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记之75:把好吃的留给弟娃

  

  我得再次坦白从宽,我就是一个吃货,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为什么这么讲?因为我刚刚才吃了爱人做的煎鸡蛋,还唇齿留香哩,脑海里又浮现出过年时二姐家那一大桌子美味。尤其是那盆香喷喷的狗肉,至今念念不忘,差一点就垂涎三尺了。

  说起那盆狗肉,还得感谢姐夫的未雨绸缪。

  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姐夫听说他的一位哥们杀了一条狗,第一时间去要了一个后腿,拿回家腌制烟熏,做成腊肉,就等我这个好吃佬回去享用。

  回家的头一天,姐夫就问我:弟娃,你爱不爱吃狗肉?

  我一听,两眼立即放光:爱吃得很!哪里有噻?

  二姐在一旁搭腔:你哥儿找人弄的,改天去我家,我做给你吃。

  “哥儿”是我们老家内弟对姐夫的昵称,“哥”念“锅”,“儿”发一声,一个很亲切的称谓。自打姐夫和二姐确立恋爱关系开始,我就一直叫他“哥儿”,一叫就是二十多年。

  可能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我和哥儿竟然长得有几份神似,老家一些眼神不好的人,要么把他认成我,要么把我喊成他,闹了不少笑话。

  对我这个舅佬倌,哥儿一直爱护有加。我们两个也有共同语言,只要凑到一起,总有唠不完的话题。

  虽然二姐和哥儿没有明说,但我相信那个腊狗腿就是为我和母亲准备的。他们年前没吃,过年那天没吃,直到我临走那天才作为压轴菜端上饭桌。

  说实话,在朝鲜族分布较广的东北工作生活这么多年,吃狗肉的机会真是不少,但吃川渝风味的狗肉,确实是第一次。

  不论干什么,第一次总是难忘的。特别是对一个标准的吃货来说,二姐家那盆溢满家乡味道的狗肉,更是难以忘怀了。

  我不知道这是二姐的杰作还是姨娘的厨艺,反正那味道十分特别,肉香药香完美结合,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人间佳肴。

  “姨娘”是我们老家对出嫁姐妹的婆婆的尊称。这里所称的姨娘,专指哥儿的母亲,也就是我二姐的婆婆。

  我这位姨娘是个能干人,丈夫去世后一直和我哥儿二姐生活在一起。她做得一手好饭菜,对我们这些二姐的娘家人向来热情,每次都是盛情款待,从无例外。

  那盆狗肉可能是二姐炖的,但里面那些有着特殊香气的中药材,应该是姨娘亲自从野外挖回来的。

  老家历来就有中药炖肉的习俗。那些我至今都认不出来、叫不出名字、现挖现洗现炖的荆荆草草,看似不起眼,一旦与肉炖在一起,就有了特别的香气,而肉也因此别有风味。

  这样的药膳,城里人是无福消受的,那股天然的新鲜的清新的味道,绝对是千金难买。

  就拿2月12日中午在二姐吃的那盆狗肉来说,不仅熏制的狗肉大受好评,连那些可以食用的中草药根茎也被一抢而光。

  我自然不用担心抢不过他们,因为二姐和哥儿都在不停地关照我这个弟娃,这个给我舀一大勺,那个给我夹一筷子,我面前的碗几乎就没空闲过。

  渝夫  2013年3月19日7时16分补记于辽宁省沈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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