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苑建本卷068曾子耘瓜

01

译文

曾子锄瓜的时候不小心斩断了瓜的根。曾皙非常生气，就举起大棒击打曾子，曾子应声而倒。过了好一会曾子才苏醒，他踉跄着站了起来，对曾皙说：“刚才我不小心得罪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用力打我是为了教导我。您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曾子说完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边弹琴一边唱歌，就是想要曾皙能够听见自己的演奏歌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异样。

孔子听说了这个事以后，就对门下弟子说：“以后曾参再来，就不要让他进来了。”

曾子自以为没有什么过错，就去请教孔子。孔子说：“你知道不知道瞽叟有个儿子交舜？舜侍奉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使唤他的时候他总在父亲身边。等到他父亲想要杀他的时候，却根本就找不到他。父亲如果想要随便打打他，他就受着。父亲如果想要把他往死里打，他就逃跑，以避免他父亲不小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现在你居然傻傻站在那里让你父亲用大棒子打你，根本就没有跑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要父亲担上杀儿子的罪名！论不义不孝的行为，逃跑和被父亲打死哪个更过分？你不是合法公民么？我问你，杀死一个合法公民是什么罪过？”

就算是曾子这样身负大才的人，天天接受孔子的教导，犯了错也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这做人做事真的很难啊。

02

原文

曾子芸瓜而误斩其根，曾皙怒，援大杖击之，曾子仆地。有顷苏，蹶然而起，进曰：“曩者参得罪于大人，大人用力教参，得无疾乎！”退屏鼓琴而歌，欲令曾皙听其歌声，令知其平也。

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也！”

曾子自以无罪，使人谢孔子，孔子曰：“汝闻瞽叟有子名曰舜，舜之事父也，索而使之，未尝不在侧，求而杀之，未尝可得；小棰则待，大棰则走，以逃暴怒也。今子委身以待暴怒，立体而不去，杀身以陷父，不义不孝，孰是大乎？汝非天子之民邪？杀天子之民罪奚如？”

以曾子之材，又居孔子之门，有罪不自知处义，难乎！

03

补

曾子：即曾参，妫姓，曾氏，名参，字子舆，孔门七十二贤之一。这位爷也是二十四孝之一的噬指痛心的当事人。

曾皙：即曾点，字皙，曾子的父亲。孔门七十二贤之一。

瞽叟：传说中舜和象的父亲。因为双名失明，所以被称为瞽叟。

舜：有虞氏，也称为虞舜，五帝之一。他是二十四孝之一的孝感动天。传说中舜的继母生了象，天天就想着杀了舜，据舜的财产老婆为己有。但是舜没让他们得逞。

04

感

这个故事出自《孔子家语》，这个故事是曾子耘瓜。

很多不懂儒家思想的人都在抨击儒家思想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封建糟粕。但是实际上，孔子的意思是国君要有国君和父亲要尽到国君和父亲的义务，那么作为臣子和孩子也应该要尽到做为臣子和孩子的义务。这个在前几篇的故事中也有体现。

孟子也曾经曰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基本上的意思就是，君臣父子之间的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不会出现无缘无故的义务。

回到我们的故事来说，孔子没有教导别人“愚忠愚孝”。他告诉曾子，要明白忠孝的内核，知道什么事是真正的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