄。同样目睹的,还有他的母亲。

“我握着原本在小犬手中的刀,从我们的虎口滴落到地上的血和他的相融在一起,原来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特别,甚至他流出来的血和我们的也没有不同。”

“对他来说,我们只是他灌溉出来的失败品而已;但我们同时也是他曾经想要耗罄余生来珍视,来守护的东西不是吗?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走,因为我的小犬已经写出对他而言最完美的结局。”

此刻,这对母女俩在这场名为“恶”的救赎中,同过往被伤害的种种做了了结。被抛弃、被厌恶的佐藤昭俊,那株带刺生长的“仙人掌”,开出了他的娇艳花苞,也改写了故事《仙人掌》的结局:

“至少《仙人掌》的结局,是永远都不会被改变的,不论人们再花多少个千年、万年、甚至是亿年,原有那片在海面上载浮载沉的岛屿,都已经被更高贵、更蓬勃细致、且光芒万丈的仙人掌花团所重启。

“连日来我都从同一个梦中惊醒,那团纷艳四溢的花园我似乎永远也走不进去,无论怎么试它都在那里:没有一丝荆棘地座落在大海正中央,面向南方的土地伸出性感婀娜的枝芽示意我靠近;每当我就要一触可及,那些花儿直至一整座绚烂缤纷的岛屿就往大海里沉了下去。”

仙人掌开出最娇艳的花朵,同过往的种种伤害了了结。仙人掌并不丑陋,有了足够的想要变好的愿望,也能开出全岛、全世界最绚烂的花朵。

其实就杀人的动机而言,《黑暗开的猫》里的杀人者的杀人动机看似不同,但池兮可以看到,《仙人掌》和“纪子篇”里,是因为“家”的变故而引发的杀人罪行。而《无解就分解》和《老鼠》,则是因为“爱”的错付而引发的杀人罪行。或许有的时候比起“杀人”这一既定的结果,更注重的是是杀人的“起因”(缘由)。随着猫细腻的笔触,去剖析杀人者的犯罪心理。看似都有罪,其实都无罪。当各自的信仰被打破,所有的仇恨一同滑向“终结”这一节点。看似疯狂,实则是失去后的帐然若失。

“每月黑暗两小时,幸福简生一辈子。”——池兮

原文:《无人知晓》

文评:无人知晓的不只有现实,还有未知的未来。不是惧怕当下残酷的现实,而是惧怕无法知晓的未来。当热浪排山倒海的袭来,她们的手松开,心也溃散。那光芒,那炙热,像是地狱,像是修罗门。在这个热浪席卷的秋夜里,石川百赖失去了一切,却又宛若得到了一切。失去还是拥有,不幸或是万幸,无人知晓。

热浪翻滚下的城市,岛中那个能望见城市的海景别墅里,为战争和核辐射设计的隔离门内,失态的百赖,迷失的信仰,无妄之灾下的奢望。她在灾难来临前对着镜头细数平生之幸事,不过有三。其一是企业内部竞争成功,其二是车祸中幸免一死,其三是中奖别墅五日行。她在别墅的五日行中,对着镜头,以第一人称的真实视角展示了心路历程。表面的幸运不过是无数不幸中的屈指可数,所谓的幸运背后是无数次的离散与悲欢。无人知晓,她过往的伤痛。就连她仅有的三个幸运,也在灾难来临前,来临中,一一崩塌。公司总理被查,被法律制裁,幸运之一被毁。车祸让她幸免于难,也让她失去家人,孤身于世,幸运其二被毁。在豪华别墅中目睹热浪火蛇的灾难,幸运之三被毁。

或许这场灾难面前百赖对录播过程,正是她心路历程的写照。最开始的她对于别墅的大奖是欢悦的,对于别墅内的豪华设施是好奇的,对于五日游行是充满希望的。然而在逐渐攀升的温度之下,在那只陪伴她的“咖啡”猫逐渐失去呼吸的事实面前,她一无所有。所有人都在为她的幸运感到高兴之时,只有她一人对着镜头孤独的在灾难面前自言自话,自我舔舐伤痛。她孑然一身,在豪华别墅里“富人特权”的隔离间里,感受着周围一切在火蛇炙烤下的崩塌。崩塌的不只有现实的城市,还有虚无的心墙。她在短暂的歇斯底里中,与过去的种种不幸取得一个和解。热浪翻滚下的现实已经很糟糕了,但或许还有希望的存在呢?如果有,那希望会在哪里?无人知晓。或许可以成功逃出这个隔离间的方法呢?如果有,又是作何呢?倘若真的逃出去了,在热浪下毁为一旦的城邦,她又该何去何从呢?无人知晓。是梦还是现实?是玩笑还是真知?希望还是绝望?明天更好还是更坏,无人知晓。

池兮有一种感觉,以日本女人作为主角的文学作品常常有一个特质,就是表面上热观开朗或是善良体贴,有着光辉的人性光坏,似是可以拥有一个不凡的,幸福自在的人生。然而随着情节的推进,反转顿生,其内心深处不易被发掘的苦痛与脆弱被层层揭示,一个复杂的女性形象便跃然于文字之上。

