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有朋友问,你为什么喜欢写随笔,那些心事说出来有意义吗?我就不会那么啰唆。

针对这个问题,我现在似乎有了答案,那就是我的记性不太好,心眼如火苗般跳舞,时而高涨,时而低迷。目前为止,我的心里没有什么嫉恨人与事,哪怕再恨,过些天我就会忘掉那种感觉。我似乎能理解所有的合理与不合理存在,思维一时实在理解不了的,我会归拢为天意、造化弄人。这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是,我有些教训也记不住,有些格物出来的闪光思维,也会记不住。这就是写随笔、日记的意义。目的不在于沉浸不好的情绪中,而在于记住从这件事中得到的感悟、收获。

这些天,我学着刘邦归故乡似的,回头去找寻那些网上老朋友。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早的朋友消失得越多,八年前的朋友,目前10%都没有了。而这10%之中,绝大部分又犹如墓碑一样只挂在好友列表里。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我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关系最好的人,准备好了热情洋溢的措辞,发了一个表情图。对方隔了三天,回复了一个表情图。这时,我的心门早已关上,再无交流的欲望。截至此刻,我们的所有交流,就是彼此一个表情图。

跟着时光机器,我直接找了五年前的朋友。有几个群,在别人的群,我怕吓着别人。我在自己是群主的群里,学着牛群冯巩的话说,兄弟姐妹们,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了。群里鸦雀无声,仿佛是旧时被遗忘的宗祠,突然里面传出人声的感觉。隔了半天,群里才有曾经的好友回复。他们说,公子,你两年前抛下我们离开这里,说是要写小说、故事,现在成绩怎样了?我回,一事无成呢,那些作家在我眼里是圣人,而我目前是流浪的野狗,别说有天也成为圣人,连人都还不是呢。群里有人回,哦,哦。我对于“哦”这个字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沉默不语。群里的人开始彼此问近况,这个宗祠像过年那样开始有了一点问候。没多久,宗祠祭祀活动就结束了。

我想起了这群人之中特好朋友的代表者,有几个在我的微信墓碑堆里。我观察了下,有一个朋友和我有共同的业余爱好。这两年,虽是写文,但偶尔还是有交流的,谈不上生疏。我发了一个表情图,她随后回复:有新文章吗?你发给我,我这会忙,晚上和你说。在简书写文,我曾和她有过文章交流。《紫荆花》《2009年的爱情》《惊魂之夜》,她对这三篇指导过。她说,哎呀,我是写长篇的,和你短篇的节奏不太相同。

得知我没有文章请她指教,只是问她文章近况时,她说我第九部小说200多万字已准备脱稿了。我还不懂得问她什么是脱稿。我不是一个喜欢强求别人的人,自由与朋友相处,遵循的都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我们认识五年了,两年前,我在和朋友们告别,说要去简书写作,才知道她原来私底下也是一个文字爱好者。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认识三年的、热情的、话很多的她,竟然有这个爱好。她说,我停笔八年了,你不说去写小说故事,我都不会说这件事的。我写过八部小说,每部小说两百多万字,有部三百多万字。停笔是因为灵感枯竭,现实中事情也多,我不能再沉浸进去了。她不愿告诉我,她的笔名。她说,有天,你愿意来我的网站找我,也写出一部小说了,我会告诉你我的笔名,现在不行,不想被朋友看到。我的朋友是分类的,目前你不是我的小说朋友,只是我的诗词历史博友。

听到我的诧异。她说,这都是机缘。两年前,我因公受了枪伤,几度生死抢救,康复后,只能静养。公子,你又说写小说,还拿写的东西问我,刺激了我写作的欲望。第九部小说,机缘成熟,天时地利人和,就这样快要脱稿了。

她建议我长篇,建议我去她的网站,认真写作。唉,只是高高在上的她可能不太明白,那个网站对新人很是苛刻,约束也多。再者,我对于长篇写作一片茫然。没几句话后,只能匆匆结束对话。在她的思维里,她认为我是一个固执得不能再固执的人,因为她劝我写了两年的长篇,而我直到此刻还未动笔。

余下的都是简书上的朋友。不需要去寻找,因为时常就有交流。

我昨天看了每天读点故事的一篇文章,ONE一个的两篇文章。

读点故事认可的文章,感觉大部分是脱离了现实实际的文章。它追求的是心里幻想,就是读者喜欢什么样的幻想,你就要编织什么样的梦。你不能长了一身反骨,去逆着读者,要学会用心伺候。读者群体,大部分是女性。你如果有办法听懂女性心理的幻想,就能好办许多,至少知道应该编织什么样的梦。

我是个男人啊,虽然我有些心理与女性类似,但我本质上还是个男人。所以,文章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很难。也不能说他们就没有男频,悬疑的,古风的也有。当我面对男频,我内心女性心理的思维又对我起到了反作用。

ONE一个,与读点故事有点不太一样。文章里,浓烈的韩寒风,青春伤逝、迷茫、困惑、自我和解之感。不能说不关注现实,但感觉它关注的更多是青年人遭遇的现实,八九十年代人的气息非常浓厚。我说得可能片面。有些东西,我只能意会却表达不出来。坦率地说,ONE一个也偏传统文,但格子有点窄。我不太懂ONE一个的读者群体。

我挺复杂的。因为被曾祖父(清朝年间生人)、祖父、外公抚养长大,所以我的青春与城里人的童年、少年经历不同。我高二才知道女人有月经,大二才知道姚明是打篮球的。我的青春期,不仅懵懂还是滞后的,开腔也比一般人晚。当我意识到男女两性的事情,我便“博览群书”。这个不是太夸张,几个月内,因图书馆、网络的便利,古往今来的两性知识、国外某人著名的两性研究书籍,都涉猎读过一点,直到自己很是乏味、厌倦为止。我不是研究女人,而是就是研究床上那点兴奋事。

一个开窍晚,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几个月内就成了这方面的理学大师。所以我的青春思维是由祖辈的时代,直接跨越到未来二十年后油腻的自己的。好比,我们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社会阶段一样。

说了那么多,我是想说,我的青春与韩寒风经历的青春是不太一样的。

有朋友对我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挺好的八个字。

这两年沾染了一些坏习气,比如文人傲骨,目前文人还不是,傲骨却骨质增生,实属不应该。

减重减得有了点幼稚的脾气。身体之重好减,性格缺陷却是最难减,而性格又决定命运。减重之路,挺痛苦的。我不出大意外的话,应该是个没出息的、平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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