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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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人生关键字】系列征文第五期【悟】主题征文。

一、初入赌场

在黎明时分，一个眼圈发黑的年轻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像一堆杂草般凌乱。虽然他的上下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双脚像是走在晃荡的船舱里一样，摇摇晃晃的有点想吐。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嘴里哼着小曲儿，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不时地用脚踢飞路边的石子。

这个年轻人叫张志强，在家中排行老三。虽名叫志强，他的行为却跟他名字相去十万八千里。他是村里有名的浪荡子，整天沉迷于赌博。大家都只晓得他叫张三，至于大名，则几乎没人知道。昨晚，他又跟几个二流子聚在王五家整夜大赌，没想到张三吉星高照，运气超群，他赢了八千块，是这一夜最大的赢家。此刻，他手捏着一叠厚厚的钞票，心情格外舒畅，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崛起的赌神，战无不胜。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胜利的奥义，凭借着自己的赌技，可以赢得世界上所有的赌局。

尽管他熬了一整夜没合眼，但他还是兴奋异常。他迫不及待地想象着，如果以后都能像今晚一样大获全胜，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到城里买套宽敞的房子，再讨个漂亮女人做老婆了。他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就像一个喜不自胜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阵刺眼的金光笼罩了他的视野，张三下意识紧闭双眼，同时举起手来遮挡强光。隔了几秒钟，他渐渐适应了这股强光。他慢慢睁开双眼，透过指缝，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闪闪发光的小楼，它就是这股强光的源头。他揉了揉眼睛，一边纳闷着，一边向小楼慢慢地走去。走到小楼的门口，他抬起头，发现小楼正中央的牌匾上写着“人生赌场”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笼罩下，这四个字流光溢彩。小楼似乎散发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怂恿着他往里走。

张三轻轻地捏了捏下巴，他很疑惑这个小楼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村子里。不过他没思考多久，好奇心让他忽略掉这不合常理诡异场景，他自言自语道：“小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这小小的赌场？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古怪！”说着，他就朝小楼里面走去。

二、沉迷赌局

当张三走进小楼时，门口的服务员微笑着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张三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这赌场就像自己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一样，内部高大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和墙壁上的金色雕花精美无比。整个赌场闪烁着璀璨的灯光。

在赌场里，一些玩家正在忘我地进行着一场场赌局，他们的表情有的紧张，有的兴奋，有的痛苦，有的沮丧。但在另一边的休息区，还有一些赢了钱的玩家在享受着赌场的各种服务，他们品尝着制作精美的美食，喝着甘甜的美酒，欣赏着舞台上美女们的精彩演出，欢声笑语不断。赌场被这样的氛围笼罩着，似乎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和机会，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财富都能在这里得到一样，仿佛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实现人生的梦想。

张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阵蠢蠢欲动，感觉自己只要赌上几局，也能实现人生梦想。于是向旁边的服务员问道：“我想玩玩，这里有什么规矩没有？”

服务员面带微笑，亲切地回答：“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要您玩得开心就好。”

张三听了这话，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捏了捏手中的钞票，忍不住又问道：“赢的钱不会拿不走吧？”

服务员笑容依旧，向张三保证道：“请放心，我们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赌场，您赢的钱会一分不少的给您。”

张三听了这话，满意地点点头，稍微安了心。他完全忘了自己一夜没睡的事，眼前的情景让他充满了期待。他看着各个赌桌上的庄家们不断摆出一堆堆筹码，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仿佛这些筹码都是为他准备的一样。他用身上所有的钱换来八十个筹码，跃跃欲试地走到了一张赌桌前。

这里正在进行着猜大小的赌局，赌桌旁围着七八个赌客。庄家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他同时也是这个赌场的老板。他看起来神色威严，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身材高大健硕，留着一把整齐的山羊胡。此时他正手持筛盅，上下翻飞地摇动着骰子，发出“哗哗”的声响。在这响动的瞬间，张三感觉自己的心灵仿佛与骰子发生了共鸣，一时间神游物外，心神都跟着骰子转动起来。

庄家把筛盅定在了桌面上，瞪了张三一眼，然后环视一圈，招呼着众人说道：“各位，请下注吧！” 赌客们开始沉思起来，思量着到底怎么下注。与其他客人不同，张三目光坚定，自信满满地把十个筹码押在了“大”上。因为他感觉自己刚才亲眼看到了骰子的落点。其他客人则陆陆续续地都押了“小”。

