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2)
我拎着一袋刚从楼下买的苹果进入了她的房间。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屋子。没有什么摆设,墙是白的,床单和被罩也是白的。周围弥漫着很干净的气息,干净到刺鼻。
一个床,一个窗户,一个人看着蓝天。
她穿着一件肥肥的睡衣,有一点不合身。
转过来,她冲我笑了。
“你来啦?”
一个很平静的声音,寻常的问好。
和若干年前的那个女孩一样。
我踏入教室门,走向最里面的那一排。她永远坐在我的座位旁,看着窗外出神。
听到我到来,她就会转过身,笑着道:“你来啦?”
然后新的一天就开始了。
“你像一块木头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那个声音问道。
那个声音和那时很像,但好像多了几分沧桑。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上高中的时候。” 我回到,拿着袋子走到了床边,搬了一个塑料椅子坐下。
“天啊,你这就开始怀念青春了?我门还没老到那种地步吧。还是应为你看到我了?不过我们才刚见面,叙旧也已经叙过了啊?”
“我们那能算叙旧吗?一下午都在同学聚会上看着他们一个个像孔雀一样秀尾巴,到了我家你又醉的像一滩烂泥。”
“行行行,你的校友都长尾巴,你的闺蜜是烂泥巴。不过我说你的口才有进步嘛,如果高中时候有这样的能力你也不至于次次作文都不及格。”
“我怎么感觉我来就是让你翻我的黑历史的呢?”
“那还能是为什么?”
我看向她,有一瞬间的沉默。她转移了目光,看向了窗外。而我也收回视线,拿起了苹果和从公寓带来的水果刀,慢慢削着。
房间里回荡着刀划过苹果,皮掉落的声音。
是她先打破了这种寂静。
“于水,如果有来世,你像投胎成什么?”
“我觉得做人挺不错的。不过做猫也可以,最好是一只家猫,每天吃完睡睡完吃,还不用赋税。”
“好像蛮有道理的。”
“那你呢?” 我还没有削完苹果,也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
“我想做一阵风。不用思考,随波逐流,在不同的地方慢慢飘荡,沾染不同的味道。成都的辣味,青岛的海味,上海的汤包米粉。再远一点,就有越南的酸粉,印度的咖喱,欧洲的面包和咖啡。他们会在我周围徘徊,与我融为一体,但最后,不留任何痕迹。我还是一缕清风。”
“说了这么多怎么感觉像是你饿了呢?不过,你不像做人了吗?还是可以去旅游的。”
“还是算了吧,当了这么多年,有点无聊,有点累了。”
我想问她为什么,但她好像也没有答案。
所以我把苹果削完,递给了她。
“那在你成为一阵风之前,先把着苹果给吃了吧。要不然除非成为龙卷风才能咬得动它。”
她笑着接过,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不错。”
“我挑的还可以吧?”
“不是,我是想说,有人这样伺候我的感觉…… 很不错。”
她说到最后没憋住,笑了出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至少,她还在
笑。
作者的哔哔:
天啊我上一篇脑残文竟然被人点赞了,希望错别字不要太多,我的语文真的不好哈哈哈。
继续脑残,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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