——兮兮累了,兮兮告辞——

原文:《无解就分解》

文评:(池兮……这篇是什么时候看得来着?或许是去年疯狂的爱着考古找到的经典日本猎奇小说的时候,比如说比《人间椅子》更猎奇一点的,跟现在平日里读宋词鉴赏书籍的池兮不可同日而语了,感受可能也不尽相同+_+)

这篇文给去年年纪轻轻,涉世未深,不知情为何物的池兮带来了不小冲击,当然如果要论爱情的忠心和感情的复杂,这篇或许和《老鼠》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论其家庭关系之复杂,可能可以跟近期一个社会伦理案有的一比(爸爸的爸爸是爸爸,也就是其实爷爷是他生父),当然这篇更多的是一个儿子对他一个恋人,也就是一个花心女,和一个花心父亲组成的家庭的复仇过程。这一报复的过程虽然是分解,但其实是建立在无解的前提上的,毕竟像这种有个怀孕小三的父亲和自己这种建立在隐瞒多重复杂恋爱关系的“恋人”所建立的爱情关系,注定是无解的。

至于分解,全文在与张主编商讨文章走向,在码文和读者评论与回复读者,在清理部分分解的遗迹与新一轮分解的展开中交织进行。那么看懂这篇文,理清背后复杂的人物关系,应该就是要将有关小说的讨论部分代入“我”这一人物形象。如果将“我”的经历同“我”文中的人物对应的话,那么“我”应该就是文中的“尤芥”,“我”报复的那个多情的曾经的恋人应该就是文中的“小优”。“我”分解的报复针对的是“小优”那样的年轻女性,而事实上在离婚率如此之高的当下,这种有纠缠不清的爱情的年轻女性并不少见,只不过“小优们”都藏在暗处,并且大概率没有遭到诸如“我”的男方的分解惩罚。

而父亲抛弃贤惠貌美的妻子去找一个奇丑无比的小三并与之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或许是一种畸形爱情的体现。池兮在高二学过政治教材的《法律与生活》一书中,详细介绍了婚姻登记过程和离婚过程,并在出题人的“聪明才智”下设置了众多离奇古怪的感情破裂案例,其间就体现了现代社会婚姻的欠持久性,因此在爱情面前,美貌和贤惠只是一个维系持久爱情的标签,却并不是爱情绝佳的粘合剂,因此他父亲的行为多了一点爱情的不专一性,就像诗经《蒹葭》中的那句“女也不爽,士贰其行”。而“我”的那段“爱情”,则有了一种“不知者无罪”的假象。文末中父亲的那句“小芥啊,爸爸最近真的忙”,其实很容易引发不良联想,比如说那个丑小三不过是他满足一时情欲的工具(へメ)

至于本文为什么会提到读者的反应,为什么会有张主编的复杂感情关系的部分介绍,为什么张主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甲网站编辑,以及“我”所在整个网文平台对于“小三文”的狂热追求,或许就是文中那个世界的一小部分人,或者说是现实的一小部分人,在面对无解纠缠的复杂感情关系时内心深处的那种偏执,那种潜在的扭曲的报复心理和追求猎奇题材文体的从众心理。“我”满足着平台的审美需求,也填补着对于无解之爱情的那种近乎疯狂的报复。

记忆深刻的是“我”的文下评论区的那句父亲“一个孩子疯了、一个没出世的孩子死了,心爱的女人被肢解了,还被塞进跟另一个女孩同一个浴缸里,想到都痛快。”这是对“我”种种报复行为的一个总结,“我”最终以这种方式了结了这世间最无解的爱情关系,它是那样复杂,却又那样简单,简单到只需在小优将头去撞到那个浴缸是出水闸后晕倒的瞬间,将其压进浴缸里闷死。只需在父亲忙碌之时,将他的那个女人连同她的孩子一起残忍的杀害。做完这一切后将两个挑起一切复杂感情关系的“罪魁祸首”肢解在浴缸里。“我”的评论区中有言“这浴缸得有多大才放得下这两个人啊?”换句话说,是得处在多么无解的情况下所产生的扭曲心理,才有了这场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分解?

不知道文中同为小三的张主编在看完这篇文后会想些什么,他的父亲在知晓这一切后会想些什么。只不过她看不到了,因为她已经被“我”分解了。或许“我”想的对,小说就是要读者读着开心就好了。那么“我”作为这篇小说的撰写人,无疑是最开心是那一个了。不仅在小说里,也在真实发生的现实里。“我”亲历过那种无解,也亲自完成了那场分解。不管这一切最后是否会暴露,“我”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或许现在一切无解的局面在“我”的眼里都有了分解带来的解决,而新的无解留给了父亲,母亲,还在读书的妹妹,与看过《无解与分解》后陷入沉思的每一个读者,包括池兮。

附:歌曲《杀手》的歌词:绝对的完美一双手,不流汗也不发抖,交叉在微笑的背后,暗藏危险的轮廓,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绝不带着任何感情就下手,从来不回头。开始的感觉不会痛,,放大的瞳孔就像做梦,幸福的错觉很温暖很包容,也许还期待。这是致命的冲动,你不懂,我不懂,究竟杀手为什么存在,因为爱,还是未知的未来。心情放松,摇摆在你三百米之外,数着心跳等待,所有念头全抛开,锁进来,进来,这美丽的悲哀。这是爱,就是爱,全世界都不明白。心情停止摇摆,在你三百米之外,感觉饥饿难耐,需要你填满空白。锁进来,进来,这美丽的悲哀,这是爱,就是爱,只有你明白。(也是分解,池兮想“我”要是边分解边哼唱林俊杰的《杀手》,那么池兮也并不会感到意外。)

