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要受四类教育
虽然古代女子不能像男孩子一样前往私塾读书,但许多人的女孩还是可以在家接受教育的,或由父亲、亲属教授,或专门聘请老师传授。古代女子教育所涉及的内容相当广泛,但是,重点是在德育和智育上。
德育是女子教育最主要的内容,贯穿于整个封建社会。古代女子德育的内容一般是围绕侍奉父母公婆,顺从丈夫,治家教子的贤妻良母这一培养目标进行的。然而女德教育的本身并不是在重视女子自身的发展,而是对家庭宗庙的一种责任。
首先要求女子贞操节烈。唐代颇有影响的两部正统女教读本把贞节列为重要的妇女道德规范。《女论语》中“凡为女,先学立身,立身之法,唯务清贞”,并把“守节章”辟为专节。《女孝经》列举先秦烈女“无信而生,不如守义而死”的事例,颂扬“男有重婚之义,女无再醮之义”的原则。随着程朱理学的回升,并将其推上顶峰。其次,要求宽慈去妒。男子认为妇妒破坏宗法继承制度,也是男权的威胁。再次,要求柔顺谦卑。作为处理人际关系的伦理道德准则,体现在女子侍奉丈夫、孝敬父母公婆和善于处理妯娌姑嫂关系方面。“敬顺卑屈,事夫之德;孝顺曲从,事父母公婆之德;和顺忍让,睦亲之德。”而和顺忍让的睦亲之德关键在于妯娌姑嫂之间能否和善相处。妇礼的指导思想为男女有别、男尊女卑,基本准则是“三从四德”,而核心问题是要解决男女防闲。
智育包括传授知识、技能,培养认识问题,解决问题能力等要素。孔子在很早就把女子教育列入“治民之本”,一般早期女教读本从教育的立场出发,对发展女子的聪明的态度还是比较宽容的。在春秋时期女子教育也得到社会的高度重视,妇女的才智也得到较多的发挥,受到社会的褒奖。如齐侯之女齐桓公的夫人卫姬就在政治上有很大的成就。卫宣公之女,许穆公的夫人许穆夫人就在政治和文学艺术方面取得很大成就。总的来说,封建社会正统女教占统治地位的意见还是主张对女子进行基本的文化书算教育。
首先,基础知识有助于提高相夫教子,治家理财的能力。所谓“只愿女儿粗识字,酒谱茶经相夫子”。清代陆世仪说得更直接:“教女子只使之识字,不可使之知书义。盖识字则可理家政,治货财,代夫之劳。若书义则无所用之。”
其次,女子应当接受读书识字基本教育可以利于明礼修德。李晚芳就指出:“读书则见礼明透,知伦常日用之事。”
但是,对普通女子而言,智育包含的内容还是少之又少的。文化书算教育,在提倡妇德为主的古代女子教育,知识在从属地位,但作为学习的基础和工具也是不容忽视的。严格地来说,这也是一种知识教育,知识处于初学打基础的层次较为浅薄,更为系统、高深的知识教育,只为个别家境优越“秀慧通书”的女子保留一条深造之路。到封建社会后期,“才”的地位随礼教日趋严密面相应下降。明末清初的《智慧篇》中就有“治安大道固在丈夫,有智妇人胜于男子"。《才德篇》也提出“男子有才便是德,斯言犹可;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殊非”。最终古代女子智育教育基本上是处在日常文化书算的蒙养教育水平。
总之,古代女子教育是重德育而轻智育,在女学教材的编排上,这一点也非常突出。女子教育所使用的教材,既不同于男子所使用的成人教材,又有别于蒙学读物,自成一套体系,形式多样、通俗易懂,显示出其为“女学”的特色。而其中最大特点是内容全部集中于妇德、妇职和门礼仪,其中影响较大的教材有以下四类。
第一是纪传类教材,如刘向《列女传》,分为母仪、贤明、仁智、贞顺、节义、辩通、孽嬖7类,每类代表人物为15人。《列女传》强调“君臣、父子、夫妇三者,天下之大纲纪也”,宣扬贞顺节义、宽容去妒、循法守礼等妇德,同时也对一些关心国事,具有通才卓识、机敏干练、富于聪明才智的普通民女予以赞扬。《列女传》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为妇女立传的专史,体现了对妇女“兴国显家”作用的充分肯定和高度重视。
第二类是闸明义理类教本,如班昭的《女诫》。《女诫》分卑弱、夫妇、敬顺、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7篇,着重从理论上论证女子立身处世的道理,并具体规定了约束女子言行的准则。《女诫》被奉为古代女子教育的经典,被誉为“简要明肃,足为万世之规”。
第三类是论传综合类教本,如吕坤《闺范》共辑录了经传典籍及历代女教家训的“嘉言”,选摘了历代妇女可资效仿的“女子之道”“夫妇之道”“妇人之道”“母道”“姊妹之道”等9类“善行”,流传颇广。
第四类是仪则规范类教本,如《女论语》分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营家、待客、和柔、守节12章,语言浅显通俗,对推广普及正统女教发挥了深远的影响。古代编印女教读本的又一特点是帝王后妃、重臣名儒亲自撰写。唐代长孙皇后“传古妇人善事,勒成十卷,名曰《女则》,自为之序”。武则天召士人写《孝女传》《古今内范》等书,并以女皇名义颁行天下。明代数位皇后分别撰写了《内训》《女鉴》《女训》,帝王为之作序。
古代女学教材的又一独特之处是大部分女教读本出自女子手笔,如汉代班昭晚年“但上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加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他门,取辱宗族”,编写训女之作《女诫》。也有以父母亲长教女的形式写成的,如唐代郑氏为侄女写《女孝经》,“戒以为妇之道,申以执巾之礼”,寄寓了对侄女的股切期望和谆谆教诲。如此繁复众多的女教读本,实为世界范围所罕见,充分反映了中国古代悠久的女子教育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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