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初的样子

我们无从知晓生命最初的样子，唯有听大人说。

大约一岁半，母亲便把我寄养在老姥爷家（母亲的爷爷奶奶）。老姥姥说我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每天吃饱饭，她就抱着我，坐在村子路口玩。我不哭也不闹，只静静地看来往的行人。一坐就是一天，傍晚，村落中炊烟四起时，在落日的余晖中抱我回家。

老姥姥说：有一次，我被独放在堂屋中睡觉。等她忙完手中的活计过来看我。
发现我脸上有水珠，她抬头看看房顶，没漏啊，何况是个晴天。大家都很纳闷。后来终于发现了原因。是我自己尿到了自己的脸上。老姥姥讲给我听时，咯咯地笑，讲得绘声绘色。但对于已懂事的我来说，实在是糗事一桩。

老姥爷说：也发生在堂屋里，我独自在堂屋玩，大约二三岁的样子。不知咋回事，谁出堂屋时，顺手一带门，结果堂屋门的插销自己锁住了。于是我在屋里放肆地哭。老姥爷和老姥姥在外边急地团团转。后来终于从村子东头请来了木匠，带了专门的工具，锯断了插销，才进来。但我已经哭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