——完——

原文:任务完成

文评:PTSD,创伤应激综合应激障碍症,心理疾病的一种,有药物治疗方式,但有情绪不稳定/失忆等副作用。常见诱因是重大交通事故、重大刑事案件、重大火灾事故,或其他伴随着刺激性或血腥性画面的突发事件的幸存者。火灾作为突发性事件的一种,是PTSD的主要诱因之一。但其实PTSD的心理治疗方法是通过催眠重回当年的现场,然后直面它。(池兮此条知识储备来自记忆中的网剧《谁是凶手》)

文中的王国立一方面是出于对童年那场火灾带来的家人离散,而选择当一名保护民众免于火灾摧残的消防员,而另一方面,火灾现场就是他PTSD的诱因。而他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了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走上了当一名消防员的道路。文中以一种循环的叙事结构展开,而在这场循环中王国立的消防队友,王国立进入火灾现场的细节描写,都真实得宛如昨日。(这种感觉就像是上学日的清晨,闹铃震耳欲聋的响起之际,池兮却被真实得让人心焦的梦境牢牢掌锢,无法醒来。)直到在不知第几次轮回进行之际,王国立救出了那个位于当年火场中心的小男孩,尘封的记忆悄然苏醒。在童年的那一天,在他失去父母,失去哥哥的那个凄惨的一天,他无助的哭喊结下了他注定要亲自完成那场救援的宿命。

可命运就像一个由无数个谎言、心焦、巧合、玩弄组成的罗盘,当机器尖锐刺耳的警鸣声响起,他的生命划下了句点。他终究还是无法逃脱哦死于火场的宿命,只不过这一刻的死亡迟到了很久,只不过这一次他已亲自完成了当年的救援任务,与过往的心结和解,与PTSD和解,与自己人生中的遗憾瞬间和解。这场轮回,这个在幻梦中完成的任务,是他死前最后的心愿,现在这个任务完成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

「再见了,这个世界,但我希望我会是拯救哥哥的英雄,我希望我会是烈火中带去希望的那个傲岸的背影。命运或许是巧合的,但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曾有过某个瞬间掌控了命运的错觉,即使是在早已被死神追上之时,即使是仅在在虚幻的轮回中跑赢了一次之后,这场名为“爱”与“救赎”的任务,已经完成,人生得而无憾矣。」

原文:《老鼠》

文评:池兮又来了。这篇是用池兮因为锁文当日发文上限重开账号前那个现在早已不存在的号看的,具体日期池兮也无法考古出来了,其实也可以考古,因为那天这篇文在榜首(那年兮十五六岁年纪,年纪轻轻,格外胆大,读罢因后天内心强大并未因惊悚泛起涟漪,却只觉内心深处有暗流涌动,不觉疑虑有加。稍加思索,却也顿感豁然,只叹世事无常中,总有那无知而无怨的人们啊,错把真心付。真心爱我的人因爱我而死,我疯狂爱着的不该爱的人因那个真心爱我的人而死。)

老鼠是她高中时期的疯狂追随者,或许也是她真正意义上可能成为“恋人”的人。面对这个不需要站在伦理道德谴责面的“恋人”,她选择了冷漠无情的回绝,选择了尖锐刺耳的话语,将他的一片忠心伤得粉碎。从学校四楼跳下来后,他用仅存半边的脸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眼神中似乎夹杂着埋怨与不甘,呼出的滚烫气体似他曾经一片赤诚的爱意。他手中的紫罗兰花瓣散落一地,随风飘散。其实曾经有最为真挚的爱意摆在她面前,但她并没有珍惜,而是选择了践踏他的爱情。

零落的紫罗兰花瓣,是一种死心塌地的忠诚——他变成了一只老鼠,一只残缺不全的老鼠,一只支离破碎的老鼠,蛰伏在了她家的天花板,在她的天花板上蹦蹦跳跳,握紧了爪,撞坏了水杯子弄坏了她正在打入回忆的电脑,并在她临死前将她救了下来。

对于她介入他人婚姻的行为,身为老鼠的他是又爱又恨的。他既嫉妒这些人在已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能分享这份他不曾拥有过的爱意,又心疼王医生在原有家庭的突发事件而抛下她后哭了一整晚的她。值得一提的是,最开始让她察觉到数众男人失踪的潜在真相,并让她回想起那个大学时期她伤害过的他的人,就是王医生。

全篇从不同角度加入了“紫罗兰”这一道具,揭示了爱情的忠心这一主旨,如果这是阅读题的道具作用赏析,那么紫罗兰的作用应该就是全文的线索,推动全文发展,并揭示和升华文章主旨,揭示了爱情的忠心这一主题。

