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首歌曲能听几遍

听歌曲早已常态化了,八年的VIP每年几千首歌是必须的。听歌曲跟读诗词散文一样,除去乐曲旋律的陶醉外,还有对生命的冥想、人生的思考和灵魂的洗礼。在悠扬、舒畅、浪漫感受中,进行思想上的梳理、感悟、审视及拷问。让自己的情感与思绪更加纯粹而绚丽。

流行歌是听歌曲的前奏,就像西餐里一小碗热汤,让自己尽快调动情绪。之后根据心情、环境以及希望的感受,一步一步趋向自己的选择。网上名下,我创建有醉生梦死、抽筋扒皮、洗月亮等五六个文件夹,存放着我喜欢的不同风格的歌曲,想浪漫了就去浪漫里浪漫,还有凝重的、伤感的、慵懒的以及张狂的。

早先断断续续听歌,粗粗想来,少不了邓丽君、张明敏、孟庭苇、罗大佑,后来有了周杰伦、朴树、王菲、汪峰,奇怪有段时间喜欢黑鸭子。往后变成典型老男人,三更天找蔡琴、董沁、何伶、王若琳,还有那个普通话蹩脚的可爱的小野丽莎。听小野喃喃吟唱夜来香、何日君再来、等你出现,只想赶紧去巷子口开家咖啡屋。

恩雅、班得瑞和男神理查德克莱德曼,他们要了我无数泪水,不是伤感或激动,就是情不自禁地想陪着音乐走一程。钢琴致爱丽丝,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总会想到教堂庄园、马车从田野而来,车上那女孩是苔丝、绿蒂,或是斯嘉丽甚至是年轻些的娜娜。夕阳通红,她们帽子上羽翎在风中飘动。

我的处子眼泪是被柴可夫斯基拿去湿润天鹅湖了,当乐曲中竖琴奏起,眼前浮现出红场、旗帜、示威、乌拉呼声以及大雪纷飞、领取面包的长长队伍。我知道没有了,这辈子或许永远没有了,天鹅湖禁锢了豪放的民族,只留下残缺记忆里冰凉湖水。

小号、木管远比萨克斯凝重深远。那个岸边的陌生人的单簧管响起,立刻将人送进黄昏薄云、凉风空山、崎岖道路间,我甚至看到昏暗灯光、咖啡杯和女人蒙面舒缓跳舞。德朗的微笑使我明白了一支小号曲,能让我心高飞多远,在群山白云间一直飞啊飞。还有个会飞的曲子,悠扬、高远、空灵,排箫吹奏的山鹰之歌,让人站在旷古原野不知所措,这时是岁月时空在眼前飞,云一般无情无义。听听口琴,看看自己儿时田埂花间身影很是感慨,如果再选个口哨演奏,滋味更加浓郁。

电影插曲里,首选雪绒花,而后是友谊地久天长。小时候喜欢过九九那个艳阳天哪唻嗨哟、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后来只敢说自己喜欢过弹起我心爱地土琵琶唱起那动人地歌谣。

喜欢摇滚始于崔健、终于崔健,他的摇滚有档次有韵味,后来都在唱摇滚,整体层次不够,不喜欢。包括汪峰的,也只是两三首而已,其他的几乎都是一个曲儿套用下来的。国外摇滚听不懂,叽里呱啦不知神经兮兮说什么,不勉强自己。开车时候喜欢放重金属,有点儿陕西秦腔味道。虽然听不懂词,但喜欢那种气氛,开车不需要被情调左右,只要有气氛就够了。

最早接触民谣时,还痛骂好声音不重视。安和桥、董小姐、斑马斑马、南山南、南方姑娘、往后余生、画等好听的歌,让我夜夜听得手心出汗,心情无法平静。记得当你老了的歌渐渐浸入心底,忽地被成都所劫持,当时就在成都的街上,穿着松松垮垮破破烂烂的大汗衫,漫无目的地流浪,后来去小酒馆喝了酒。我没放不下的女孩,但我有忘不掉的一帮战友,曾经跟我在冰天雪地戍边卫国,很多脱下军装回到成都。离开后给他们电话,我说回忆是一副壁画,见面是修缮。不见面就是为了永久的回忆。

这几年不图上进了。有时听听爵士蓝调,品味慵懒、暧昧及性感,想着烟灰缸上半截雪茄、威士忌酒瓶、沙发上卷曲的猫,还有黑礼帽、黑丝袜,黑色高跟鞋,让人相信这天不会再有亮的时候,吉他搭着复古烟嗓,酒气将窗外深夜的巷子涂得像睡着的斑点狗。

听歌曲,不是守着听几遍。是像午后站在街边邂逅,看各色行人,各有特色,各有千秋。都带着故事,或平静感人,或激情奔放,或情意悠长,好人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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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冒的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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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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