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妹再来——《华盛顿之行》后记
早上醒来,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打开简书,看到一位文友给我之前的一篇旧文《华盛顿之行|他乡团聚》点了赞。
这是一篇一年多前的旧文。
我也不自觉地点开了这篇文章,重读了一遍。居然饶有兴味,还有点小感动。突然就有了给姐姐看看的冲动。
2023年初,我写了五篇系列文《华盛顿之行》,记录了我和先生探亲访美期间,与女儿一道去华盛顿看望姐姐的五天四晚之旅,一直有给姐姐看看的想法,又有各种担心……尤其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在简书码字,包括兄弟姊妹。于是一直没有给她看。
在简书开始写文至今,仅有几篇关于怀念父母的文章,及少数几篇早期的文章,在家人群与大家分享过,得到了大家尤其是姐姐的赞赏和肯定。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
几天前,听说姐夫即将回国探亲,我再次萌生把文章转发给姐姐看看的想法。虽然我们姐妹聚少离多(我从小单独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但血浓于水的亲情一直在那里,起码一直在我心里,在我的文字里。姐姐看了一定会很开心。我的想法得到了先生的鼓励甚至怂恿。先生一直很支持我写文,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写文,对我遮遮掩掩的做法不以为然。
但我还是有点犹豫和纠结。
机缘巧合,文友的点赞,让我重读了这篇文章。自我感动之余,一番复制粘贴,转发给了姐姐,并嘱咐她不要转发,自己看就好。
二十分钟后,姐姐的回复过来了。我正在吃早餐。
“作家就是有超乎寻常的洞察力,写得很细腻,很生动,仿佛你们的到来就在昨天。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一年有余了……”
“作家”二字让我汗颜,让我诚惶诚恐。
“谢谢你的赞美,作家可不敢当。”我连忙申明。
越来越觉得,写文人人都可以,但作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除了勤奋,还得有天赋。
姐姐仍然说:“当作家很辛苦,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好吧,就当姐姐对我的偏爱吧。汗颜归汗颜,惶恐归惶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何日妹再来!”姐姐突然又冒了一句。
我大笑,差点笑喷,脑海里全是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那句歌词,老姐还挺幽默的。半晌后我才回复:
“好幽默呀,我都接不上了!”
姐姐秒回:
“真心流露”,然后大哭的表情。
“你让我读哭了。想念你们想念父母。”
想不到姐姐反应这么强烈。
原来姐姐前几天整理电脑,看到我之前写的关于母亲去世前后的文章(她因为Yi情没能回国),勾起了对父母的无限怀念,一一重读,依然泪流满面。“每次读,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又欣慰又难过”……姐姐如是说。
过了一会儿,姐姐问《华盛顿之行》是不是还有续集?
“还有四篇,”我说,“你看今天给你,还是明天给你?今天不早了,怕影响你休息。”
“你给我,我可以慢慢看。”
《他乡之行》发的仓促,转发后发现有几处需要修改。因此其他四篇我自己先仔细看过一遍,又稍作调整,力求完美后,才一一转发给她。
当时已是美国时间晚上11点,我们这边上午11点。
第二天,姐姐回复道:
“华盛顿之行五部曲拜读完毕,从筹划到成行,篇篇都妙趣横生,人物也被描绘的生动有趣,可谓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姐姐的评论一如既往的给力。
“谢谢老姐鼓励!”
“期待更多的作品”
“好,继续努力”
一整天,不对,整整两天,我都有点飘飘然:满足、欣慰、激动、了然。
——再次感受到写文的意义。
关于写文的意义,每个人的想法不尽相同。于我而言,除了记录生活,写文也可以是跟亲人沟通的一种方式,意义重大。语言沟通有语言沟通的局限性(尤其我们东方人,普遍含蓄内敛),文字表达更从容更全面更深刻更有逻辑,甚至更煽情。
有人说,语言到不了的地方,文字可以。这就是写文的意义吧。
其实最近写文有些懈怠有些气馁。主要是前几日写了一篇文章,花了很大的精力,却一直不满意。先尝试把它写成微小说,因为字数限制写不好,后来想写成散文,抒情欠缺。搞得四不像。信心大减,兴味索然。
感谢最近一直在给我的旧文点赞的几位文友。文友的阅读,姐姐的肯定,旧文带来的感动,仿佛一剂强心针,一贴兴奋剂,让灰头土脸的我重又振作了起来,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接下来,去年下半年写的六篇《游轮日记》系列文是不是也该给老弟看看呢?小弟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可没有写有关他的系列文……
又开始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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