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由张贤亮小说改编的两部影片(上)

近两个晚上,在手机上看了两部电影《牧马人》和《肖尔布拉克》。发现这两部影片都改编自张贤亮的小说、上映的时间接近——《牧马人》上映于1982年,《肖尔布拉克》上映于1984年、它们故事发生地的地域环境也相似——一个在内蒙古敕勒川,一个在新疆、所讲的故事也有相似的地方。基于此,将由原来的“观影《两篇》”合成一篇,文题也改成现在这样子。

许灵均和李秀芝,俩人分吃一锅粥

从这两部影片,至少有两个方面值得学习。

其一,叙述的方式;其二,故事的由来。

叙述的方式决定了作品的结构,以前不明白什么叫写作技巧,原来,叙述的方式就属于技巧。就拿这两部影片来说。

这两部影片都采用倒叙,穿有插叙。《牧马人》许景由以在美企业家、亿万富翁、父亲、游客的身份,回到祖国来找失散多年的儿子许灵均,许灵均以被遗弃的儿子、牧民、老师的身份从敕勒川来到北京和父亲见面,从而开始了父子双方的对话。

父亲想带儿子回美国继承企业,也是对当初抛弃妻儿的弥补。影片着重介绍许灵均这么多年在草原上的生活。受到资本家父亲的影响,许灵均背上右派的帽子,吃了不少苦,曾经想过死,是现实生活、是朴实的牧民、是广阔的草原唤醒了他对生活生命的热爱和希望。尤其让我感动的,也是作品特意着笔的部分,是许灵均与李秀芝的结合。

那是饥荒的年代,从四川江油逃荒过来的姑娘李秀芝走投无路,露宿街头,热心牧民郭pia子见问,李秀芝请求郭pia子给找个吃饭的地方。郭见状,不如帮姑娘找个人家吧。介绍的第一家嫌姑娘太瘦看不上,在郭pia子老婆的提醒下,这才撮合许灵均。

信赖

许灵均对忽然到来的姑娘手足无措,善意的倒水给姑娘喝,俩人分吃一锅粥,互不侵犯的在陋室度过了一夜。醒来,姑娘想家哭了,许灵均拿出自己积攒的40元钱和20斤粮票,递给秀芝,让她回四川老家。秀芝以为是嫌弃她,实际上许灵均因为自己是右派,怕秀芝跟着吃亏。通过短短的接触,李秀芝认定了许灵均是个好人,愿意跟他一起吃苦,一起创造新生活。

许灵均感动得热泪盈眶,“在我的生活中,忽然闯进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好像等待了多年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她对我是那么信任,和我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好像她也等待了我好多年。”

牧民们凑份子,大妈送来一个锅等,带着温暖,雪中送炭,从而使俩个孤单的人儿有了一个共同的家。许灵均与李秀芝的相遇,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共同的经历,但在时代的背景下,也可以说是患难夫妻。

在连肚子都填不饱,基本的生存都受到威胁的环境下,许灵均无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正派人。那个时候那种情况,自家穷得连锅碗筷子都只有一件,40元钱20斤粮票是什么概念?是跟活命划等号的呀。奈何言词生涩,难以描绘出其中的情感滋味。当我看这一段时,被又酸又苦又温暖深深感动。在我年少时,有些家庭粮食不够吃,粮食也影响了终身大事。下屋的阿根五大三粗,讨的媳妇就是看上他家有粮食吃,人与人之间的机缘呀,真是难以说清。

与父亲许景由分别

许灵均的父亲许景由,当初反对父母包办的婚姻,离家出走,去美国打拼,成了亿万富翁。他的另三个孩子都是只会花钱的主,不堪大任。许灵均品质能力符合继承的要求,可是,他却不愿意随父亲去美国,因为他离不开草原,舍不得妻儿。确实,世上有比金钱更珍贵更值得人留恋的东西。“人毕竟不是单纯的为了物质生活而活着的”,“金钱是无法建造天伦的宫殿。”

许景由虽说当初抛弃了妻儿,然而是可以理解的。他的作派很有西式风格,不啰嗦,理智。许灵均不愿去美国,他没有一再请求或哀求,而表示理解,人各有志。他们是父子,又像是宾客,更像是朋友。离别时,许景由拜托许灵均给他买块墓地,说叶落归根,百年后要埋在祖国,这让我鼻子一酸,在机场最后转身,我投以尊敬的目光。

送走父亲,许灵均也乘机回到草原,回到了妻儿的身边。

……

牧马人

结婚了
钱和粮票
婚后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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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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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Tech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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