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史话>续编》24：赤壁之战
赤壁之战
因大文豪苏轼的千古名篇《念奴娇·赤壁怀古》，使每名中国人都知道有个地方叫做赤壁。《三国演义》的传播与流行，又使人们对近两千年前的这场争战，有了崭新的认识。可以说，有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种赤壁。本章就来讲讲这些事情。
一、历史上的赤壁之战
赤壁之战，是指东汉末年孙权、刘备联军在长江赤壁（今湖北省咸宁赤壁市西北）一带，大败曹操的战役。这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之一，是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中最关键的一场，也是继阖闾大败楚国之后，又一次在长江流域进行的大规模渡江作战。
208年，曹操率领二十多万部众沿长江顺流而下，气势汹汹要吞并江东统一全国。孙权任命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任命鲁肃为赞军校尉，出兵抵抗曹军。周瑜率领三万军兵沿长江上溯到达夏口，提前布好阵式等待曹军。屯驻樊口的刘备也率军沿长江西进，与周瑜组成联军，和曹军在赤壁迎头相遇。此时的曹军大部分士卒感染疾病，初次交战曹军败退，暂时屯驻在长江北岸的乌林地带，周瑜等人则在南岸，双方隔江对峙。
为解决手下北方军卒不熟悉水战的问题，曹操命人把战船全部拴连起来。周瑜利用曹操的骄傲轻敌情绪，采纳部将黄盖的建议，设计诈降，使用火攻攻击曹军。周瑜命令黄盖带着小战船十艘，上面装满柴草，用膏油灌制，假称向曹操投降，向北岸前进。曹操信以为真，未作任何防备。黄盖在到达离曹营二里左右时，各船只一起点火，然后借助风势，直向曹军冲击。曹军瞬间崩溃，舟船都被烧毁，接着延伸到岸上的曹军营寨。曹操下令，把剩余的曹军舟船全部烧毁，然后从华容道狼狈撤退。因为饥饿瘟疫，曹军死者超过大半。
二、赤壁之战的演义及真相解读
综合《三国演义》中关于赤壁之战的前后情况叙述，大约有十八处小说演义，有些是演义与史实并存。
1、刘琮投降后被曹操派人追杀
这个刘琮是刘表的小儿子。后来，刘禅的三儿子也叫刘琮。在《三国演义》中，刘琮投降后，被曹操封为青州刺史，逼其马上赴任，随后派大将于禁追击杀害刘琮母子。通过这种演义手法，把曹操的阴险狡诈与心狠手辣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九泉之下的曹操提出严正抗议！
事实上，曹操对刘琮不战而降非常满意，后来专门向汉献帝写了个《表刘琮令》，其中说道：
“楚国占据江汉山川险固，后起强大后与秦国争衡，荆州就是楚国的故地。刘表长久统领荆州百姓，为民造福。在刘表去世之后，如果他的儿子们鼎足而立，虽然最终无法保全领地，但仍然可以坚持很长时间。青州刺史刘琮心高志洁，智深虑广，轻荣重义，薄利厚德，他识大体大局，视万里江山如同粪土，率领三军部众，毅然决定归顺朝廷，对上光耀先君刘表的遗尘，对下建立了不朽功业，像那鲍永舍弃并州，窦融离开河西五郡，甚至都不能与之相比。朝廷虽然已经加封刘琮为列侯并统领居于一州，仍然感觉没有奖励他的能力水平与贡献。刘琮写信请求返回京师，想封他为监察史，这个位置虽然尊贵，但其官位俸禄无法体现。现根据刘琮的信中要求，特表奏刘琮担任谏议大夫，参加谋划国家重大军事行动。”
民间流传的三国故事中，刘琮投降后被曹操所杀，最早出现在元代，目的就是为了丑化曹操，与史实大相径庭，属于黑白颠倒的写法。
2、魏延开襄阳城门迎接刘备
这属于小说演义。魏延加入刘备阵营的具体时间不详，应该发生在赤壁之战前后，这就为小说家演义情节提供了素材。历史上最早魏延的出现，是跟随刘备入蜀与刘璋作战。至于魏延反出襄阳，投靠韩玄后又将其杀掉，都是民间编造的故事。
