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

【文·艾冰台】

只记得泰戈尔的《飞鸟集》有句名言，“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夏花可能不一定如春花般绚烂，但秋叶确实静美。

这几天魔都天气不错，在冷空气来临之前，在早上没有课的间隙就在校园里走走吧。

东区的学森路是校内唯一以银杏作为行道树，每年在此时树叶开始黄了，落叶也不会清扫，再过几天可能就是一片金黄。树叶的金黄也是它最后的灿烂吧，给世间留下最后一抹光彩。树不怕，今年过去了还有明年后面，每年都会有此时。尤其是银杏而言，千年古银杏也不少见。

对于银杏始终有一份好感，如果你去古寺庙一般都可以看到银杏树，无论是静安寺还是七宝寺，或者是龙华寺，进了山门以后都可以看到银杏树。哪怕寺庙已经不在的法华寺，曾经的上海农学院里面都残留着当年故人种下的银杏树，上千年过去了，在它们的树下曾经留下过多少骚人墨客，留下过多少人文轶事还在世间传诵。

银杏俗称公孙树，读书的时候还知道它还是孑遗植物，而且还是中国特有的树种。它属于裸子植物，它的树叶特别惹人喜欢，那一面面小扇子，金黄金黄，在秋风中摇摇欲坠。寺庙的黄色和它的颜色相互辉映，来到寺庙总喜欢找一面黄色的墙，看看能否同时也能把银杏叶交映在一起。

学校的银杏树就当成了行道树，总感觉少了些许气氛，或许在教学楼的中央空地上能有一株银杏可能更有意境，百年以后看起来更有厚重感。银杏本就是成对出现，以前的寺庙门口就是那样，给人有些多种想象，似乎在隐喻什么，众人各有自己的想法。

但不管怎样能看到金黄的银杏，心里也有点欣然，蓝天下看到那一抹金黄，有种富贵逼人的感觉。富贵过后呢？又留下了什么？秋叶的归宿只有一个，化作尘土更护树吧。

秋叶如此，那人呢？

2023.11.23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