庄家又高声喊道：“买定离手！”接着揭开了筛盅，“五五六，大！”顿时，张三举起双手振臂高呼：“哈哈哈，老子真是赌神啊！”接着半个身子扑向桌面，灵活地把桌上所有的筹码都扫到了自己面前，他数了数，这一把就让自己的筹码差不多翻了一倍，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其他赌客则艳羡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庄家再次摇起筛盅，骰子声音再一次响起，张三又陷入了那种神秘的状态。筛盅落回桌面上，庄家再次发话：“输家不许走，赢家继续投！各位，请继续下注！”

听到喊声，张三从那种神秘的状态恢复过来，他似乎还是知道要开的是大还是小一样，他眼都不眨一下，直接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大”上。有一个输得很惨的赌客跟随着张三押了“大”，而其他客人仍然坚持押“小”。

庄家开了筛盅，瞪大双眼，喊了一声“三个六，豹子大，庄家输，赢家奖金翻倍！”那个跟着张三押大的赌客拍着手欢呼起来，张三也开心地笑出声来，他相信自己现在真的是赌神附体。这一把，他身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数量已经上千。为了庆祝胜利，他让服务员给自己开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并让服务员搬来一把椅子，自己稳稳地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浑身热血沸腾。

这边庄家分配完筹码，又一次摇起了筛盅，并表演起摇骰子的高级技巧来，看得赌客们纷纷拍手叫绝。看起来此刻赌局已经进入到了高*潮。表演完毕 ，庄家再次将筛盅拍到了桌面上：“金山银山，都在此山，各位，继续下注吧！”

张三自信已经完全掌握了赌局，因为就在刚才他又体验到了骰子与他合二为一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张三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要是这把全压上，我就要发财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赢来的全部筹码都再次压在了“大”上。此时，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成堆的金钱，这让他感觉无比兴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张三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椅子的扶手，眼睛直勾勾盯着筛盅。此时，庄家大声喊到：“开！”这次，他慢慢地揭开筛盅的盖子。骰子一点点地露出来，赌客们都紧张地看着它们，希望自己下的赌注会有收获。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张三感到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些干涩，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骰子上，心跳声不断的敲打着他的胸腔。

终于，只听庄家高声喊道：“一二三，小！”所有押注“小”的人欢呼起来。

张三就像是被打了闷棍一般，身子瘫在了椅子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感觉不灵了。在这一瞬间，他感到仿佛全身的能量都被吸走。他浑身无力，脸色煞白。

三、梦醒时分

就这样输掉一切，他心里万般不甘，他看着正在收走他筹码的老板，对他说道：“请等一下。我输了并不是因为我不会赌，而是因为刚才那一把运气不好。可不可以借我点筹码，让我翻盘。”

老板冷笑了一下，举起左手，伸出两两根手指，身后的服务员马上给他递上一支燃烧着的雪茄，他夹起来放到嘴边，把手顿住，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借钱给你，但是你身上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押的东西吗？”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说：“我身上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我都输光了。”

“如果是这样，”老板顿了顿说，“其实，我们赌场的抵押规则有点特别。”老板双眼狡诈地盯着对面的赌徒，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比如说，可以抵押你的寿命。”

“什么，寿命都可以抵押！”张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

老板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慢慢解释道：“没错，这是我们赌场的规矩。只要你能还上相应的筹码，你抵押的寿命就会返还，不会留下任何损害。”

“那怎么抵押？”张三迫不及待地问道。

“十年寿命换一百个筹码！”老板平静地回答。

张三吞了吞口水，看着桌上的筹码，下定决心说道：“好，我换！”

老板冷笑了一声，从身后取出一份合同，让张三签字确认。只见合同上面写着：“此有张三抵押本人寿命10年，借到筹码100个，如按期返还筹码，便可将寿命赎回。如未能返还，寿命归人生赌场所有。签字生效，不得反悔。”张三仔细看了看合同，最后把心一横就签了。签完字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真的衰老了许多。虽然有些不安，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赢，到时候就能把寿命赎回来。

可再次开启赌局，张三的好运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他再也没有那种与骰子心神合一的感觉。很快，他就输光了手中的一百个筹码，但他已经输红了眼，再也停不下来了。他又抵押了自己十年的寿命，可是幸运之神再也没有降临在他身上。每一次的押注，张三的手都在颤抖，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眨眼又输得精光，却还是无法自拔，又押上了十年的寿命。就这样反复几次，张三抵押掉了自己五十年的寿命，此时他的内心充满着焦虑和恐惧，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和荒唐。但他的欲望和冲动却让他无法自拔。

