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书法:背、读、看
3月26日,周二,晴,11-18度
上午读完《吕氏春秋》下卷,这是今年读完的第十二本书,恰好刚过了十二周,每周一本大部头,不急不徐,是深度阅读的速度。
我之前说,读书最好讲求系统性,带着专业的态度阅读,或许还能读出点名堂,否则东读西读,只是饱了饱眼福,脑子里啥也没存下。现在觉得系统、专业,对于普通读者而言,都太艰深、太乏味。搞不好,将一点读书的兴趣都给磨灭了。那些专业学者尚且认为自己在专业领域的阅读是一种功利阅读,倘若有一天能抛开专业,随意读书,那简直就是节日。当然他们所谓的随意,也定是眼界不俗、层次不低的。他们只是想让思路跳出专业的局限,旁采博求、左右逢源,在无心插柳之中,收获浓荫匝地。亚里士多德说:闲暇出智慧。此闲暇是指心的闲暇,去除心上的目的性,因为灵感、觉悟与智慧,都是超目的性的,于无为中得来。
我曾经写过《论语集解》,就是学习《论语》的读书笔记,将古今中外的鸿学硕儒对《论语》的注疏拣择消化后,用自己的语言整理输出。这对于学习《论语》而言,是一项非常扎实的基础性工作。之所以没能坚持写完,是因为我不堪忍受做“搬运工”的枯燥。写作是如此进行的,写某章时,先将数十种注本关于此章的内容都通读一遍,自认为好的、有用的、新颖的、受启发的,统统摘抄下来。然后将摘记读一读,摘记延伸的内容,也从相关古籍中找来,作为补充资料。最后构思成文。写一篇至少需两天时间,一天读,一天写。饶是如此,也只是囫囵吞枣,而无能融会贯通。并不是非得有自己独创的观点,才能体会到写作的乐趣。主要是从读到写,时间太仓促,我只是字面上理解古人的观点,而未能浃髓沦肤,有切己的感悟,所以这种写作很机械。融会贯通,是应先拥有自己的军队,然后才能从容地调兵遣将。而非手中无一兵一卒,临时去借。借得勇兵就是勇兵,借能弱卒就是弱卒,且还不定指挥得动。我这种现学现卖的写作,就是借兵打仗。辍笔之后,我仍一直围绕《论语》阅读。在不以写作为目的的阅读中,常能遇见更好的注解和事例,或者发现原先观点的错误,这都是囫囵吞枣之过。我不知道将来是否还会继续《论语集解》的写作,但肯定不能再如此“按图索骥”地写,至少将古籍先通读一遍,建立起自己的军队。
曾国藩将读书分为“看”与“读”,看是看《史记》、《汉书》、《近思录》等史书和理论之书。读是读四书五经及诗词文赋。读中带有刻意记诵的目的。
我将读书分为“背”、“读”、“看”。
每天六点起床背书,反复背诵《论语》、《诗经》、《孟子》、《大学》、《中庸》,还打算增加《老子》、《庄子》、《易经》,这些书是我“学问”的本根,需在我日常生活中随时涌现、随事体悟。
“读”是指需读出声的读书法,读出声能集中注意力,凡一眼扫过看不懂的书,都采用读法。古书,我都一字一句地读,遇生字,查出读音标注。日积月累,认识许多生僻字。天天诵读,古文的阅读能力大幅提升。学语言无捷径可寻,唯靠多读多背。每天花半天时间诵读古书,就能进入文言文的境域。上周在杭州西溪春游,我只在游览时读了一遍洪氏家训,就能复述出其中的一些句子,同伴皆惊叹我的记忆力。家训若是用现代文书写,相信每个读过的人都能复述几句。古文记不住,只因语境生疏。今年一至三月,我读完曾国藩家书和日记、《吕氏春秋》、《聪训斋语》等古文书籍。接下去,我想将中华书局出版的这套《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一本接一本读完。
“看”,现代文的书我一般都采用看书法。浅显的书一目十行,一日可看三四百页;艰深的书,一日至少逼自己读五十页,多则百页,人已疲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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