她一共介入了四段婚姻,这点是不置可否的。老鼠在背后主导了四个男人离奇“失踪”的一切,也是毋庸置疑的。唯一让池兮难以断定的,便是她是否会察觉到这众多事实背后的那个最深奥也最易懂的真相?她是否还会以为男人的消失乃至那个老鼠的脸,都是一场迷梦?或许在她这种双方都不负责任,介入他人婚姻的爱情下,所有的爱情都不过是一场迷梦。而她不愿醒来,也不想醒来。她在一场场不完全属于她的爱情中沉沦,小心而又卑微,像踮起脚尖小心行走的过客,却终究同那个大学时期的他的爱情擦肩而过。

她懂爱吗?她拥有如紫罗兰般纯洁的爱情吗?无人知晓。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朵开在她大学时期的那个他的爱意,终将如枯萎的紫罗兰花瓣一般,渐行渐远。老鼠的耐心终有一天会失去,杀死男人并将其藏起来的“戏剧”,是他的报复,他的不甘,他无法得到的忠心。

原文:《旧|办桌》

文评:池兮不知不觉看完了,虽然是考古,而且这篇一万多字,但身为一个福建人这点方言不仅看懂了还差点看出音调来了:?)果然是考古欸,这种“小短句”比起现在的大长段读起来真的是不一样的风格,现在的可能偏向外国文学了?就是有些是日式的,有些像是外国名著的小长段文风。诶诶不重要了刹。浓浓的台式风情,是池兮眼里的新世界欸。

至于这篇的“冥婚”,比起网络上强行把新娘钉在棺材上的视频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丢。诶诶这篇里说冥婚居然是“沾沾喜气”?这是不是对“喜气”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诶诶还有这个新娘也是挺可怜的,要对着墓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此处自行忽略夫妻对拜)。她逃走也是在情绪的合理驱使下,虽然最后被按回去了,找寻的过程也挺吸引人的。毕竟到了这个年代“冥婚”这个习俗已经发展为一种挣钱的“契约”了。但是那个墓地阴森森的氛围的确是让人望而却步。只能说现在时代确实是变了,要是在鲁迅那个年代别说像这篇文一样再嫁了,直接给你这新娘活生生定钉死在棺材上,然后冥婚现场有的“新郎”应该不会是新郎的墓碑,而是一个纸糊的人。这样才可以“夫”妻对拜?而且鲁迅那时候还有“嫁公鸡”来着。诶诶但是台湾那儿好像冥婚更多的认为是可使家族兴旺?这和网络视频里的不太一样欸。但是这篇新娘如若找不到了,诶诶如果要换亲还是算了,这里的阿如跟池兮同岁呢Σ( °  °|||)︴

然后嘞,池兮乃至池兮同桌关于“冥婚”的概念可能已经跟传统的不太一样了,而是类似于殉情的概念。而且嘞,之前池兮脑补的场面,都是古风的。池兮曾经这么描写过:

一介落魄书生,迎娶了坊间最善良的舞女的棺椁。 他曾说过,风光无限是她,跌落尘埃也是她。他曾说过,她眉目清冷,似是融入了整个雪季最圣洁的雪。他曾说过,谁说迎娶家人非得良辰吉时佳日,他偏要坏这规矩,在这荒芜雪夜迎娶她为妻,共了此生。

他迎娶她的那个雪夜很冷,惨淡的月光照着覆着薄雪的棺椁,亦如他于月色下闪闪的泪光。 他揭棺而起,双唇相触间,冷热交织划破生死界限。阴风阵阵,大红飘带衬囍字当头。阴时已到,银针渐入头颅,棺落,他们长眠在了那个让他们相遇的雪夜,那个世上再没有他们的雪夜。其实他还说过,她是他长存于世的理由。他说相逢太短,等不及茶凉。人生苦短,这一世相逢,她若驻足,他便同她共了此生,共赴黄泉。

诶诶池兮这就有点儿怎么说,冥了但没完全冥。但至少池兮觉得“冥婚”这东西阴风阵阵和大红飘带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这篇重点也没放在冥婚的叙述上,挺……怎么说呢,对十二点的池兮挺友好的。诶诶这篇的比喻怎么那么多慈禧欸?池兮对她的印象已经停留在《垂帘听政》了。

另:现在池兮可以不用那么关注《黑暗开的猫》的更新了?因为完全没考古完。之前考古到一篇文说猫猫是开在八月的 (^ー^)

原文:《短篇|纪子,你相信爸爸吗?》

文评:开篇其实兮没看出来是养老院或者是监狱,极其懵逼的看着几个日本人在那里交谈,“给谁?”“现在就跳可以吗?”“回去吗?真的不想回去吗?”en,等到回忆交织在景物的时候,兮就看懂了,果然兮还是喜欢看回忆的段落,就像是这篇的续篇一样。

鹰志的确是在看景中回忆。看到草地和野花也会想起纪子和美奈。黑川也在回忆。鹰志看到雨刷会想起纪子遇害的情形,想起那个叫景盛翔太的人,那个残忍杀害纪子,被他处死妻子和孩子的人,那个永远笑着的变态。黑川则将雨刷调得飞快,因为他不想看到未婚妻优里的表情。

纪子,你相信爸爸吗?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父亲扶着女儿自行车的问话,而在这里似乎成为了一种无奈的诘问。无谓的复仇,离散的两个家庭。所谓的相信,终究是无法实现的承诺。没有相守,一切承诺皆为空谈。