据历史记载，面对刘备率军来到，长沙太守韩玄与武陵太守金旋、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全都望风而降，没有发生任何战斗。诸葛亮所谓的降服魏延，当然就都是些演义故事了。
3、刘备携民渡江
刘备从樊城逃奔到襄阳，前去招呼刘琮，刘琮因害怕不敢出面，刘琮的身边左右以及很多荆州人都跟随刘备逃亡。刘备败退到当阳县时，跟随刘备的部众有十多万人，辎重几千辆，每天只能行进十多里。刘备派关羽乘坐战船几百艘，先行占领江陵。
有人对刘备说：“我们应当火速前去保卫江陵。现在拥有的部众虽然很多，但披甲作战的人员太少。如果曹操的军兵追击来到，我们用什么抗击呢？”刘备回答说：“成就大事必须以人为本。既然这些人跟随了我，我怎么能忍心舍弃他们呢！”
曹操得知江陵存有大量军用物资，担心被刘备占据，下令舍弃车辆辎重，率领轻骑赶到襄阳。
综合上述史料分析，刘备逃亡时，沿途的确都有民众跟随，但大多数是汉水以南的百姓，所以不存在携民南渡汉水的事情。也就是说，携民逃亡是真的，携民渡江是假的，至少没有大规模的民众渡江。刘备不忍心舍弃民众，这是符合历史史实的，体现出其仁义之心。
随后十几年过去，关羽出兵进攻襄阳和樊城，当地军民在曹操大将曹仁率领下，誓死抗拒。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证，当地的樊城百姓，并没有对曾经的占领者刘备的军队有多大感情。按照诸葛亮在《隆中对》中的战略构想，刘备大军一到，百姓们都会箪食壶浆迎接其到来的，结果这些都成了战略空想。
4、赵云七进七出救阿斗
曹操听说刘备已经逃走，立即命令曹纯率领五千名“虎豹骑”倍速追赶，一天一夜急行军三百多里，在当阳县长坂坡追赶上刘备。刘备扔掉妻子，和诸葛亮、张飞、赵云等人率领几十名骑兵逃走，曹军缴获了刘备的部众和辎重。刘备抄小路赶到汉津渡口，恰好和前来接应的关羽船只碰到，这才得以渡过沔水。刘备接着又碰到刘琦率领一万多名部众来到，大家一起赶到夏口。
赵云之所以最后没能和关羽、张飞一样被封为大将，就是因为他只是刘备的贴身护卫，其主要职责是殿后保护刘备的家小。在那种情形下，赵云能够保全甘夫人母子，也确实不易。在五千名曹军精锐骑兵中来回冲杀，虽然没有小说中的七进七出那样夸张，但完全可以说，赵云是在九死一生的境况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至于糜夫人投井而死一事，则纯属子虚乌有。自从关羽被俘之后，糜夫人到底是否健在，都属于历史谜团。刘备只有一个糜夫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甘糜二夫人”。所谓的“甘夫人”，只是刘备的侍妾。据说甘夫人肤如凝脂，皮肤晶莹剔透，和有人送给刘备的白玉美人都有一拼，连众人隔远看去，都分不太清楚哪个是白玉美人，哪个是甘夫人。
在《三国演义》和历史史实中，刘备只要战败，马上扔掉老婆，撒腿开溜，这样的事情至少发生了四次。第一次是在196年，他老婆在下邳被吕布俘虏；第二次是在198年，他老婆在小沛被吕布俘虏；第三次是在200年，他老婆和关羽一起被曹操俘虏并带回许昌，一住就是好几年；第四次就是这次长坂坡之战。在这点上，刘备确实是只顾自己逃命，丢掉老婆就像扔掉一件衣服一样。
5、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
这事纯属杜撰。在长坂坡之战中，赵云不顾个人安危，独自杀入重围，救出了刘备的妻小。当赵云把刘禅交给刘备的时候，如果只是几句简单的褒奖之词，已经无法表达出刘备此时的心情，刘备对赵云的忠心无以为报，采取了摔孩子的举动来表达感谢。至于到底事实是否如此，则在其次了，这正体现出小说的魅力。后世因此衍生出一句歇后语：“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