筹码再次输光，他现在已经老态龙钟，但他还想接着赌，试图赢回之前失去的一切。他再次来到老板面前，想再次抵押十年的寿命来赢回筹码，但这次老板却毫不客气的告诉他，他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三天，已经不足以抵押了。

张三的心中一片混乱，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刀子刺中了心脏，他的发财美梦就此破灭，而且人生也即将走到尽头。那种绝望和恐惧感迅速地淹没了他的心灵。他意识到赌博所带来的后果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这就要死了。

可是自己明明还很年轻，还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就要死了。他想象不出自己在短暂剩余的时光里还能做些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人生更多的欢乐，没有做过有意义的事情，没有感受到爱和温暖。他的人生好像只有赌博和无止境的欲望，而此时的悔悟已经无法改变他的命运——他就要死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但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的手已经颤抖得无法控制，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和折磨，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在这个绝望无助的时刻，他想起了唯一还在乎自己的母亲。母亲曾一次次的劝他戒掉毒瘾，可他从来就没有听过。此刻，他多么希望当时能听母亲的话啊。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想要挽回这一切。他用苍老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四、救赎之路

老板用狡黠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想要拿回你的寿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需要去做一件事。”

张三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放出光来，好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激动地流着泪说道：“什么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去做！”

老板说：“很简单，找到你的母亲。”

张三有些难以置信，说：“真的吗，真的只有这个条件？”

老板点点头：“相信我，当你找到她，你就会恢复青春。快去吧，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

听完老板的话后，张三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地走出了赌场。他知道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找到他的母亲，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然而，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母亲。他整天沉迷赌博，母亲的去向他早就不关心了。

几天前，其实张三就发现母亲不见了，他认为是母亲终于受不了离开了他，但他毫不在意，沉迷赌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不会是出了意外。他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带大三个子女，含辛茹苦。可是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对儿子疏于管束，让他好吃懒做，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两个姐姐嫁人后，只剩这个小儿子，为他是操碎了心。母亲常常劝他改掉恶习，可是他总是嫌母亲管得太多。两个姐姐也常常劝他改邪归正，他就是死性不改，后来，两个姐姐也懒得再管他。

会不会是去了大姐二姐家？他想了想，就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拄着当拐杖，佝偻着身子，先往二姐家慢慢走去。来到二姐家门口，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喊到：“二姐，二姐！妈在你这里吗？”

他二姐正在屋里看电视，听到喊声走出门外一看，只见一个七老八十，头发雪白的老头子，拄着木棍正慢慢往院子里挪动着，就问：“老人家，你找谁啊？”

“二姐，我是张三啊，妈来过你屋里没有？”张三焦急地问道。

“谁是你二姐，哪来的疯老头，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二姐听了这话，气得抄起旁边立着的扫帚就开始把他往外撵。

“二姐，别撵我啊，我真是张三啊！”他哀求道。

“你个糟老头还不快滚！就算你是那个畜生，也给我滚出去！”说着举起扫帚就作势要打。

“别打，别打，我走就是了！”张三叹了口气，感到十分绝望和无助，他知道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地位已经降到了谷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失去的亲情，他只能默默地离开。

“哼，糟老头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二姐丢掉扫帚，看着走远的张三说道。

张三又来到了大姐家门口，这次他不敢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于是敲了敲门，问：“屋里有人吗？”

他大姐正在喂猪，听到喊声，放下手里的活就走出来答话：“谁呀？”

“大妹子行行好，我是路过的，一天没进半点米水，可以讨杯水喝吗？”说着张三就做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大姐见他这副模样，顿生怜悯之心，说道：“老人家，进来坐吧，我去给你泡茶。”

“好好，谢谢了。大妹子真是菩萨心肠。”说着就跟着进了屋里。

屋里他大姐夫正在跟儿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媳妇带个老头进来，有些疑惑问道：“谁啊？”

“路过的，进来讨杯茶喝！”他大姐说完就让张三坐下，然后去给他准备吃食去了。

张三的眼神在屋里四处瞅了瞅，发现母亲似乎也不在这里，但还是不肯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向大姐夫问道：“姐……哦，大兄弟家里父母可在呀？”

大姐夫见老头爱聊天，就搭话道：“都不在了，只有老岳母还在世。”

“哦，那她没跟你们一起生活吗？”