文集:《太阳晒的猫》

原文:《家|美奈》

文评:之前池兮仅有瞄过一眼《纪子,你相信爸爸吗?》,然后那个雨刷的剧情设定至今刻骨铭心,所以池兮为了保证明天学考的状态稳定,决定先点开这篇文。

借用池兮记忆中因为时间有限,匆匆阅览的“跳跃”的前一篇文的部分剧情和结尾,原来鹰志原是在坠崖后进入这个“密境”的,像天堂,很温馨,美好,众生平等,没有罪与罚,只有天堂般的宁静,一个深情的男人在写信呼唤妻子美奈的灵魂。他在这个幻想一般的密境里,搭建着同美奈,纪子共同的家。他们会在新家中获得救赎,在无罪对世界里幸福的生活吗?值得期待。结尾的描写同开头的描写遥相呼应,一样的圣洁,纯净,充满希冀,引人入胜。

金色神灵言说鹰志的罪已经赎罪,那么他的罪是什么?前一篇文或许对他的罪进行了更为深刻的阐述和剖析,然而现在池兮还是选择在本篇文中寻找蛛丝马迹。而主要的线索,便是他写给妻子美奈的信。信是贯穿全文的线索。在信中,捕获前一篇文的关键信息,他的女儿纪子被害,甚至当着父母的面被分解【?比那位一边写文一边分解小芥和父亲小三的那位还狠】鹰志报复了杀害纪子的景盛翔太的妻子和孩子。他们两家相互摧毁了各自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毁了各自美满的家庭。这是鹰志的罪。妻子美奈不堪心理负担选择自杀,也是他罪的一部分。

金色神灵又言写信是维系鹰志和妻子美奈的纽带。美奈,一个自杀之人,承受着自杀瞬间的苦痛灵魂,对其轮回期间苦痛的细节描写,穿插在鹰志充满温情的回忆式信件描写中,似是在警示和强调着现实中“极恶之人”和“罪”的存在。它/他们让痛苦在死后仍不间断的延续,让心爱之人无法延续羁绊。自杀之人是不能进入这个密境的,因为她们有太多,太深的执念,他们深陷灵魂的泥沼,在自杀的苦痛灵魂中一遍遍的受折磨,看着血池中自己的倒影那残缺不全的身体和支离破碎的灵魂。

美奈,我在写信给你,用武太的妻子送给他的唯一一直。或许你会对他将如此感到贵重之物赠予我感到讶异,但现在他们相遇了,在家人眼中,家人即是最为珍贵的本身。美奈,我透过仰生池,看到了现在正幸福生活在中国家庭的,更名为“瑶瑶”的纪子,她生活的很好。纪子,你在听吗?在呼唤你的人是我,回来吧,同我一起,在安生殿里由我亲手搭建的家里,在盛满你,我和纪子回忆的家里,幸福地,快乐地,无罪地生活在一起。

她醒了,苏醒的的仅是不再受苦的灵魂,还有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她,鹰志,纪子,还有那个夺走纪子的恶魔。在最后一次苦痛的轮回之后,她结束了黑暗,走向了通向盖有家的密境的,通向光明的阶梯。

——完——


《散文|相信童话》

en,猫啊,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有一章专门描写杀猫的,还把一只猫的心脏生扒来吃了。兮看完后就把那本书卖了,顺便看《黑暗开的猫》洗了洗眼睛……村上春树的书不是没有营养,是黑暗,是日本丧文化的一种外化形式,他轻度腐蚀了兮一颗纯洁的内心!文中那俩人,真是天真的可爱!

回到原文,兮想起了一首歌《童话》:“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不可能,是我的王子。可是你不会懂,自从你遇见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童话是什么?是为童年编织的幻想,是被删改的《安徒生童话》,是沉睡后迎来爱情的睡美人,是水晶棺里苏醒的白雪公主,是化身泡沫的美人鱼,是南瓜车里的灰姑娘。是佳人多成眷属,正义战胜邪恶的大团圆结局。

童话,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是一个抽象符号的代名词。她不相信童话,但因为那个叫“童话”的男人,她相信了爱情,爱上了看童话,也爱上了叫“童话”的他。可是他抛弃了她,就像生活会摧残一切童话里浪漫的幻想。不再怀有希冀,生命在日复一日的血腥生活里继续消耗。不需要阅读童话取得无谓的精神补给,因为她已然坠落被“童话”欺骗了的深渊。

她不知道童话究竟是不是骗人的,但至少她不会再相信了。短暂的乖乖女,短暂的学业精进的生活,像童话里结出的泡泡,梦幻而易碎。那个叫童话的男人走了,她原以为的生活也不会再有童话了。但时间是个有去无回的东西,当过往随时间渐渐远去,她释怀了,或许她曾经怨恨过那个叫童话的男人对她的背弃,但现在,那抹怨恨变成了回味无穷的苦甘。童话可以使她学会等待,学会忍耐,也学会放下。就让那个过往成为一个以遗憾告终的童话故事吧,就让那个因叫童话而的男人而结缘的阅读童话的习惯,带她驶过一个个低迷的时光吧。