6、张飞喝退百万曹军
在长坂坡之战中，张飞带领手下的二十多名骑兵断后。张飞命人守卫河岸，拆掉桥梁，他手握长矛，怒目而视，对着曹军大喊道：“我就是张翼德，有谁敢前来决一死战！”曹军不敢逼近，刘备得以顺利逃亡。
张飞在当阳桥头挡住曹操的五千名精锐骑兵，这是真的，但远远没有三声暴喝吓死夏侯杰那么夸张。夏侯杰和夏侯恩一样，都只是《三国演义》中虚构出的人物。至于什么青釭剑、倚天剑之类的，则都是虚构。
7、诸葛亮舌战群儒
诸葛亮刚刚出山辅佐刘备，其位置只是军师中郎将，即三军总参谋长，关羽和张飞的位置都列诸葛亮之上。诸葛亮初次出使江东，实际上就是求孙权与自己联合的，孙权是不会安排这种见面会的。另外，《三国演义》中舌战群儒的诸葛亮，明显是在强词夺理，非常有损诸葛亮的艺术形象。至于诸葛亮智激孙权，历史资料记载得非常清楚，《三国演义》中只是照搬照用。
不过，既然诸葛亮出使江东，和江东的君臣们一起讨论战局，研讨政治形势，这些事情肯定会有的，期间发生些争论或者外交交锋，这些都在所难免，不过肯定不会像小说中描写得那么传奇。
要说舌战群儒，主角正是周瑜。在对曹操是战还是和的决策会议上，周瑜痛斥议和派代表张昭等人，向孙权表态，愿意率领五万军马，前去击败曹操，孙权最终采纳了周瑜的建议。
8、诸葛亮智激周瑜
诸葛亮出使江东，到底有没有见过周瑜，历史资料没有记载，但周瑜确实没有注意到诸葛亮这个人物，却是不争的事实。当时的周瑜是孙吴的军事统帅，和一起横扫江东的孙策因为大乔和小乔的关系，属于连襟，与孙权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其位置肯定不是跟随刘备四处逃奔的诸葛亮所能比拟的。
至于诸葛亮用来智激周瑜的《铜雀台赋》，则写成于赤壁之战后的两年，即210年。诸葛亮能背诵出还没有写出的这首词赋，确实是超人无疑。《铜雀台赋》有三个版本，其中有一个版本中的原句是：“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这里的“二桥”指的是连接铜雀台、金虎台和冰井台之间的两座桥梁，看起来就像两条彩虹。演义中诸葛亮故意错背诵为“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这是明显欺负周瑜不学无术。作为一名使者，肯定没有胆量这样去干。才高八斗的曹植一篇非常优美的歌颂铜雀台的诗文，却突然间被诸葛亮说成：“（曹操）要去东南方，拥抱那两个姓乔的妇人，朝夕间同欢共乐”，就非常不靠谱甚至于低俗了，周瑜当然不会相信。
9、群英会蒋干中计
及蔡瑁、张允被杀
关于蒋干劝降周瑜的事情，后面的《襄樊之战》有专门讲述，纯属杜撰。蔡瑁在曹操率军进攻荆州时，投降曹操，历任从事中郎、司马、长水校尉，被封为汉阳亭侯，因年老正常生病死亡，并非被曹操所杀。张允的情况则没有记载。
10、诸葛亮草船借箭
“草船借箭”的故事确实发生过，不过并非是诸葛亮所为，其主角是孙权。213年，孙权率军在安徽巢湖，和曹操对阵时曾发生过。当时，孙权乘坐大船前来观看两军作战，曹操命令弓弩齐发乱射孙权，很多箭支射中了孙权的船只。因为中箭数量太多，船只的一侧太重偏沉马上倾覆。面对危急情况，孙权下令调转船头，让另一面也承受箭支，船只慢慢平稳下来，孙权得以返回。此战之后，曹操慨叹说：“生子当如孙仲谋！”
罗贯中先生把这个故事安在诸葛亮身上，突出表现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性，属于难得一见的神话人物降临人间。其实，这个故事最经不起推敲。作为周瑜赞军校尉即总参谋长的鲁肃，竟然能不经过周瑜允许，调动那么大规模的船只和军士，并且事后周瑜仍然一点也不知情，这不是天方夜谭，就是一支无组织无军纪的部队，能战胜曹操是根本不可能的。
