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最美的女子,竟然和公公淫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秦可卿在红楼梦中有两个截然不同形象,一个是人人爱的好女子,一个是和公公贾珍淫情的风流女子,到底哪个是真的?

作者写贾宝玉在美丽温柔的秦可卿的面前,有了他的第一次性冲动,他的青春期正式到来了。从这个角度说,把秦可卿视为贾宝玉客观上的性启蒙者不会有错。

另一个对秦可卿好过了头的是贾珍。贾珍对秦可卿的死,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决不过分。从"哭的泪人一般",到"尽理,直至"恣意奢华",敛以"非常人可享"的棺木,为了丧礼上奥光些,花一千两银子为贾蓉现买个五品职衔……贾珍的这一好,好像有一个更大的疑案。

这团疑云由于两个人的多嘴多舌而变得越发浓重起来。第一个多嘴的,是宁府的下人焦大。

他在喝了酒后骂人,最后"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似乎惟恐别人不注意,作者还让贾宝玉向王熙凤请教一回:"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这是什么话?"只要读者比这时候的贾宝玉稍微懂点人事."这是什么话"已经不用解释了。

第二个多嘴的是个叫做"脂砚斋"的人。他不是小说中人,但却总是以"脂砚斋"或"脂研""脂砚"的名字出现在小说上,对小说中的种种发表他的看法。

关于秦可卿,他说了这样的话:"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

这老朽也真是的,要饶过秦可卿,就别露一点蛛丝马迹,连那些话也未必说。既要删,又要告诉人说"我删了",岂不更弄得疑云密布?何况还点出"淫丧天香楼"的标题和"遗簪""更衣"的情节,岂不更惹人想人非非?

事实上,经他这么一说,细心的读者就在字里行间找起没删除清楚的痕迹来。一处是秦可卿死讯传来时的描写:"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闷,吃过不少药,那病时好时坏,并不瞒人,直到第二年的年底才去世。都有些伤心。

"秦可卿是八月下旬开始生病的,中间找过不少大夫,这么长的一个生病过程,应该说大家都是知道的,对她的死感到"纳闷"就有些奇怪,好像她是暴亡似的。有的版本"伤心"作"疑心",这个问题就更明显了,有人据此推断秦可卿应为非正常死亡。

另外就是尤氏的表现。这位婆婆对秦可卿一直赞不绝口,可是在她死后却表现得特别消极,"犯了胃气疼的旧症,睡在床上",始终不露一面,哪怕"亲朋满座,尤氏犹卧于内室,一切张罗款待,都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与贾珍的过于热情形成巨大的反差。

再有就是秦氏两个丫头的表现。一个名叫瑞珠的丫头,见秦氏死了,也触柱而亡。此事更为可罕,合族都称叹。贾珍遂以孙女之礼殡殓之,一并停灵于会芳园之登仙阁。又有小丫环名宝珠的,因秦氏无出,乃愿为义女,请任摔丧驾灵之任。贾府中殉主的丫头只有一个鸳鸯,而鸳鸯为什么自杀,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瑞珠的死则有些莫名其妙,因而也成为了疑点。

所有这些,加上太虚幻境孽海情天薄命司"金凌十二钗"正册中画有"一座高楼,上有一美人悬梁自尽",以及《红楼梦曲·好事终》里的唱词"画梁春尽落香生",人们想出了一个秦可卿之死的大概:

她在天香楼上与公公贾珍私通,被丫头瑞珠和宝珠无意中撞破,这不伦之恋让她没有脸面再活下去,就在楼上悬梁自尽。尤氏羞愤难言,遂推病杜门不出。瑞珠害怕贾珍报复,触柱自杀。宝珠不想自杀,为了避祸,自告奋勇做死者的义女,"摔丧驾灵,十分哀苦"。秦可卿的故事构成了阅读上的一个奇特现象:在一个文本中,竟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秦可卿。

她从八月下旬开始生病,首先是月经不调,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同时伴随精神委顿,"那两日到下半日就懒怠动了,话也懒怠说,神也发涅"。渐渐的又添了胁下痛胀,心中发热,头目眩晕,不思饮食,四肢酸软、失眠,盗汗,消瘦等症状。请了众多大夫,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总不见效。这样拖了一年多﹣﹣中间有"王熙凤毒设相思局"一段插曲。

王熙凤是在探视完秦氏后在宁府花园中遇见贾瑞的。贾瑞受其捉弄,"不觉就得了一病","腊尽春回"之时,他的病更加沉重,最后终于一命呜呼。这年的"冬底",秦可卿终于撒手西归。

因为她的好人缘(贾珍如丧考妣的哀痛,瑞珠的自杀以及宝珠的认作义女,都可以说是缘于这一点),也因为这病拖得有点久,导致人们对死神的突然降临仍感到震惊和不能接受。而尤氏召之即来的胃病,则主要是为了替凤姐创造"协理宁国府"的舞台。这个美好的秦可卿是实实在在的,是作者用文字明确表述的。

另一个秦可卿,则是我们上面所说的风情女子。她不仅是年轻的二叔贾宝玉的性启蒙者,是让他成为"天下第一淫人"的"造衅开端"者,而且与公公贾珍有乱伦关系,是荣宁二府的"败家根本"。不过,这个秦可卿是虚幻的,是闪烁在字里行间的,是读者根据脂砚斋的提示在自己的阅读空间里创造出来的。

两个秦可卿孰真孰假,或皆真,或皆假,或皆亦真亦假,是作者留给我们的谜团。这朵美丽昙花开过之后的无限波澜,或许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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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ing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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