NO.3纸席

简介:各路简友的惯称是“纸席太太”,文风多变。兮略闻其详。

原文:《向死而生|开往极乐的蒸汽车》

文评:开篇便是兮并不熟悉的日式背景和日式人名(主要是池兮只看过猫的现代的),关于日本画家的知识池兮也并未有所涉猎,因为处在适应期所以开始看的时候很慢,非常慢,随后池兮发现第一部分恰恰是了解全文背景的关键所在。

开头便以五兵卫的所想引出了牵引出“向死而生”这一主题的关键所在——一个时隔三年又去找的画家,两个死去的孩子。接着通过同长兄市兵卫的交谈,引入了文章的时代背景——蒸汽机车将要通车的年代,而这正是意外离世的阿藤的憧憬。周年祭上的画卷,他们通过图卷寄托对已逝亲人的所思所念,并让他们在画卷中构造的“极乐世界”中,向死而生。此等由画卷结成的跨越生死的羁绊,是对死者的还愿,也是对生者的慰藉。

其间还有一些让池兮印象深刻也是颇有感触的几个情节。第二部分,是五兵卫对已逝女儿田鹤的回忆。其中重点讲述了田鹤喜欢女儿节游戏——摆雏人偶。而在她关于阿秋的简短陈述中,也体现了家庭,社会地位的区别。七层和五层和三层,是家世兴衰的对比。在第三部分他们前去找寻居于贫民区的河窝的情节中,对于贫富差距也有所提及。第三部分也提出了《开往极地的蒸汽列车》的画卷名字由来,是由象征死后极乐之地的“极乐世界”与阿藤所想要亲眼看到却遗憾而终的蒸汽机车组成。这个组合很巧妙,给人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

第四第五部分是池兮最为喜欢的部分,画卷的细节描写十分细腻传神。画卷中融合了现实与虚幻,融合了逝者生前已有的美好记忆和未完成的美好心愿,是现实与理想的交织,是属于死者特有的极乐之地。生命的夕阳缓缓落下,希望的朝阳徐徐升起,生与死的交替循环,无人可以逃脱,但希望不灭,憧憬永存。

其实绘画作品一直是一个极具幻想力和值得期待的,尤其是描述死后的世界,因为未知而值得期待。第五部分的画卷构图是希望的结合体。明媚的笑容满溢,希望肆意徜徉,是田鹤与次郎,阿藤跨越时空的“合影”。死者已逝,生者当思。已逝之人仍活在每一个记得他们的人的回忆中,时常带笑或是带泪的回想。死亡是伴随人类一生的课题,向死而生,我们会更加勇敢,更加充满生的希望。

如若可以,愿坐上前往极地的蒸汽车,在希望的原野上飞奔,纵情欢笑……

——完——

原文:《待|上弦月之夜》

文评:她在等待着属于她的浪漫和上弦月的华光,即是她的一天都过得非常不顺,然而她并没有等到。等待的上弦月已隐入云层深处拒不露面,等待的爱情也没有展开浪漫的帷幕。

她的职业地位是低下的,看人脸色的,也是有各种糟心事的。在这个满是怨言的上弦月月夜里,卢总的关心是夜场的她最开心的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

有时候希望和现实的差距就像是人与明月之间的距离,得到希冀的同时也在所谓的执念而黯然伤神 。

池兮羡慕地理九十分的文科生,并觉得这种艳羡就像是月亮诸如潮汐。即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月亮也总能引起潮汐。

关于待,关于本文主题,说实话池兮觉得没有那么深刻,感觉跟《开往极乐的蒸汽车》不是同个太太写的。怎么说呢,还是可以捕获到一丝丝孤独者的情怀的。

原文:《黄鸟》

如果说这是臣子和陛下的爱情的话,那的确是很霸道,有点儿像《兮允予怀》。佞幸,是董贤至死都无法摆脱的称呼,是陛下对他的偏爱,也是他们一同放下的罪孽。“陛下当然不是明君,他当然不是贤臣,然而在那么多幽深的夜里,他们是千夫所指,仅仅拥有彼此的共犯。”这句话或许就是全文的中心和精华了,也是董贤和陛下相守的最佳写照了。他们的关系间没有过多的暧昧与抒怀,有的只是共同面对千夫所指的安慰。他将殿下揽进怀里 他像黄鸟一样赖在陛下身边不走,不去封国,继续面对千夫所指,哪怕背负着亡汉的骂名。

身为臣子,在陛下面前他或许是谦卑而小心的,直到他抛开一切去安慰怀里的殿下,这一刻他不再是臣子,而是同陛下相依偎的董贤。陛下冰凉的手一次次的扼住他命运的咽喉,也最后也还是松开了。在千夫所指的朝堂中,他们是那两个最了解彼此的人。

陛下死了,董贤陷入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幻觉。他想起了因他而死的妻子兰君,他对她没有感情。他重回未央宫,用白绫结束了他并不光彩的一生。那只黄鸟终于消停了,那只赖在未央宫不走的黄鸟,就像他始终站在陛下那边,同他一起横眉冷对千夫指一样。