另外，“草船借箭”这种事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无法预计的可能性太多。雾太大船只无法行驶，雾太小则易被对方发现，没有雾则白白计划一番。假设一下，万一曹操命令使用“火箭”射击，那么诸葛亮和鲁肃就会都瞬间变成“火鸡”了。
可以说，随便出现出使一种可能的意外，都会使这个计划功亏一篑。也只有后世的小说家敢这么写，一生谨慎从不敢弄险的诸葛亮，是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和周瑜打这个赌的。
11、诸葛亮和周瑜的火攻计
当时，因为军卒大部分来自北方，曹操又对刚刚投降的荆州军兵不太放心，经过一番仔细琢磨，下命令把舰船首尾连接起来。随后，曹军人马在战船上如履平地，曹操为自己的天才创举非常得意。周瑜的部将黄盖看到后向周瑜建议说：“现在敌众我寡，难以长期相持。曹军正把战船拴连在一起，首尾相接，可以用火攻击败曹军。”周瑜认为非常可行，马上采纳了其建议。
所以，想出火攻曹军这条妙计的，既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周瑜，而是东吴的老将黄盖将军。
12、周瑜打黄盖
尽管苦肉计也是三十六计之一，但历史上却没有记载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这件事情。黄盖诈降不假，也发生在赤壁之战中，使曹军船只着火败退。黄盖从孙坚时期就一直跟随孙氏，是孙吴名副其实的三世老臣。真不知道精明的曹操在当时到底哪根筋犯毛病，竟然相信黄盖会叛变。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曹操被荆州闻风而降的事情冲昏了头脑。黄盖一生对孙吴忠心耿耿，在赤壁之战中被射中一箭，差点丢了性命。
13、阚泽诈降献书
阚泽（？～243年），会稽山阴人，他年少年时家中贫寒，只能向别人抄书谋生，博学多闻。阚泽被举荐为孝廉，出任钱塘县县长，又升任为郴县县令。孙权在担任骠骑将军时，征召阚泽封为西曹掾。阚泽后来官至中书令、太子太傅，封都乡侯，虞翻称赞他为“盖蜀之扬雄”“今之仲舒”。阚泽曾撰有《乾象历注》一书，现已失佚。另外著写的《九章》，也没有留存。据传说，阚泽对圆周率也很有研究，南北朝时期的数学家祖冲之对圆周率的精确计算，就是借鉴了他的成果。
阚泽是当时的东吴大儒，前去献书诈降这样的事情，与其身份和平时作为严重不符。
14、庞统巧献连环计
庞统到了江东后，并没有受到冷遇，他一直在辅佐周瑜，周瑜任命他为功曹，委其以重任。如果周瑜不死，庞统可能在孙吴待一辈子了。另外，庞统是跟随着江陵，让孙权一起借给刘备的，并不是自己主动投奔。庞统只被刘备封为耒阳县县令，他嫌官小不治理公务而被免职，这件事情倒是真的。后来，通过鲁肃和诸葛亮的极力推荐，才受到刘备重视，其中并没有张飞什么事情。
相应地往后说，诸葛亮吊孝就是没影的事了，真正前去吊孝痛哭不止的，是庞统庞士元。诸葛亮与周瑜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瓜葛。
这样一讲，作为周瑜身边谋士的庞统，竟然前去向曹操献什么连环计，并且曹操轻信，就假得没谱了。罗贯中先生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庞统与诸葛亮并称“卧龙凤雏”，但诸葛亮已经得到无数次机会展示，但庞统却迟迟没有发挥作用，历史上也没有记载他有什么特别精彩的故事，不免会让读者感觉失望，有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感觉。所以，罗贯中先生就虚构了这个故事，让他在赤壁之战中小试身手，立了一个关键“大功”，也不算辱没他“凤雏”的名号了。
