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后我成了燕国的贡品,被父王亲手献上了祭台。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归燕国的那一日……
战败后我成了燕国的贡品,被父王亲手献上了祭台。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归燕国的那一日……
燕国战败。
我带着阿弟,悄悄上了城楼躲在角落远远地眺望。
往日丰姿威仪的父王今日只着最低廉的民服,领着所剩无几的将士双膝跪地磕头献上归降书。
赵国派来领头的那位,听说是五王爷,叫赵延。
他命人将归降书收起后,猛地将腰间软鞭众目睽睽之下抽向父皇的头颅。
“啪”的一声声鞭响,赵延仰天大笑,那些将士们皆低头双拳紧握不忍见他们的君王被凌辱。
我死死捂着阿弟的嘴,他的眼泪逐渐蔓延到我的手上,我抬起头看向上天。
燕国从此再无宁日。
父王不恋美色,后宫妃嫔只两三位,膝下仅我和阿弟姐弟二人,均是母后所出。
阿弟出生后,父王更是绝了纳妃的念头,一心扑向国事,只盼着燕国,能够在这乱世有自保之力。
可燕国自先帝到父王手上时,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父王已无力乏天。
在赵国攻破最后的城门时,父王曾派死士想将我们三人送离燕国。
可被母后拒绝了。
我和阿弟是赵国指定要的人选,赵国国君要将燕国血脉永生永世囚于国都。
而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如果她逃离了,只怕燕国百姓从此会与父王离心。
为了燕国的未来,她将我们三人,摆上了祭台,任人宰割。
是夜。王宫内,父王唤人将国都内仅剩的粮食美酒都一一摆了上来。
我和阿弟悄悄坐在宴席最角落,我紧紧掐着阿弟的手,看着父王脸上脖颈处几道深深的鞭痕心疼得险些窒息。
他却镇定自若的与赵延谈笑风生,哪怕此刻赵延正在眼神淫邪地对着母后打趣。
“听闻燕国皇后待字闺中时就已被称为燕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这两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词,我心里缓缓一沉。
“王爷,燕国已不复存在,这里不过一小小燕城。旁边这位也只是小的内人,当不得王爷盛誉。”父王语气谦卑地应道。
“当不起?也是,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再美的美人也年老色衰。听闻燕国公主的姿色才对得起如今的第一美人名头。
来人,将燕国公主带上来给本王倒酒。”赵延大手一挥,示意身旁的侍卫将我找出带上前。
“小孩子不懂事,哪里会倒甚子酒。让我来!”不待侍卫有所动作,母后已是忙起身上前,端起赵延面前的酒杯,斟满递上前。
赵延却不接。
母后见状不假思索便直直跪下,一步一步往前蹭,低声哀求赵延接下酒水。
父王与众将士均无声地低下头,不忍直视此场景。
阿弟想起身冲上前,被我死死将胳膊按在案桌底下。
“我们王爷喝酒,除了美人嘴里渡来的,其余一概不接。”旁边一人对着母后阴测测地说道,目光却直勾勾盯着父王。
有将士受不住此羞辱暴怒起身,可尚未开口,头颅便已滚瓜落地。
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汩汩地流淌出来,渐渐地染红整个桌面。
一旁侍卫面无表情收刀回鞘,赵延只转头对着父王幽幽地道出声:“看来燕国并不是真心诚意想归降我们赵国。
既如此,那便让我们赵国儿郎即刻踏破你们燕国王城。”
“不可,王爷说笑了。”母后不待父王接话,便将手里酒水仰头入唇,双手攀上赵延脖颈,轻轻将酒水渡入。
赵延见母后主动投入怀中,大手用力一扯,竟直接将母后抵上案桌。
母后下意识想挣扎,赵延见状伸手一挥,我们身后站着的所有侍卫均亮出刀剑,纷纷架在了在场燕国人的脖颈处。
赵延将母后身上的衣裳从身后尽数扯落,一大片白嫩剔透的皮肤显露出来。
他伸手掐着母后的下巴,强迫她看着台下众人。
我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处,泪水不住地往外滴落,可耳边依旧传来赵延冲撞母后的嘶吼声。
母后的脸涨得通红,带着屈辱和痛苦,却只是用轻柔的嗓音转头对着赵延娇媚道:“王爷,可怜可怜奴家,我们回房可好?”