黄鸟,是董贤经久不散的执念,是君臣间超越等级的相守,他们之间欲盖弥彰的野心——不在乎天下骂名的宠信,乃至超越宠信的野心。

《魔鬼|乐土》

家庭的歧视,巫术的本身是魔鬼。而对于皎来说,她看不清仪式下的弥天大谎,她对所谓的乐土深信不疑,她认为白发就是神明对她的眷顾,也将是她至死不渝的虔诚。她看不清祭祀的虚伪,她看不清仪式的残暴。在别人眼里她是刽子手,是孽种,是白毛怪物,是魔头,却不知在她眼里她只是个神明忠诚的信徒,而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给她想要的,同小弟一样平等的生活,并想把他人也送入那个理想的乐土。

或许在他人眼中,皎就是魔鬼在人间的化身。然而在皎眼中,她不过是那个有大威权同神明通信的,祈福瑞祥天使。她死了了献祭台,这一次奇迹没有发生,她死在了她献出毕生虔诚的祭台,她至死都没有看出祭祀的假象,她只是想自己快去乐土了,快拥有想要的生活了……

祭台后的玉月像是一种悲悯的虔诚,祭台前是残酷的仪式,生灵的涂炭,与皎那头随风飘动的白发。在烈火中她将是诞至地狱的魔女,在月色下她将是贞洁的圣女。善与恶,不过在一念之间,可曾想过这一念之差,众生惘然。


NO.4张一弓先生

简介:池兮刚认识的,文风细腻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行文中情绪的抒发暗涌而含蓄。

《门|一路向北》

池兮在主页随机看文了:

这篇文的主基调或许更多的一种绝望,被生活和负面情绪所裹挟的绝望。一开始铺陈的就是死气沉沉的氛围。王国剩的所有举动,接触的事物,以及他游离的思绪都沐浴在了绝望的汪洋里。家里的门只为他一人敞开,他也可以一人蜷缩在家的角落里,被情绪的汪洋吞没。

亲人的离世来得突然,路上的种种意外阻挡了他见奶奶的最后一面。灵堂充斥着生死交织的疑虑,回忆与现实在游离的意识里交替轮回。伪装坚强,不相通的人的悲欢,短暂的逃离,灵魂的空白,情欲的欢欣,体面的伪装。在情绪化的门里故作坚强,意识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随着情绪波动而游离不定。

欲望之门,死生之门,封锁内心排山倒海情绪的心门。独属于心门内的孤独灵魂的夜晚,忽然之间,夜已深,不用再伪装,不用再迟疑,不用再在世人面前封锁内在的情绪。门是他的情绪发泄地,也是他在人前极力抑制的孤独。

我们在黑暗中并肩前行,走在各自的前行路上。而倘若孤身一人行于世态炎凉之地,那便锁上一方心门,自己抒怀,自己舔舐伤痛。

——END——

NO.4夏至东隅

简介:宏大的仙侠背景,成熟精湛的语言描写,始终如一的坚持本心的创作。既然能认真读完作者作品的人不多,那么池兮愿意成为其中之一。

原文:被隐藏的《血祭》及作者声明

文评:池兮认真读完了,但谅池兮能力有限,回溯之后有点儿迷糊。只知文章的主要情节是镇压巫族的血祭,只知道回溯意味着过去一些关系的破灭,意味着死前回溯的希望。向死而生,死生同一。有所失去,有所得到,失去的或许是一段原以为亲密无间实则多有猜忌的关系,得到了或许就是生死轮回的真谛。璇瑶的目的是通过血祭放出被封印的族人,而剑奕魂则是为救天下苍生于一片血海之中。以及,神灵契的修补注定是个死局,血祭亦然,剑奕魂的命运亦然。

仙侠小说是池兮并未涉及的文学体裁,其宏大的背景和恢宏的描写常常让池兮有身临其境之感,却又望而却步。血祭的现场同样是震撼的,让人胆战心惊的一派血腥之境,宛若人间炼狱,绝望之所。

文中关于死生的看法也颇为深刻,或许这也是通过仙侠体裁展示哲学性的思辨性的一面。

另:池兮能有幸不错过此等佳作,实乃万幸。

NO.6浮生筱沫

简介:跟池兮一样,是还在成长的作者,未来可期。

原文:《旧|花落花开》

文评:兄妹韩元晟,韩槿年为了国土不受北蒙敌军来犯世代守护云凛城,因朝廷四起的流言蜚语,援兵未至,偌大的韩家世代守边只余韩元晟一人。兄妹二人这两朵无言扎根在西边的挚诚花朵今仅余韩元晟一人。数天大战,在敌我双方军力悬殊的大背景下,韩槿年这朵热情炽热的花落了,韩元晟用复仇和守护疆土的铮铮誓言浇灌的执念之花却开了。此乃花开花落间的家国情怀,生离死别间,沉重的信念与托付。

韩元晟回朝期间,朝廷内人性莫测揭露得淋漓尽致。所谓的韩家灭顶之灾,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大梁朝廷内部的猜忌,以及承宣帝上演的一出闹剧。荒谬的猜疑之花开遍整个朝廷,复仇的焰火熊熊燃烧,心中含苞的花朵肆意绽放。

