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少年作家》到底能走多远。
不是矫情。《少年作家》从2021年创刊到现在,历时三年,已刊发百期。在很多人眼里,仿佛《少年作家》已经是个能跑能跳的孩子,浑身透着朝气,吸引了很多仰慕者。对于《少年作家》编辑部的老师,他们深知这个孩子依旧营养不良。
直到现在,有两个根本问题,我们依旧悬而未决。
其一,《少年作家》给谁看?
从内容看,我们刊登的都是学生习作,尽量给学生提供一个展示习作水平的平台,同时对其他学生的习作起到示范作用。遗憾的是,我们用秀米形式刊登的学生作品,学生看不到,教师批改和点评也不能传达给学生。这是不是很奇怪,仿佛一切努力都是避开学生的形式主义。
对于各种岗位上的形式主义,我深恶痛嫉。官场上的形式主义,让官员远离百姓;教学上的形式主义,让教师和家长深感疲惫,骂咧不停。如果我们努力制作出的《少年作家》是被人诟病的形式主义,我们该是多么痛心。
在百期这天,学校要多种形式庆祝一番。其实,倒不如大家坐下来,再去思考金雅生副校长的灵魂一问——《少年作家》给谁看。
其二,《少年作家》如何能良性发展。
在我的意识中,决定刊物生命线的,是一大群有文字情怀的人和优质稿件。目前来看,德兴二中在岗教师一百七十多位,语文教师近半百。真正能走进图书室借阅书籍的在于个位数,能主动用文字表达并形成文章的在于个位。一个不爱阅读与写作的老师如何引导学生去阅读写作?
或许,社会本身如此。在商业大潮袭击的城市、乡村,谁也难置身其外。除去学校必要的汇报演出和知识竞赛,众多时间都空耗在分数的内卷当中。《少年作家》似乎也只是校园文化的悲凉点缀。
很多关心我的人问,“李老师,做一期《少年作家》得多少钱?”谈钱未免俗气;如果不谈钱,只论情怀、奉献,又近乎虚伪。我只好像鲁迅的那位呵呵主义的那位先生一样,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了!
再说优质稿件。前段时间以《少年作家》编辑部的名义搞了一次征文。这是首创。我很认真的拟题,希望有“新概念”作文大赛似的作品涌现,所以作文题目尽量不学科化。深思了几天,在以“路”或者某一中国汉字为话题,写一篇彰显个人风格的习作拿捏不定。办公室吴晓燕老师觉得以“路”为话题,学生容易入手。我看了九年级参赛的学生习作,正如作家傅菲批评的一样,我们的学生习作过于应试化,灵动的语言表达鲜见。这是我预期之中与预期之外的。
这是我们语文教师的问题,也是我们《少年作家》的问题。
现在再来回答开头的提问,我们似乎心里就有了答案。
如果《少年作家》如草创时想的一样,真正秉持服务学生的初心,少些形式主义,或许我们的《少年作家》才能走得更远。如果我们教师对文字多些情怀,或许《少年作家》才能走得更远。
一棵树需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茁壮生长;一只雏鹰需要搏击多少次长空才能高傲飞翔。那我们的《少年作家》就需要经历多少困难与挫折,才能在喧嚣浮躁的生活中辟出一块处女地,供心灵栖息。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与大家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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