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陵墓石刻(18) 南京梁安成康王萧秀墓

       甘家巷位于栖霞区东部偏北方向,这一带南朝石刻较多且坐落相对集中,故在功略里权将其称为“甘家巷组团”,至少在我行程里计划要看的就有6处。因为它们相互间距离并不远,因而也没认真研究路线排序,打算抵达之后再视情况相机行事。

       GPS设定甘家巷,一路跟着走,进了主街,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甘家巷小学,萧秀墓石刻就在门口的大棚里。

       墓南向,神道石刻由外而内分别为辟邪、神道碑、望柱、神道碑,是南朝陵墓石刻中形制保留最完整的,四通神道碑尤其罕见。

       现在,外侧的两通神道碑已不存,只存龟趺,东侧望柱则仅余柱础,其它仍可见。

       碑何时佚失不详,至少宋时已不见,宋《景定建康志》有记载。元《至正金陵新志》称“有石麒麟二、石柱一神道碑二”,与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一样,这说明损毁年代久远,与本朝无干。

       由于罩上了大棚,从门口往里看,最外侧的辟邪隐匿于视线死角,是看不见的。

       只有从文保碑处往校门方向看,才能完整拍到左右两侧整列石刻。

东列全景
西列全景

       由外而内逐一成对介绍:

       萧秀墓一对辟邪皆为雄兽,保存状况良好,除自然风蚀外,未见明显残损。整体造型伟岸挺拔,豪气干云。其中,东辟邪“身长3.35米,高2.95米,体围3.60米。”

东辟邪

       右足前迈,头颈稍左倾,昂首长啸,舌吐前胸。

       西辟邪“身长3.07米,高3.02米,体围3.07米。”

       为与东辟邪对称计,西辟邪则为左足前迈,头颈稍向右倾。

       注意垂尾造型,尤其尾梢,宛若飘逸的纱巾,与丹阳风格迥异。

       东龟趺,除头颈有断裂黏合加固痕迹外,整体保存状况尚好,虽历经一千五百年风吹雨蚀,造型轮廓线条仍棱角分明,殊为不易。尤其硕大的眼睛特别吸睛,看上去十分呆萌。

       西龟趺头部佚失,视断痕处风化程度与包浆,料损毁年代应相当久矣。

       东望柱柱础,整体雕为上圆下方形,寓天地方圆之意。上为衔珠交尾双螭,保存状况良好,首、尾、爪均清晰可辨。下为方形基座,四面刻仙禽神兽纹饰,雕工洒脱流畅,飘逸灵动。

       西望柱顶盖及小兽佚失,柱身、柱础保存状况尚可,通高4.70米,柱额题字是判定墓主最重要的依据,据称上题“梁故散骑常侍司空安成康王之神道”,但现已很难辨出。

       “东碑高4.1米,宽1.46米,厚0.31米;龟趺座长3.37米,宽1.50米,高1.01米” 。碑体风化剥蚀严重,碑文早已不辨。

       “西碑高4.10米,宽1.44米,厚0.32米;龟趺座长3.07米,宽1.46米,高1.02米。”

       碑体亦见块状风化剥蚀现象,但碑额“梁故散骑常侍司空安成康王之碑”字样仍依稀可辨,至为珍贵。

       萧秀(公元475-518年),字彦远,梁文帝萧顺之第七子,梁武帝萧衍异母弟。历任官职众多,天监十七年死于雍州刺史赴任途中,时年44岁,赠侍中、司空,谥号“康”。

       萧秀一生为人谦和宽厚,重教兴学,礼贤下士,颇有战国四君子之风。死后,当世文豪王僧孺、陆倕、刘孝绰、裴子野分别为其撰写碑文,本“欲择而用之”,终因难分伯仲而“四碑并建”,遂成一绝。

访于2011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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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冒的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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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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