“韩元晟携两名亲兵化装布衣共下江南的情节中,“他一剑将木桶劈开,汤水纷纷涌出来,渗透到雪地中,余下来的,只能看到树皮和零星几颗米粒。衙差瞬间哑了声,百姓们的抗议声越来越大。”是地方官吏横行下的民生疾苦,“当初下官一时迷了心窍,便依附左相想从此大富大贵,而左相也正好想拉拢人脉,臣便一直为他做事,做成一件,便会给下官许多银钱……下官着实不该,如今只求将军能在陛下面前给下官说句情,饶下官一命吧,下官此后定然好好做人,不再为难百姓。”是地方官吏同朝廷的相互勾结。

“回京后,陛下以各种缘由将朝廷老臣遣返回乡,颐养天年,只有韩元晟与为数不多的大臣知道缘由,以及这些官员曾经犯下的恶行。各地新官纷纷被提拔起来,朝堂重新洗牌,无数一心为国为民的清官走马上任。百姓得了好处,自然也更加臣服于帝王,大梁处处焕然一新。”是一场官府闹剧的更正,但愿今后贪污腐败的“压榨玫瑰”不再开放。

大梁兵盛之日,韩元晟收复失地的战争正激励的开展,同当年一样的惨烈,一样的人手不足,但不同的是,援兵的及时到来,使得失地成功收复。“云凛城门下,当年被烈酒浇灌过的墙角处长出了株株四叶草,它好像韩槿年的一只眼,静静守候着云凛城重归故土的那一日。”韩槿年浇灌的株株四叶草似韩槿年慈爱的凝视,凝视着韩元晟心中艳艳开放的爱国之花。

花开花落间,是人性猜忌的一次化解,流言蜚语的一次更正,收复失地的一次守诺,以及亲情寄托的一次归愿。

“云凛城外,是茫茫大漠,沙尘弥漫,渺无人烟;云凛城里,是一国边疆,百姓安居乐业,再无征战,再无苦难众生。”

“愿我韩元晟有生之年,得见大梁盛世。”

by暑假和国庆一样都放三天的池兮

NO.6小鲸鱼

简介:本人原话——冬泳泩这个岛,无论是名字还是头像都跟我有关,作为这个岛的主角,难道不应该游来游去觅食吗?

原文:《浮萍》

文评:故事跨度很长,从童年期的悲惨遭遇,校园期的饱受霸陵,到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在无数次打击中学会接受,学会改变,学会成长。校园里的偏见刻画入木三分。或许浮萍不一定是随风飘荡、没有主见的,她只不过是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找不到正确的定位和处事标准,通过优异的学习成绩维系最后的体面和尊严。分外努力,却又格格不入。

高考前同同母异父的妹妹婉婉的相逢,及其后舅妈对此的态度摧毁了燕子内心最后的防线,她选择了在考场上堕落,考了一个普通的专科,却由于自身以自我为中心的心理扭曲,和对家庭的芥蒂,使得她始终融入不了底层社会的生活。

燕子的生活是浮萍,在不同的生存境遇里交织摇摆,却始终缺乏属于自己的那份认同感。她只能尽力迎合周围环境的需要,该做乖乖女就成绩优异,混迹社会则霸气侧漏,婀娜多姿。燕子的心境是浮萍,她的一颗心始终在幻想的渴望与现实的残酷中摇摆,沉浮。她的爱情在激情与消沉中沉浮,所有的甜言蜜语最后都化作黯淡的泡沫。

燕子在高楼顶上劝说男人的段落虽然有点尴尬,但又何尝不是燕子对自身经历的独白。类似于“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论调,是燕子对自己以往经历的回忆与概括。她选择不再做浮萍,而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任性一把,接纳他人的委屈,并一同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中,互相舔舐伤痛。

经历过一切风吹雨打,浮萍也可在苦难中扎根。

原文:《品|区区绝症》

文评:这篇给池兮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刘二狗假癌症的背后是真的世态炎凉。所谓的家人没有一个从实际上去关心一个癌症患者,所谓的女店员是为了达成自身目的去接触他,而不是出于爱情。其实很多时候生活都是戏剧化的,而小人物就是戏剧化的集中体现。

然后这里也说了,人与人是表面上的关心,人心其实是一座座孤岛。社会上的很多人都是自我主义者,因此他们不会对一个癌症患者投注过多关心,只会稍微表示一点儿在意。虽然这不像是真正的家人,但这的确很现实。所以逢场作戏的影片的警示意义应该也在于此,一个不被任何人关心的癌症晚期患者,最后同乞丐互诉心声。这个社会是冷漠的。

本文这提到了鲁迅。鲁迅笔下就有诸多冷漠的看客,从来只是出于好奇或是从众的心理观望着他人的苦难,假惺惺的陪笑亦或是陪泪,随后褪下伪装,继续追逐自己的利益。

至于影片的拍摄,打着揭示社会现实的幌子捞得人生又一桶金,何尝不是一举两得之事?虽然这场逢场作戏演技有些浮夸,但又何尝不是冷漠的具象化体现?至于是否会真的达到预期的社会警示效果,谁又能说得准呢?至少资本家的钱是赚到了,刘二狗的工假也如愿请了,家人的眼泪也收到了。所以刘二狗被安上半个鲁迅的头衔还是可以的,揭示了看客的冷漠性和劣根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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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r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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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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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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