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色玫瑰
“每个人的行为,不仅受到外界的强迫,而且要适应内心的必然。”
光头走进了贫民窟至于陈不阿,知道不法之徒已经逃之夭夭他们乘胜追击了。
“他们逼我出卖身体,还抢走了我的孩子,他才一岁,没有比这更丧心疯狂的事了,我觉得自己像个biao子,愿主保佑我灵魂的纯洁,呜呜呜、、、、、、”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白人女人控诉着。
光头看见碎石烂瓦的世界,无数只苍蝇在他头顶盘旋,宣告着这不为人知之地的腐败,几个瘦的皮包骨的黑人小孩坐在垃圾山上,口中咀嚼着什么,手中捡拾到一个长毛的苹果,像两只欢呼雀跃的小猴,他们向他奔来。
“嘿!是你们赶走了那些黄皮肤的,他们真叫人厌恶,让我们干活和乞讨,可现在好了,我们为你欢呼,你现在是我们的英雄了!”他们光着腚转圈。
光头没有接过苹果,他从包里拿出一袋面包,分发给他们。
”呜呜呜、、、、、、他们伤害了她,她才三个月大,他们简直不是人!夺走了我一个肾和一双腿!”
光头强忍胃中不适,接近了那对母女,女人已经截瘫了,上半身放在带轮滑的板车上,苍蝇像爬山虎一样叮在她全身上下的皮肤上,像一个蜂巢。
她手中的襁褓(更像块抹布)里蠕动着一个女婴,她浑身上下长满了烂疮溃痈,面目全非了,或许是苍蝇填塞了她的小嘴,她一声不吭的,但那营养不良的小手套在光头的手指上,缓缓的,静静的,酣然入睡了、、、、、、
“砰砰砰!”威吓的枪声激起了林中潜藏的蝙蝠。
“陈sir,他们就躲在树屋里!”
“好!里面的人听清楚了,快点缴械投降,我们将从宽处理。”
陈不阿架着枪,声音洪亮,但回答她的仅仅是一阵寂静。
“老大,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完了完了,我们要给一锅端了!”
“天哪!”
“别吵了!别吵了!一群胆小鬼,我们就躲着不出去,等他们上门,就让他们吃枪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干一对!死无对证,这是M国佬的地盘,还怕他们杀人灭口不成!“
旺七喜装持着枪,满脸癫狂,斗个鱼死网破吧!老子这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警察们面面相觑后撤退了。
“怎么搞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有山火?”陈不阿背着枪,火速带领全员冲出森林。
“不知道,当局侦测到,估计是远方火山爆发造成,明明是座死火山,反正他们是困兽犹斗,逃不了的!”一个年轻的白人惊诧说着。
“哎,老大,条子们跑了,估计是被我们吓怕了!还是你英明!”一个小弟竖起了拇指,赞不绝口。
“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旺七喜仰天大笑着,一大摊液体从屋顶的缝隙中渗下来,坠入他的口中。
“哎,这破地方怎么还漏雨?!”
旺七喜剧烈地咳嗽着,面红耳赤,血液浊气在他的胸口升腾至口腔。
小胡子抹了脸上的不明液体,突然惊叫起来,“这是血!是血啊!”那两胡须炸了毛,根根耸立。
转身一看,一个鬼魅般的白影拖着十里血河,从已经被杀死的喽啰们身上踩踏过来,衣袂被血泊濡湿。
“鬼啊!鬼!”小胡子转头向旺七喜求救,一只洁白而伤痕累累的手掌已经拍附在他侧脸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年轻时的艾纳香吗?!他记得的,她穿着白色素衣与他结的婚,他没有给她过承诺好的婚礼。
“亲爱的,我们再结一次婚吧!”
“不不,你死了!你他妈的已经死了!这是做梦!”
她沾着鲜血的纤手最后一次为他整理好了领带。
旺七喜觉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裆部漏了下来,与融合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骚臭味。
他举起枪,可枪哑了,他嚎着,直到她将他一次又一次撞在木门上,滚烫的脑浆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一部分溅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侧颊滴落在地上。
“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宝宝,我愿意再与你结婚呢!很疼吧,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过去了、、、、、、”
她大笑起来,不由自主的,晶莹的泪水冲刷着面颊上地血迹。
“你听,宝宝睡醒了,正在地上哭呢!”
陈不阿踩碎了一片枯叶,突然驻足,“你们有听见什么吗?”一阵清晰而绵长的铃铛声。
“什么都没有啊!快走吧!白人警察回头看了看天边的火光点,绚烂的火花绽开着,妖冶的火舌吞没了所到之处的一切,势不可挡,正朝他们狂奔疾突而来。
岩浆吞噬了那间林中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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