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薄幸杜牧之

青楼薄幸杜牧之

於恢

杜牧是有名的风流才子，据晚唐高彦休的《唐阙史》记载——

杜牧在沈传师幕府中时，经常在公务之余寻访美色，只是杜牧始终不甚满意。于是杜牧决定假借举办水上赛会之机，将州人全部吸引而来，然后趁机品评。果然在傍晚时分，杜牧终于物色到了一名女子。这个女子年仅十余岁，尚未长成。而杜牧却说：“此真国色。”于是致意于女子之母，将接至舟中。

母女俩并不愿意，且略有恐惧之色，杜牧便与母女俩约定十年之后再相结纳。妇女问如果十年不来怎么办呢？杜牧便说道：“不出十年，我一定可以来此做州牧，如果十年不来，到时听凭发嫁。”

结果杜牧来此地做刺史时，已经整整过去十四年了。当年那名女子也已经出嫁三年，并且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杜牧不胜叹惋，就写下了一首诗，辞曰：

“自是寻春去较迟，

不需惆怅怨芳时。

可怜风摆花狼藉，

绿叶成荫子满枝。”

关于杜牧的风流事迹远不只此，还有《唐诗三百首》中也收录了几首杜牧当年的“艳诗”，比如“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是杜牧的夫子自道。而杜牧对于少年女子的慕爱也时时见于诗中，比如《赠别》中所说的：“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后世便以“豆蔻年华”来指称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而忽略了诗句中的轻薄之意。

我曾想杜牧《赠别》中的主人公真的只有十三岁吗？或者只是作者的比称，就像现在很多女子好说自己是十八岁一样？无论杜牧交接的女子年龄多大，总之比杜牧小很多岁是能肯定的。在现在看来，杜牧绝对算得上是“萝莉控”。其实对于少女的爱慕也是很多文人的“通病”，比如蒲松龄就曾形容过一个小女孩的美貌，说是“雏发未燥，媚艳入骨”，无论怎么说，蒲松龄也都摆不脱“萝莉控”的嫌疑。

就连大文豪欧阳修也为与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外甥女写过“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的句子，至于欧阳修到底有没有对这个外甥女产生过什么“非分”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对于女色的爱慕是男人的本能，这无关于年龄，也无关于道德。男人头脑当中产生对少女的欲望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付诸行动。文人的风流也只是表现在诗文当中，比如在笔下挑逗一下爱恋中的异性，这都无可厚非。——可耻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