赵延放声大笑起来,直接将母后拦腰抱起,眼里充斥着一股恶毒,冲着父王恶意地道:“魏王,本王今夜便借你寝殿与夫人一用。”
我悄悄抬头望去,远远地看着父王只是起身对着赵延行了跪拜之礼:“小人之幸。”
阿弟僵直的身躯突然变得无力,只两手紧紧抓着我的裙摆,他将头深深埋入我大腿。
耳旁传来阿弟低声的啜泣,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绝望和酸楚,将头撇向一旁。
赵国此番派赵延来此,便是为了将燕国极尽羞辱,以绝燕国上下复国之心。
赵延带着母后离席后,在场侍卫也随之离去。我看向父王,他依旧将头磕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阻止了阿弟想上前的动作,只牵着他默默离开宴席。
这天夜里,父王寝殿外重兵把守。
我带着阿弟躲在角落,眼见一个一个侍卫进去,又一个一个出来。
他们满口污言秽语,甚至互相奔走让轮值的同袍都过来见识一番一国之母的妩媚。
听着母后从最开始的求饶哀嚎,到最后了无声息。
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依偎着,在角落枯坐一夜。
我要让阿弟,永远记住燕国今日之耻。哪怕去了赵国为质,复国之心永不可灭。
往后的几日里,我和阿弟日夜蹲守,可母后再也没从那扇门内走出来。
“在下观察你们姐弟好几日,你们这是在做甚?”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我和阿弟身后响起。
我心里一惊,忙将阿弟扯到身后转身看去。
来人一身戎装,一身银叶甲泛着烁烁金光,乌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未戴头盔,赏心悦目的面容一览无余。
赵国将领。
我冷着脸扯着阿弟的手,想从旁直接躲开,他却手持长剑横在我们面前:“你还未告诉我,你是谁?”
“燕国还在时,我是燕国公主,燕南晚。”
他眼里突然闪过极其复杂的眼神,犹豫了片刻,缓缓将长剑放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可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侧开半身,示意我带阿弟离开此处。
再后来,母后的尸首被人赤裸裸从寝殿内丢了出来。
身体布满青紫和斑驳血迹,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阿弟埋首在母后脖颈处哀声痛哭,父王只是将身上披风解下轻轻盖在母后身上。
这时,阿弟眼神布满怨恨地抬头看向父王:“都是你无能!庸君!”
“阿弟!”我大声呵斥他。
父王只是淡淡朝我挥手示意我让开,他将母后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地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知晓父王内心的痛苦绝不比我们少,他今日失去爱妻,明日,也将失去我和阿弟。
第二日一早。我便和阿弟上了去往赵国的马车。
我挑开帘子往外看,父王带领着城中百姓在城门口目送我们离去。
随行的,还有燕国上下所有文官武将的妻女,以及貌美的年轻女子上千人。
这是燕国献给赵国的贡品,往后每年,都需送五百名女子前往赵国。
在这乱世,如燕国这样的小国,覆没往往是一朝一夕之事。
2.
这一路上,我和阿弟都龟缩于马车中,除了进食与方便,我们再不肯踏出一步。
只因赵国军队为了羞辱我们燕国,一到夜晚,行军整顿之时,便是所有燕国女子噩梦之时。
遍地充斥着那些女子们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每当这时候,阿弟总是紧紧抱着我,他捂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不要听。
偶有刚烈女子受辱后便一头扑向那些将士们手中的刀剑。
但自从赵延发话,一旦有女子轻生,那么燕国便需派新的女子前来补充人数,以轻生女子的母亲和姐妹优先。
燕国女子一向以母后为榜样,她们顽强又脆弱,再也不曾有女子自尽,只为了远在燕国的家人能至少平安度过这一年。
赵延会经常用充满恶意的淫邪眼神看着我,有次竟将一位貌美女子扒得一丝不挂拽至我和阿弟面前,
逼迫我们两人观看他那畜生行为。哪怕我们闭上眼睛,那女子在我们面前痛苦的求救声也让阿弟心如刀绞。
他甚至在结束后唤来好几位侍卫,轮番对那名女子折辱。
他逼迫着我抬头看,靠在我耳边绘声讲诉当时也是这样让母后跪在身下求饶。
每每这时阿弟便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惧怕他的阿姐有朝一日遭到这样的对待。
可这天晚上,我还是躲不过。
赵延喝得醉醺醺,冲上了我们的马车,扬言要见识一下我是否比母后更加娇嫩。
阿弟挡在了我面前,手里颤抖地举着一把匕首。
赵延只狞笑着单手一举,便将阿弟轻而易举从马车内直接甩了出去。
我听着阿弟在窗外被一群赵国将士围着拳打脚踢,甚至听见有人大笑着逼迫他跪着从档下爬过。
阿弟是燕国的未来,他不能。
我缩在角落心里狠狠一揪,颤颤巍巍地开口求赵延放过阿弟。
所以在赵延要求我替阿弟跪下来从他档下爬过时,我照做了。
我低着头咬紧了下唇从他大张的胯下一步一步蹭过去,
鲜血像断了线的玉珠顺着我的唇往下滴落,沿着一条线通往屈辱的道路。
就在我刚触碰到赵延的腿,他突然猛地一把扯住我的发髻,将我往塌上压去,大手开始撕扯起我的衣裳…
我吓得面容失色,却不敢大喊求饶,生怕阿弟在外头听到会害怕,会不顾性命来救我。
我闭上眼睛,绝望地躺在赵延身下,任他将我的亵裤也一把扯碎。
