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以为好

《诗经·卫风·木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结课那天，第一次听到唱《木瓜》。

我以为那位老师原来唱戏，她否认。

看来是《木瓜》谱有别于其他古诗词的谱“中正安舒”，

有切分节奏，有前十六后八、前八后十六，有长长的拖音，

——整个，显得，轻佻。

投桃报李，

三千年前是投瓜报玉，

是怎么演变为投瓜报瓜的呢？

大概具有能够投瓜报玉的实力的人不够多，

值得投瓜报玉的人也不够多，

能够将心比心投桃报李，就差不多了。

《木瓜》中的木瓜木桃木李，整齐地对应着琼琚琼瑶琼玖，

二者乐此不疲，哐当砸过去一颗木瓜，那

边煞有介事奉上美玉，絮叨着：不能报答。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其实，木瓜与琼琚，对那有情有义的人来说，

具有同样珍贵的意义。

没有分别，合起来就是好——永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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