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自我是一种方法》(1)

桃花开了

最近群里文友推荐读《自我是一种方法》,今天我在“微信读书”上阅读了这本书。

我读了这本书的前言部分、北京访谈、童年图景、80年代这几个部分内容。

前言部分是吴琦在2020年1月21日写的。他与访谈的对象项飙都曾在媒体、出版、书店领域工作。这是一部根据访谈内容编撰而成的书。

前言部分主要讲了他们之间的三次见面访谈。第一次的谈话是在北京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第二次谈话是在英国牛津大学项飙的办公室与他家之间。讲的是一个在复杂大国政治中寻找位置的故事,提示着所有追逐心中梦想的人,在无声处听到有声,在边缘发现边缘。

第三次谈话,是在四个月以后,他们在温州见了面。谈到的项飙老师近几年的研究,除了“浙江村”和“全球猎身”这两项比较为人熟知的研究之外,还有他在留学、养老仪式经济等题目上的探索,对“人的再生产”这个概念的兴趣,以及对香港、北京民族问题等公共事务的关注。

他们之间的对话大部分是在出租车上,晚点的候机大厅,甚至飞机的轰鸣声中完成的。把头脑和录音笔始终打开,捕捉沿途的思想风暴,这已经是吴琦常有的工作场景,在各类移动交通工具和中转节点短暂的会合,从不同的地方来再到不同的地方去,像一台高速运转的集成器,集中交换着关于大时代、小世界的意见。

这个过程本身也像是一个隐喻,在信息与利欲加速流转的时代,人与人之间在思想上的交流与对话是如此的欠缺和迫切。

牛津哲学家赛亚·伯林认为:“语言和思想是相携而行的”,也如柏林所欣赏的法国知识分子雷蒙·阿隆所言:“对话的社会是人类的关键所在。”

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一场愉快、融洽、丰富的谈话,但更重要的是他帮助我们理清了原本模糊不清的方向,找到了观察与反思的位置。“自我”不再是一个自主的概念,而是一个可以检验的命题,在不同层次和权利上,取不同的分寸和距离。

“自我”这个词,人们往往理解为满足自己,就是自我。其实“自我”是更好的发现自己的一个过程。对话的结果,“自我”被很大程度上凸显出来。其中包括我们自觉展现的部分,也包括不自觉的流露,更多对话的基础,可以供读者们讨论和批评。

他们之间的对话尽可能保持对话的原貌,尊重聊天原本的语感和流向一些口语表达的特点,也没有进行太多的处理,很多问题都是临时提出。随着周围环境和所见而变化,也融入了吴琦在不同阶段的感想和困惑。

项飙老师立刻答应,不会提前准备,抓住一个题目迅速进入分析,把一些我们习以为常的概念和现象重新问题化,经过思维的整理之后,再放回经验的抽屉。期间充满了意外的发现和共同的探讨以及不多的沉默时间。

但展示“自我”从来不是目的,反过来说这本书的目标之一,正是把这个概念从利己主义的泥沼里解救出来。等于揭示出原本就附着在其上的历史脉络和社会关系。这本书更具体、更内在的对话对象,是一般意义上的知识人,学者、艺术家、学生以及从事其他职业但一直保持读书和思考虑的人,尤其是年轻一代。

在“北京访谈”这节内容中,吴琦曾经问过项飙老师,你为什么会对访谈这种题材感兴趣?国内学者总体上不太流行或者习惯通过访谈来表达自己,这样的访谈无法变成他们的学术成果,而且近年来随着大众媒体的衰落,有质量的访谈也就变得更加少了。

项飙老师回答:用中文整理思路,对我来讲是一个学习的过程非常重要,在访谈的时候,我们不能用学术的语言说话。要用实在的真话,也是我已经想得比较明白的话,只要想明白了,才能用大白话来讲出来。把模糊的想法清晰化,能够用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需要很高的造诣,所以访谈是一个自我提高的过程,访谈更重要的价值是可以达到互动。

读了这本书的前言部分,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就像项飙老师说的,你一定要带入你个人的经验去进行对话,否则其他的东西都是漂着的。

理解世界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切身体会,而今天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有很多知识分子不接地气,不能从非常具体的生存状态出发讲事情,讲的东西都比较虚幻、缥缈,没有一个真诚的态度。

人与人之间,需要真诚的对话,人与世界之间也要有真诚的对话。

大家一定要对自己生活的小世界发生兴趣,有意地用自己的语言,把自己的生活讲述出来,做一个独立的描述,也不用分析,就是叙述,这一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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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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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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