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礼的形式应该与情感和谐统一
礼,要做到取长补短,贤者不要拘泥于礼的形式,不肖者应该提高礼教的素养,既具备仁爱恭敬的礼的外在形式,又培养奉行礼义的内在美德。
器物装饰精美与外观粗朴、音乐与哭泣、恬静愉悦与忧伤悲戚,这些都是相互对立的,但是它们都能被礼同时采用,根据不同的情况变换使用。
精美、音乐、恬静愉悦的礼节是平安吉祥的情况下使用的;粗朴、哭泣、忧伤悲戚是险恶凶灾的时候采用的。
器物装饰精美但不可流于妖冶,外观粗朴但不可寒酸,仪式上需要演奏音乐但不可流于低俗,表情恬静愉悦但不可散漫懈怠,哭泣表示哀伤悲戚,但不可过度悲伤而伤害身体。这样,礼才能恰到好处。
根据表情容貌的不同变化,我们能够将吉凶的不同情形区分开来,能够明晰贵贱亲疏的等级差异,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奸邪的行径了。即使把礼节弄得很复杂,做起来难度很高,君子也是鄙视的。
吃多吃少要根据自己的饭量,选择腰带要适合自己的腰围。为了抬高自己获得赞誉,而刻意毁伤自己的身体,这是奸人之道,不是礼应该具有的形式,不是孝子的真情实感。奸人这样做,只是另有所图罢了。
开心愉悦、容光焕发、忧伤悲戚、面色憔悴,都是吉凶喜忧之情在容貌上的自然表现。
歌唱、欢笑、哭泣、啼号,都是吉凶喜忧之情在声音上的自然表现。
根据不同情况备办肉食、鱼鲜、细粮、粗粮、粥品、甜酒、烈酒,都是吉凶喜忧之情在饮食上的自然表现。
根据不同情况穿戴礼服、冠冕、华服、彩缎、粗布、丧礼之五服、草鞋,都是吉凶喜忧之情在衣着上的自然表现。
高屋、祖庙、蒲席、床铺、桌案、茅屋、棚屋、草席、土枕,都是吉凶喜忧之情在起居上的自然表现。
吉与凶、喜与忧是人天生的两种情感。如何在不同的情况下,或止或继,或深或浅,或益或损,或分类或普及,或盛大或精美,使礼的外在形式和内在情感从生到死无不协调一致,足以成为千秋万代的法则,这就是礼。对这些东西,不是那些透彻理解并不断实践的君子,是不能明白的。
人的本性,属于天生的自然材质;后天的作为,造就了崇高而普及的礼的内涵和形式。没有本性为基础,后天的作为就没有了施与的对象,没有后天的作为,人的本性不会自己逐渐完善。人的本性与后天的作为相互结合,才有了圣人这样一类人,有了圣人一统天下的功业就可以完成了。
天地交合而生万物,阴阳相接而变化兴,人的本性与后天作为向结合,则天下和谐。上天能产生万物,却不能治理万物;大地能养育人类,却不能治理人类;只有圣人产生以后,世间万物万民才能各得其所。
《诗经》上说“怀柔百神,及河乔岳。”这安抚协调百神以及高山大河的就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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