15、曹操横槊赋诗
关于曹操创作诗词《短歌行》，其时间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创作于曹操迎接汉献帝之后。那时的曹操天天想着学周公旦，极力维护汉朝的统治。
第二种说法，是创作于赤壁之战中，来源于《三国演义》。在东汉末年，曹操通过多年争战，终于统一北方，率军抵达长江北岸，在准备渡过长江消灭孙刘势力，实现统一天下愿望的宴会上创作而成。曹操和众将领畅饮美酒、诉说自己统一天下的豪情壮志。
第三种说法，是创作于赤壁之战结束后很久。根据曹操《短歌行》中引用杜夔的作品《鹿鸣》成句，推断此诗应该作于杜夔为魏国创制雅乐之后，最有可能的时间是216年。这年五月，代郡乌丸代理单于普富卢和其侯王前来朝贺，汉献帝任命普富卢的女儿为公主，享受食汤沐邑。普富卢是曹操扶植的傀儡。在朝贺时，普富卢对曹操表达谢意，曹操欣然写成《短歌行》，表达自己愿做周公，忠心辅佐汉王室的毕生追求。
学术界一般公认，第三种说法比较靠谱。既然曹操创作《短歌行》的时间是这样，那么横槊赋诗，并且因恼怒一槊刺死扬州刺史刘馥，无疑就是对曹操的丑化了。刘馥在208年因病去世，时间节点上是符合的，但却不是被曹操所杀。
16、诸葛亮借东风
诸葛亮借东风，当然是假的，不过东南风确实是黄盖火攻成功的关键因素。相比从隆中赶来、对地理情况不熟悉的诸葛亮，长年在长江、湖泊作战的周瑜及其手下将领和官员，当然比诸葛亮更了解这一自然规律。真正不知道的应该是从北方赶来的曹操，并且因此吃了暴亏。
17、张飞、赵云拦截追击曹操
曹操率军败退后，诸葛亮神机妙算，先后派出赵云和张飞拦截追杀曹操，一番大战惊心动魄，但结果却都是点到为止，没有随后追杀曹操，让无数三国谜感觉疑惑不解。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面对着不堪一击的曹操败军，两人只顾退回吃饭，却不去拼个你死我活，眼睁睁放弃到嘴的肥肉，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呢！
实际情况是，这都是罗贯中先生编造出来的故事，一是为突击赵云和张飞的勇猛，二是为突出诸葛亮的料事如神。随后追赶曹操的正是刘备，但刘备根本就没有追赶上。对于曹操敢冒险走华容道逃往江陵，当时也没有一人能预料到。
18、关羽华容道义释曹操
前面《关于关羽的历史与演义》一文，已经作过研究分析，这里就不再花费笔墨赘述了。
黄河歌者曰：赤壁之战是《三国演义》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场战役。很多人看到这儿后，后面的情节就不愿意再看了。尤其是艺术加工塑造出来的诸葛亮，舌战群儒，智激周瑜，草船借箭，巧借东风，这些精彩的故事，让本来在赤壁之战中，没有什么份量的诸葛亮，赫然成为赤壁之战中最耀眼的那颗明星，并且不惜通过贬损周瑜、鲁肃等其他人物来达到目的。其实，诸葛亮在跟随了刘备后，主要任务是筹措粮草，征集兵源，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搞内政，在军事方面基本上乏善可陈。只是在刘备去世后，才轮到诸葛亮施展拳脚。站在新世纪的高地上，仰望星空，俯瞰大地，朗诵《赤壁怀古》，遥想下后人应该怎么记叙我们这代人呢？这可是个不能不深思的大课题！
黄其军
作于2024年5月18日（古历甲辰年四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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