“没有，跟着媳妇弟弟过活呢！”

“最近有没有到你家来过？”

“没有……诶，”大姐夫警惕了起来，“老人家，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哦，没啥，随便问问。那个，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就不打扰了！”说完，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就往屋外走。

“老人家，吃点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有急事！”张三不敢耽误，现在对他来说，时间真的就是生命。

不一会，他大姐端着饭菜和茶水出来没看到老头，奇怪地问道：“人呢？”

“走了！”大姐夫耸耸肩，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三一刻不停歇，他又在村里挨家挨户地找起来。他不敢告诉乡亲们他真正的身份，大家都以为他是母亲的朋友。每个人或摇头或叹息，纷纷表示他母亲命太苦了。张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乡亲们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混账。

他几乎问遍了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但都说没见到过他母亲。转眼就到了第三天，眼看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心里越来越悲观。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回到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感觉生命正一点点地消逝。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恍惚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母亲好像说过要去关公庙里祈福。虽然希望渺茫，但他还是决定去庙里走一趟。他拖着老迈的身子爬起来，拿过木棍，艰难地走出家门。

他趔趄着走到关公庙前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门框，一抬头，看见威武的关公像。神像高大而威严，一身青衫，二尺虬髯，手持偃月刀，红润的面庞轮廓分明，一双丹凤眼透出肃杀之色。看着神像，已经脱力的张三忍不住跪了下去。他老泪纵横，祈求关二爷能显灵让他找到母亲，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效果，母亲依然没有踪影。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恨自己为什么要沉迷赌博，让自己大好的人生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就在这时，周围的环境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睁开双眼，看到了母亲脆弱而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关公像的身旁，母亲的脸颊上挂满了泪痕。同时，关公像居然活了过来。“这、这……”张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三看着关二爷的脸，发现与赌场老板有些相似之处。他的脑海中涌现出赌场老板的面容，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可恶家伙。与那个狡诈的赌场老板不同，关二爷身上散发着正义的能量，让他感觉到内心的震颤。这时，关二爷身上发出了奇异的金光，随后赌场老板从虚空中渐渐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走向关二爷，融进了关二爷的体内。

这一刻，张三明白了，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关二爷施的神力。

关二爷看了看张三的母亲，说：“张三，你母亲在这里祈祷了三天三夜，祈求你的悔改，那份爱子之心令人动容。你万不该沉迷赌博，若不是你母亲对你始终如一的关爱，你早就掉进了无尽的深渊。相信经历过这一次，你应该长了教训。记住，赌场无赢家。带着母亲回去好好生活吧！”说完又是一阵金光照亮了整个庙宇。

张三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当他睁开眼时，关二爷又变成了关公像。他看看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又变回了年轻的模样。他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赶紧跪下，对着关公像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擦干眼泪走上前来，对他说道：“三儿啊，还记得你的名字吗？你叫志强啊！当年家里有了你这个唯一的男娃，你爹希望你发愤图强，光宗耀祖！可是你却走了邪路，从今以后，你改了吧！”

张三转过身跪在母亲面前，朝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使劲给了自己几巴掌。忏悔道：“妈，我不是人，我良心都给狗吃了！以后我再也不赌了，我张志强从现在起重新做人，好好孝敬您！”

五、尾声

张志强和母亲回到家的第二天，院子外又来了几个二流子。

“张三，走，耍牌去了！”其中一个对着屋里喊道。

张志强听到声音，走出来郑重地说道：“你们以后别再找我了，我张志强从此戒赌！”

几个二流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诧异地看着他：“张三，吃错药了吧，牌都不耍了？”

张志强认真道：“对，赌场无赢家。你们也别只知道赌钱，去找点正经活干吧！”

众人看他是认真的，就嘻嘻哈哈地闹着离开了。

母亲走出来，担忧地说：“三儿啊，以后可千万别赌了啊！”

张志强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这张脸上沟壑纵横，每一条皱纹都似乎藏着岁月中的苦难，脸上那双浑浊的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慈爱。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张脸，现在，他却从这张脸上看到一片开满鲜花的世界，让他内心觉得无比的宁静。“我知道，妈，外面风大，您快进屋去吧！”

张志强来到山顶上，他站在悬崖边，俯瞰着村庄里的一切。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整个村庄。白云在空中悠闲地飘过，铺上一层轻柔的薄纱。清晨的山谷充满了新鲜的空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风吹过，带着花香，天地间仿佛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这一切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灵魂，他知道，他获得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