“叮——”伴随着一声出鞘声,一柄长剑已经横在赵延脖颈上:
“王爷,此次出行前,王上吩咐过末将,要将燕国公主‘完璧归赵’。莫忘了赵国规矩是……”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赵延身后响起,我惊讶于行军途中竟还有人敢拿长剑抵着赵国王爷。
赵延闻言身子一僵,愤恨地缓缓起身,只用森寒的眼神瞥了我眼,便转身离去。
在赵延转身的瞬间,我看清了他背后的人。
是那天在父王寝殿附近拦下我和阿弟询问的那位赵国将领。
在我看着他出神时,他已麻利地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轻轻盖在我身上。
“公主,末将司马霁。是…”
“我知道这个名字,是你率兵攻破了燕国。”我冷冷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司马霁,原来就是他。
十五岁从军,不过短短五年,杀名便已传至偏居一隅的燕国。
如果他是燕国的将领,该多好。我在心里无声地叹道。
“公主…”司马霁迟疑地开口对着我道:“公主请好好珍重。”
“谢谢你今日救我,只是我们谁都清楚,我逃得了一次,逃不过每次。”我搂紧了身上的披风,弯腰向他行了谢礼。
我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不禁开口询问他,是否有话要对我说。
他似是被我的话惊到,竟仓皇而逃。
在我对着他的举止感到莫名时,耳旁已听到他对马车外的士兵怒斥,禁止他们对燕国王室血脉不敬。
阿弟在赵国士兵的哄笑声回到了马车内,当他看见我脚下支离破碎的衣裳,以及身上赵国将领的披风。
他脊背突地崩紧,手指紧紧握着,声音似泣血般悲痛地唤我“阿姐。”
我只轻轻将他搂进怀里,靠在他耳边告诉他:姐姐不管遇到任何事情,绝不会丢下他一人。
3.
自从有了司马霁明面上的保护后,我和阿弟的处境总算好了很多。
至少那些赵国士兵不会再无事便是抓着阿弟取乐,赵延似乎也绝了侵犯我的心思。
而他也会时不时送一些新鲜的果子和糕点,到我们马车里。
只是我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司马霁三番两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赵延那阴测测的眼神。
总在我心里来回地徘徊。
这日,司马霁来到我面前,告诉我马上就要到赵国领地。
我看着他越来越焦虑的眼神,和那似乎极难堪无法出口的言语,便直接让他有话便说。
“公主…非我不愿说…末将无法说出口…”司马霁眼眶有些通红地看着我。
“如果你说了,或许我能早做准备?”我无法想象我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让他这样替一位异国公主的我担忧。
可司马霁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去。
在这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和阿弟的面前。
而我们,已经踏入赵国边境。
所有燕国女子全都成了军妓,被留在边境外。只我和阿弟,随赵延和司马霁入了赵国王城。
入宫前,赵国王上派人将我拦于宫殿外,让人领我好一番洗漱沐浴后,侍女为我换上了燕国公主的那身行头。
我看着铜镜前熟悉的自己,恍惚以为我仍在燕国,当着那无忧无虑的公主。
直到侍女来通报,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和阿弟已在这群狼环伺危险重重的赵国。
当我牵着阿弟面见赵王,满朝大殿上诡异的气息和司马霁那痛苦不堪的神情,让我下意识紧紧牵住了阿弟。
“赵王陛下,臣女燕南晚,这是臣女的弟弟,燕南昭。”
我牵着阿弟,示意他和我一起,向赵王行了一个下臣礼。
“唔…这次,到谁先了?”
我预想的各种应付赵王的花言巧语全都咽在了喉咙,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王兄,司马将军回回都推辞,这次便让将军给我们表演一番。”赵延阴森的声音在大殿上猛地响起。
“王上!末将有一事请求!”司马霁突然冲了出来,对着赵王单膝下跪。
“孤已知晓你在归来途中,曾持剑威胁孤的王弟。先王定下的这个规矩,便是要尔等对这些异国女子断情绝爱。
你想请求的事,孤知道。但你若今日不愿成为第一人,也无妨。其他休要多说。”赵王对着司马霁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与此同时两位太监一言不发抬上了一张长桌放置于大殿中间,
我见此心里狠狠涌上一大片不安。
有两位侍卫从殿外突然走了进来,竟直接将阿弟抓住。
“赵王,这是何意?”我惊怒道。
可赵王依旧对我不理不睬,从我进大殿起,他甚至没有正眼瞧过我。
又有两位侍卫走至我身后,直接将我按在了长桌上。
“阿姐!”阿弟对着我身后的人怒吼道:“你们放开我姐姐!”
可无济于事。
我听见赵延阴测测地蹲下身,问仍跪在地上的司马霁:如果不愿意,那么他就代劳了。
代劳?代劳什么?
司马霁只是一言不发,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
这幅场景,竟让我想起了当日,赵延欺辱母后时,父王也是这般样子。
很快,我便明白了,赵延的意思。
他压在了我的身后,双腿紧紧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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