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影不一定要从电影学校开始|《纪录片创作六讲》摘记

第一章    为什么拍摄纪录片?

拍电影不一定要从电影学校开始。

电影的技能从来不是问题,而人生的历练才是更重要的先决条件。理论是电影的死亡状态,也是激情的对立面。

纪录片和记忆之间的关系——纪录片是记忆保存的延伸。

在没有纪录片的时代,很多记忆是非常不准确的,人的记忆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可靠。

纪录片的类型

雷 诺 夫(Michael Renov) 的《 纪 录 片 理 论 》(Theorizing Documentary)中对纪录片的类型的划分是基于纪录片本身作用的,他对纪录片的功能进行了总结:

“揭示或者保留”

“劝说或者提倡”

“分析或者质疑”

埃里克·巴尔诺(Erik Barnouw,美国,1908—2001)在《世界纪录电影史》(Documentary: A History of the Non-Fiction Film)里把纪录片拍摄者的角色进行了分类。我们看到他对纪录片的作用做了更加宽泛的延展:

预言家、探险家、报导记者、画家、拥护者、吹鼓手、揭发者、诗人、编年史作者、奖励者、观察者、触媒者、游击战。

从素材到影片

一个最简单、最基本的技术要求:拍摄纪录片要用外接话筒。通常来说纪录片拍摄的标准组合是两个人:一个负责拍摄,另一个负责录音和监听声音质量。如果只有一个人,没有办法操作外接话筒,那么建议采访的时候把话筒放过去,最起码把人声录清楚(即使没有外接话筒,也建议使用一个指向性话筒,或者一个采访机)。

当一段影像具备了观看的价值(拍出了清晰的、大家感兴趣的画面和质量上过得去的声音)就可以算做一段素材了(可能把它放在视频网站上会有一定的点击率了)。

然而从拍摄一段影像素材到完成一部影片,中间的距离其实很大,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从素材到一个成熟题材的转变是一个从孕育到质变的过程。

素材跟影片是什么关系呢?素材是一个对作者形成刺激的东西。不管是一个问题、一个话题、一个人物、一件事或者一段画面,但仅仅这个东西还不足以构成一个完整的纪录片。

你要补充对于价值的提炼,要想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拍,通过它你想讲什么。素材与题材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否成立?成立之后用什么样的结构方式来讲述?用什么样的形式能够最准确地传达你所要体现的主旨?

网络时代的影像

拍摄影像之前首先要琢磨这个影像。尽管影像的成本变低了,但是拍摄的时候还是应该把它当作当年那 5 格(影像珍贵的年代)来对待,充分地去挖掘影像当中可能的价值,去把每一格画面拍好。这才是制作专业化影像或者有流通价值影像的首要基础。

当下影像泛滥的时代,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导演或者摄影师。我们要去思考电影的门槛是什么,这个门槛不再是获得影像的手段。

成为公共影像的条件

电影是一门语言,那么语言就要有它自己的语法。所谓“符合电影语言的语法”,首先就是能不能被别人读懂。你不能自创一个语言规则,只有你自说自话,别人看不懂。不符合公共语法的影像不是公共影像。

第二个就是“价值”问题。一个纪录片值不值得被拍,或者一个纪录片值不值得被看,这个价值不应该仅仅是你个人关注的,要有公共性。

第三,“实际的流通”。一个片子拍得再精彩但是永远不公开不与人交流,那么也是没有价值的。

必须把握“私人影像”和“公共影像”的差异,“素材”和“题材”的差异,以及“影像”和“影片”的差异。“影片”是具备公共交流的可能性,在技术上满足一定的要求,具备公共语法的。

题材的选择

自己最想拍的

第二章    电影一眼睛

前苏联的导演吉加·维尔托夫(Dziga Vertov, 1896—1954)将自己的纪录片小组称为“电影—眼睛”。

电影的发明就是“看”的延展。

比起西方人对“看”的积极态度,中国人似乎相来就对纯粹的“看”提不起过多的兴趣。在传统文学中 , 崇尚精神层面的价值倾向,是一种很具代表性的东方态度,它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中国人直观的视觉思维习惯的养成。

与观众分享对世界的观察,是纪录片的一个重要功能。面对大千世界,不同价值观的人以不同的视点聚焦不同的事物,分享这种体验是人类特有的沟通方式。

伊文思的《雨》

乔治·萨杜尔的《世界电影史》中,《雨》被称作一部“印象主义电影”。“看”并非一个被动的接受过程,它是一个积极的、发现的、组织的过程。对于纪录片来说,“观察”是一个动词,它既包括眼睛,也包含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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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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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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