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只蚊子想到的……
夏天来了,又到了蚊子猖狂的季节。
自小,我就是一个招蚊虫咬的角色。“啪!”、“啪!”脚一跺,手一拍,边拍边嘟囔:蚊子咬死了!
“真奇怪,我们都没咬,就你一个人咬!”妈妈不解地说。
“你看这脚上的泡,你看这手上的包,一片一片的。”我指着脚上手上的包,大如铜钱,小如胡豆,一个个高高隆起,绯红,兴风作浪得像千万只蚂蚁在咬!
“又没撒谎的嘛!”妈妈笑了,蚊子犯罪证据确凿,我确实没撒谎。
“崽崽的肉香些!”妈妈如此解释,我只得接受现实。
长大上班后,一群人中,我依然是最逗蚊虫咬的人。进城后,办公室的伙伴七个,“蚊子咬死人哪”!我是吼得最凶的那一个。
按理说,我老都老了,肉是绵的,血是苦的,蚊虫们也该去咬比我小的丫头们才是,可蚊虫偏不,专咬我这老家伙,乐得小家伙们拍手叫好!
“瞧那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我气恼,一物降一物,总有办法收拾你。
于是,我成了办公室唯一买蚊香的人,也是全公司唯一买蚊香的人,连配套的打火机、蚊香盘都准备齐全。
在蚊香的袅袅绕绕中,蚊虫们哀怨而逃,我终于得以安生。
办公室的伙伴们最怕我请假,为啥?蚊虫没了“嘎嘎”吃,只得降低标准找“豆腐”,总不能空着肚子。蚊虫其实也聪明,知道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在家里,我依然是被蚊虫所热爱的对象,先生的皮肤比我白,脚杆手杆白得晃眼,但蚊虫就是不稀罕,撵着我咬,真是无语。
卧室里,尽管用了蚊香液,我还是把蚊虫喂得饱饱的。
其实,我对蚊虫的“嗡嗡”声很敏感,对蚊虫咬后起的大红包也敏感,抓心挠肝地痒啊,恨不得刨去一块皮!可那蚊子是啥时偷的嘴?我竟然没发现!
晚上,临睡前,我都会屏声敛气地寻视一番。墙壁、衣柜,仔仔细细地查找一遍,看哪里有蚊贼。
“嗡嗡嗡”、“嗡嗡嗡”,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仔细搜寻一遍,啥都没有,哪来的蚊虫在飞?
仰头。乖乖,一只蚊虫附在床上方的顶灯旁。
咋办?够不着,无法拍。
我拿起一块毛巾,想要把它砸下来,但马上又鄙视这个极为幼稚的决定:稍有动静蚊虫就飞了,哪还能让我砸下来拍死它呢!
对这个荒唐的决定,我依然付诸于实施。
尽管戴着厚镜片的眼镜,我依然不偏不倚地用毛巾砸中了它,并且也没横飞逃窜的踪影,我傻乎乎地揭了毛巾找蚊虫。
哈哈,它真的在!吃憨了,吃胀了,肚子吃得太大,它飞不动了,稳稳当当地掉在床上。
我惊喜不已,小心翼翼地捏了它,生怕它太圆的肚子被捏破,染脏床单。还好,还好,蚊虫圆溜溜的红肚子没破!
喝我这么多血,血债血偿!我小心翼翼地捏着它,走到洗漱间,伸到水龙头下,“扑”地捏死。
蚊子把肚子吃得再圆,也不至于“扑”的一声,那声音是我想像出来的。
看着水龙头下化为渣沫的蚊子,让人不由得想到,凡事不能太贪啊!蚊子若不太贪,何至于被拍、被打它都无力逃走?它附在高高的墙顶,它有好多机会可以逃的,然而它太贪,把肚子撑得太圆,无力逃窜,早早玩完。
那些进了圈儿的经济犯,他们与那只蚊子何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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