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史诗》是圣母式爱情吗?

《一个女人的史诗》是一部小女人在大历史洪流中的自我爱情之歌,欢喜、心累、无怨无悔、从一而终,历经煎熬而自得其乐,众人清醒而独浊也。

作为故事女主人公田苏菲,从毛衣被骗糊里糊涂与发小一起参军,进入文工团,开始演戏开始。她演的戏也和她的人一样,哭就大声哭,笑就开怀笑,丝毫不加掩饰,颇有天然去雕饰的味道,在革命年代,无疑是颇具感染力的。也因为她极具感染力的演戏,获得了出生贫苦、骁勇善战的都汉旅长的赏识,并意欲与其结婚。恰在这是,让她主动钦慕的欧阳萸出现了,两人年轻时相识相处的细节,一个“不要脸”的往上贴,一个云淡风轻的应付。

在爱情上,田苏菲是独一份的“愚”,她的发小伍善真贞果敢决绝,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执着”但多了一些聪明和果断;在生活上,田苏菲是不断成长的“精明”、“市井”之人,在饥荒中只身一人到野外捉瘌蛤蟆,在文革中为欧阳萸精细打点包裹,连车上带鹅蛋这种细节都考虑到,学会了腌雪里蕻,学会了抢猪肉抢大米......她的“精明”也多数是为了欧阳萸而变的,她80%的生活动机和改变都是为了欧阳萸。

那么欧阳萸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14岁历经严刑拷打的老革命,一个心思深沉、高傲狷狂、脆弱、多情又无情的文人。他在年轻时多次出轨,令糊里糊涂又天真浪漫的田苏菲防不甚防,他在中年时亦出轨,他在女儿成年后,还是出轨,每次出轨不轻不重,也没有大书特写,但总给人感觉没有止境,他是爱情里不忠的惯犯,田苏菲永远只能做追随者,也在不断追逐的过程中,乐在其中。

也许对欧阳萸的爱,在田苏菲眼里不过是对自己一件物品的爱,她有着主动权、捍卫权和占有欲,而为此要付出一生。在爱欧阳萸的过程中,欧阳萸也并非没有给过她回馈,他们有着他人不能共度的同甘共苦,有着对生活中彼此敏感情绪的心有灵犀,有着对女儿共同的爱。其实在我看来,田苏菲是个真正的爱情至上者,她也应该是真正的乐在其中,欧阳萸身上的一些性格和特点刚好锁住了她的爱情观的“咽喉”。

田苏菲爱的人,不足够爱她,她年轻时拒绝的人——都汉旅长呵护她一生,那是一种历经岁月,与爱情无关的父兄似的呵护。欧阳萸曾今错过的恋人,那个他以为和他脾性契合的恋人,成了幻影,永在云端,虽然最终两人还是来了一段小小的出轨,如果他们真正生活在一起,必然是两者都不足够爱彼此,田苏菲才是也必然是那个在生活上默默陪伴、偶尔打趣争吵的人,是脚踏实地生活的伴侣。在这场融入生活、浸入生命的马拉松式的爱情长跑中,田苏菲和欧阳萸也多半会站到终点,习以为常、默默对望。

这部书,严歌苓的描写太有感染力,甚至有些矫情,但又是极为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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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cheng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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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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